隔着十來米遠，那人站在一條街角小巷口，面帶笑意的看着自來也，微微點頭示意。
這一幕讓自來也心中陡然緊繃，不過面上神色自若，同時意識到了偷走自己錢包的兇手近在眼前，對方貌似是在用這一招跟他打招呼？
啧！如花似玉的小姐姐和帶着脂粉香氣的酒水剛享受到一半就被打斷，這招呼人的方式有點不太友好，太過惡趣味了！
心情惡劣的自來也暗暗決定得教訓這家夥一頓才好。
邁步走過鋪設平整經常有人打掃的大街，走進巷子之前他下意識的将視線掃過四周，隻看到滿街霓虹彩燈，與形形色色流連賭檔妓館的行人，其中頗有幾個放浪形骸吸引目光之人。
沒有什麽特别的迹象，但自來也心中還是不禁升起了一絲擔憂，腳步放緩些許。
萬一有埋伏怎麽說？
自來也當然對自己的實力有一個清晰的認知，面對曉組織内的任何人都不會很虛，唯一可能吃虧的地方也就是情報上不了解對手，有可能被某些意想不到的秘術陰招搞得陰溝裏翻船。
但當忍者其實時刻都面對着可能翻船身死的危機，他早都習慣了。
可若是這家夥故意引自己進入曉組織的埋伏陷阱的話，同時面對兩個甚至更多的曉組織成員，那即便是自來也這位站在忍者巅峰境界的高手，恐怕生還的概率也極低.
這些許的猶豫轉瞬即逝，他腳下并無停頓，快步走進小巷。
相對與街面上的幹淨整潔，這處平時不太有人踏足的巷子内就顯得原生态很多了，石磚路面變成了夯土，兩邊牆壁也都是斑駁痕迹，少說也有幾十年上下的風雨侵襲，才能爲這些人工建築留下這般時光流轉的印記。
泥土路面也不平整，少許坑窪還有積水未去，一些磚頭碎瓦散落，有些地方還殘留着嘔吐的痕迹。
自來也并不特别關心這種細節，他靠近正在等待自己的少年，開口說出了第一句話：
“怪不得綱手也會中了你的幻術，悄悄偷走錢包我居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異常，這樣的幻術水平放在忍界曆史上也已經可以留下名字了。”
而且還如此年輕，不過一個十三歲左右的少年。
自來也心中如此接了一句。
等待他前來的正是哲也，對面這種毫不吝啬的誇獎，不禁笑道：
“自來也大人過獎了，綱手老師也是一時大意而已。至于留名忍界曆史這種事，我可沒多少奢求”
不等自來也對這句回答做出反應，哲也繼續道：
“而且想要在曆史上留下名字，也不一定需要特别強的硬實力，而是要做下一些名聲遠揚的大事，這可比幻術造詣重要的多。”
見到哲也身影的第一時間，自來也便已經全神貫注，做好了随時戰鬥的準備。
此刻聽到這少年的回答，他微微眯起眼睛，帶着一些質問的語氣：
“比如說，你奪取霧隐村三尾，然後又刺殺木葉長老志村團藏，甚至擊敗了自己的老師五代火影？”
按照哲也話中的意思，這幾件事無疑都是可以震動忍界的大事件，雖然如今其實也就霧隐三尾被奪這件事傳遍忍界，有關于木葉這邊則暫時還隐瞞着，沒有向外界公示真相。
“我倒是忘了，還要加上三代火影的死.”
最後補上這麽一句，自來也的目光中充滿了殺氣，好似随時都要暴起發難一般。
哲也隻能攤手無奈道：
“首先，三代大人的死隻是個意外，或者說是個巧合，我并未有想要害死三代大人的意願”
“哦？”
好似聽到了什麽不好笑的冷笑話一樣，自來也從鼻孔裏擠出這麽一聲，似乎在說我聽你繼續編。
“至于老師的話”
哲也頓了一下，心中暗暗斟酌，考慮着自來也目前對自己的态度，說實話這位沒有一見面就動手，已經給了他不少自信。
“當時我也必須離開木葉，隻好冒犯了綱手老師”
“而團藏長老的死，個人認爲應該是對木葉十分有利的，我想即便是綱手老師也不願意留着這麽一個巨大的隐患吧？”
可以說，哲也目前做下的唯一一件真正不可原諒的事，便是志村團藏的死亡。
便是他嘴上這麽說，團藏犯了多少錯誤，手上有多少罪惡，對于木葉的五代火影綱手來說也一定是個不穩定的因素，然而團藏也依然是木葉長老，是木葉高層。
對于一個還有一定凝聚力的團體來說，不經過上層掌權者的集體決策，沒有一個真正正當的理由，便私自對團體的高層做出加害行爲，那都是很難容忍的惡行。
自來也對團藏也一樣殊無好感，但哲也殺死團藏這一點，對他來說也是絕對無法輕易揭過的膈應之處。
你今天可以覺得團藏做事無底線無原則，甚至是單純的讨厭這個人，就可以私自下決定把人殺了，那麽明天是不是就可以認爲五代火影綱手不是個合格的領導人，再把她殺了？
站在木葉的角度來說，便是這麽一個邏輯。
因此自來也對哲也的理由毫無觸動，但也沒有繼續在這方面糾纏，他的目的隻是弄清楚哲也跑來見他的目的罷了。
“先不說這些，你想跟我說什麽？總不會是懷念在木葉的生活，找我單純的聊聊天吧？”
自來也的心緒是複雜的。
他對哲也的态度多少有點矛盾，理智上來說哲也所做的一切似乎都可以說是對木葉沒有多少損傷，甚至是有利的行爲。如果這家夥還當自己是木葉忍者的話，三尾人柱力能爲木葉所用，三代的死确實隻是巧合與意外，團藏也是個綱手坐穩火影位置的隐患，一切都可以揭過。
可感情上來說，任何的理由來殘害自己人，都是不可以接受的。
哲也當然不知道自來也心中的想法如何，聽到這樣的問話也就不再客套半分，直接說道：
“曉組織的老巢就在雨忍村，自來也大人有沒有興趣來遊覽一番？”
……
幾分鍾之後，說完了自己的計劃，哲也看着自來也轉身離開，忽然開口說道：
“自來也大人，我還有個問題。”
“什麽？”
自來也停住腳步，雖然沒有回頭但也用行動表示願意爲哲也解答這個疑問。
“我知道，大蛇丸前輩當然也是因爲進行人體實驗才被認定爲叛忍，被逐出木葉。”
“而且他人體實驗的對象就是木葉村的平民，甚至是忍者，都是木葉的同伴，性質惡劣…”
自來也回過頭，眉頭皺起：
“你想說什麽？”
“沒什麽，我隻是聽說自來也大人一直都在想辦法挽回大蛇丸前輩，所以我會覺得有些奇怪。”
哲也在他的注視下發出了提問：
“那麽相對于大蛇丸前輩所做的事情來說，我殺了團藏長老依然是不可原諒的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