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時分，綱手清醒過來。
發現自己躺在一棵樹下，眼前是自來也那張大臉。
差點下意識一拳揮出去，她左右看看，焦急問道：
“什麽情況？山中哲也呢？”
“跑了呗。”自來也做無奈狀，解釋起之前發生的一切：“那家夥用幻術控制了你，之後爲了保證你的安全，我也隻能放他離開。”
“你”
綱手張嘴就要罵出幾句髒話，幻術留下的後遺症發作，隻感覺頭部一陣刺痛，眉頭一皺，倒吸一口涼氣：
“疼疼疼”
與此同時，一段之前被遺忘的記憶逐漸從腦海中浮現，給人的感覺像是回憶起了昨晚做夢的清晰體驗一般。
她回想起來，當時正試圖掙脫山中哲也抓着自己腳踝的手，不斷擴張的三尾身軀如山一般要将自己掩埋。
山中哲也的靈體恰到好處，卡準了時機出現，與綱手四目相對。
那一瞬，綱手意識到自己要中招了。
隻不過沒想到，從幻術中清醒過來就到了現在，山中哲也跑了，一場紛亂草草收場。
雖然很想質問自來也爲什麽放跑那家夥，但綱手自然也能理解他的爲難之處。
要責怪，也隻能怪她輕易中招。
“他的幻術，怎麽會到了這種地步，我居然如此輕易被”
“那小子确實是我見過最恐怖的幻術天才了，看你這反應我就知道。”自來也試圖安慰她，不要陷入自責當中心态失衡：“或許也隻有那個宇智波止水可以跟山中哲也比較吧，真是可惜了.”
他可惜的是這樣的天才爲什麽走上了歪路。
這種聯想不由自主的就會往曾經的同伴，三忍之一的大蛇丸身上靠。
雖然無法理解，但自來也知道大蛇丸的所作所爲都是有原因的，至少表面上有，那就是對忍術真理的渴望，對禁術奧秘的追求。
那麽山中哲也呢？
爲的是什麽？如果他真的是所謂的預言中将要毀滅世界的人，那麽毀滅世界的理由又會是什麽呢？
他對山中哲也的了解自然不多，于是便詢問起這家夥的老師，也就是剛剛被弟子當做人質挾持的綱手：
“話說，你應該對山中哲也有不少了解吧？他做這些總歸要有一個理由吧？那麽理由是什麽？”
這問題讓綱手忍不住頭疼發作，她了解自己的這個弟子嗎？
從收其爲徒到派他前往霧隐，這其中時間其實也就過去了一兩月，在返回木葉繼任五代火影之前，綱手可從未見過山中哲也，也未曾聽聞過他的任何信息。
那份信任更多的是來自于三代火影的态度。
所以她有些惱怒：
“問這些做什麽，反正就當我是看走眼了吧，也怪老頭子，一向看人這麽準結果”
正說着，就察覺到自來也表情不對勁，綱手疑惑道：
“怎麽了？”
“老師他已經.”
猶豫了片刻，自來也還是準備把三代已經去世的消息說出來，或許他應該考慮隐瞞片刻，等綱手從今日的打擊中恢複一些，再知道這種消息更好。
不過，如今身爲五代火影，原則上來說這種大事，還是盡快說出來爲好。
不用自來也把話說完，對三代狀況極爲了解的綱手就知道這句話後半截是什麽内容。
無非是老頭子走了。
綱手意外的沒有感覺到太多悲傷情緒，浸淫醫療忍術研究許多年，身爲當世最強醫療忍者的她早在許久之前就知道，三代命不久矣。
可能是心理準備已經做了很久，這個消息的到來，并不讓人驚訝。
“不用說了，我知道了。”
綱手扶着樹站起身，發覺自己腿腳有點軟，也不知是幻術的後遺症造成，還是實際上對這個消息并非表面那麽平靜，隻是暗藏心底。
“額那什麽.”
自來也想了想，還是補充了一句：
“山中哲也沒做什麽，老師走的其實很平靜。”
“嗯”
綱手隻是扶着樹，眺望遠方。
他們在一處山坡之上，這裏已經是木葉村實際控制範圍邊緣，再往外雖然各處火之國城鎮都有木葉忍者的蹤影，但那些都是火之國的土地。
一夜奔忙，天邊正在泛起魚肚白，周圍的黑暗正在緩慢驅散。
綱手注視了那邊半晌，忽然回過頭：
“回去吧。”
木葉大門被莫名其妙的挑釁者摧毀，村内又發生三代火影死去，長老團成員團藏被刺殺，五代火影被挾持而走等等，一晚上發生這麽多事，現在的村内也不知道會是個什麽狀況。
身爲火影，綱手沒有時間沉浸在情緒中，得回村裏處理各種麻煩。
……
另一邊，哲也拖着半殘雙臂回到了跟角都約定好的回合地點。
天色蒙蒙亮，角都也還沒到。
或許那家夥是遇到了什麽麻煩，不過哲也提前打聽過鳴人不在村内才執行了這個計劃，想來不遇到主角，這個有五條命的老忍者不至于翻車吧？
到也不好說，如果邁特凱發飙，角都想走或許也不容易。
如果不是對邁特凱的存在有所顧忌的話，哲也也不會想找個人幫自己吸引火力。八門遁甲開啓六門以上帶來的駭人速度與力量，可以形容爲一力破萬法，死門一腳絕命夜凱六道級都能威脅，可以說是如今木葉最強大的戰鬥力。
這種家夥，哲也的幻術可沒太多把握應付。
當然除去阿凱之外，今晚意外遇到了自來也，也是計劃中并未想到的。
說不定原本自來也就是悄悄回了木葉有些事要做，也說不定是自己的行爲産生了越來越多的蝴蝶效應，總之未來的局勢很可能會偏離自己所知的那些信息。
不過這些都不是問題了。
留下些許人爲痕迹的林間空地，哲也一屁股坐在前一晚自己休息的位置，靠着背後枯死的半截木樁子，繼續處理傷勢。
他準備在這邊等待一會。
角都可能死在木葉了，也可能還在路上，也有可能被吓到了慌不擇路，根本沒往這邊來。
隻是考慮到接下來加入曉的流程還需要熟人引路，哲也還是覺得應該等一等這位臨時同伴。
沒了他，那就隻能等着看長門那邊會不會聯系自己。
那不是浪費時間嘛。
希望這家夥不是已經被邁特凱掏空五顆心髒，被木葉忍者拖到實驗台上面解刨研究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