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五大國外,忍界還有許多夾在五強中間的小國。
它們或是苦苦維持着軍費開支供養己國的忍村,期望在不可預知的戰争中保留小部分自主能力,比如泷忍、草忍等
也有一些早已放棄了這種無謂的負擔,削減忍村供養,在其他方面大舉投入。
川之國便是如此。
作爲一個小國,其大名最近這些年裏奉行着與其肉包子喂狗一去不返,不如投資進一些可以有所回報的領域,比如說旅遊業、娛樂業之類的。
在這方面,川之國有着得天獨厚的優勢,不管是單純的溫泉風景還是熱鬧的賭場窯子,它們應有盡有。
當然這遭到了湯忍村的極力反對和抗拒,可這并沒有任何用處,湯忍不是五大忍村,也遠遠沒有泷忍那種僅次于五大忍村的規模和實力,想逼迫大名給他們錢,沒這個能力呀!
于是,逐漸的,湯忍和川之國,變成了忍界有名的愛好和平的地方,湯忍們尤其如此,甚至開始講究起類似火之意志的和平主義。
某日,林邊小道上兩位行人正在歇腳休息。
“你聽說沒有,城裏新開張的歌伎廳那個頭牌,皮膚白的像牛奶,腰細的像筷子!”
其中一個帶這些向往,一副口水快要流出來的模樣說着。
隻不過這話對他的同伴來說沒多少吸引力:
“你家有牛吧?”
“哦,怎麽了?”
“誰長得能有牛奶那麽白,我上次遠遠見過了,還不如我家蒸的饅頭顯白呢.”
“我家那頭是公牛”
“啧,你家牛沒有奶,你老婆總有吧?”
“你真是”
說話之人仔細想了想,看了看自己黃撲撲的手,又回想了一下老婆給孩子喂奶的時候自己搶到的幾口,最終撓了撓頭:
“真掃興,反正我覺得一定很白,就算沒有牛奶那麽白,也一定比饅頭白的多。”
二人是去鎮裏賣自家種的一些菜,如今已是下午返程,要趕在天黑之前回家。
“那又如何,你還能吃到嘴裏?”
同伴斜了他一眼,接着說道:
“那些歌伎服務的都是有錢人,咱們這種地裏忙活的能娶到村裏小姑娘就不錯了。”
“就你這都快三十的人了,還想小姑娘?帶孩子的黃臉婆我估計都難!”
“唉!你怎麽說話呢?這趟我就攢下來幾百兩,總有一天村頭那個寡婦都得主動求着我娶她,到時候别說她了,不是十五六的小姑娘我還不要呢!”
“吹吧你!”
說笑着,最先開口的那位站起身扛着扁擔兩頭搖搖晃晃的筐子道:
“行了,天快黑了都,趕緊回去吧。”
“那麽着急幹嘛,這又不是幾十年前,天黑了還能有強盜山賊來找我們啊?”
“行了行了,懶得跟你扯,我家娘們還等着呢!”
“哎,那邊有人來了.是忍者嗎?”
還坐在地上這位拍了拍屁股準備起身,遠遠就望見一個打扮詭異的男人扛着什麽東西,西斜的陽光多少遮蔽了視覺,無法看清楚細節。
但那洗梳整齊的大背頭和脖子上挂着的忍者護額,依稀可辨。
“管那麽多幹嘛,走了!”
二人一前一後,順着小路小心前進,鄉下的路況不如城裏那種平整,這不算寬敞的路面坑坑窪窪,還有雨天泥濘留下的車轍痕迹。
若是不小心,栽個跟頭少不得破皮流血。
三十歲還未讨到老婆這位心裏還在回想上次偷窺寡婦洗澡被發現,結果對方也沒有聲張,說不定是對自己有意思呢。
想想也是,她娘家人和婆家人都排擠疏遠,自己也沒有生下一兒半女的,總得考慮再嫁不是。
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這種時候,男人心情不免振奮躁動起來,等會到家了要不要偷偷去找人家探探口風?
眼前仿佛晃過了那寡婦白嫩而又豪無遮攔的身子。
等會就去!
如此想着,他聽見前面同伴的說話聲:
“您是湯忍村的.”
聲音戛然而止,他擡起頭把注意路面的目光投過去,隻見到剛剛還在遠處看見的那個可能是忍者的人,已經站在了兩人前進的路上,并且擋住了去路。
忍者在這個世界,對于普通人而言并非多麽神秘的存在。
他也見過幾次路過的忍者,大部分是湯忍村的。
大部分時候,忍者們态度挺好。
至少比來村裏收稅的城裏官員态度要和善的多,需要東西的時候甚至還會付錢,當然這種事有點像是傳說,至少他沒見過有忍者跟自己買東西。
不管是喝水吃飯還是借宿家中,都沒見過。
眼前這個忍者,難道有事找他們?
下一刻,他注意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同伴的身體軟倒在地上,有鮮紅色的液體正從脖頸噴出,隻是雖然見到了這一幕,第一時間他還是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直到,那攔路忍者帶着爽朗的笑容說道:
“抱歉哦,我可不是湯姆村裏那幫子隻會講和平的廢物!”
這人有着一頭紫色短發,梳理的整整齊齊背到腦後,一身灰黑色的短打裝扮,脖子前面挂着一塊屬于湯忍村的金屬護額。
農人對湯忍護額自然熟悉,隻不過這塊護額上面有一道很深的劃痕,把屬于湯忍的标志左右貫穿。
“叛忍!”
他牙齒不住的開始打架,忍者當然是見過不少次的,可那些背叛忍村的叛忍,這是第一次見。
他也終于意識到了自己面對的是什麽,同伴又發生了什麽。
很想扔下肩頭的東西,轉身就跑。
可那種深刻的恐懼充斥大腦,全身的肌肉都好像僵死了一樣,什麽動作也做不出,隻是本能的不斷顫抖。
同伴軟倒的身軀抽動了幾下。
血紅的液體泊泊流淌,發出的聲音是那麽的清晰,好像是在心底傳達到腦海中。
“忍忍者.忍者大人.”
顫抖着嘴唇,上下打架的牙齒努力咬合起來,農人僵直的舌頭讓發出的聲音變形走調,這是他最後的努力,試圖尋得一條活路:
“您想.”
那人卻是楊起了肩頭扛着的巨大鐮刀狀武器,用一種帶着幾分嬉笑的聲音說道:
“别怕嘛,我說了,我不是湯忍”
“而且呢,我其實也不是叛忍。”
“實際上呢,我現在是一個虔誠的信徒,全心全意的信奉着一位偉大的邪神,明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