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沒有把握”
角都如此解釋了一句。
“那小子的幻術,已經達到了一個難以理解的水平”
以他的理解來說,幻術不論是多麽強大,也一定需要一個施展的媒介,即便是宇智波鼬的月讀,也一樣至少眼神相對才能使用。但當時的情況是,山中哲也隔着幾十米的距離,就已經把幻術用在了自己身上。
這是角都當即認慫的主要原因,當然還是因爲考慮到人柱力等等各方面的因素,使得他心底已經沒有了勝利的把握,把對方視爲可以擊敗甚至殺死自己的敵人。
實際上,哲也并未有如此神乎其神的幻術手段,隻是因爲角都不是感知忍者,也沒有白眼、寫輪眼之類的血繼限界,發現不了來到自己面前的靈體。随着時間的增長,靈體離開身體的距離也在不斷擴展拉長,新的極限已經抵達五十米。
當時與鼬遭遇時,鬼鲛并未能看到哲也的靈體,而鼬雖然看到了,卻也隐瞞了這一點。
對鼬來說,他身爲一個卧底的身份幾乎是擺在明面上,并不怕之後首領就這件事來質問自己。
而這也導緻,哲也的靈體能力對曉組織來說是一個未知的情報。
聽了角都底氣并不是很足的解釋之後,長門也沒有對這件事追問到底,隻是說道:
“曉目前招收成員的宗旨隻有一個準則,那就是實力。把山中哲也拉進來當然是可以的,不過除了實力之外我們自然也需要忠誠,角都,你作爲舉薦人不如就順帶擔任考察山中哲也的任務吧,如何?”
“這”
你要問角都願不願意,他當然是不願意的。
擅長幻術的忍者如果是一般人,他當然不放在心上,可這個山中哲也難道是一般人嗎?隔着幾十米都能命中自己的幻術實力,首領明白這其中所代表的意義嗎?讓自己待在這種人身邊,萬一哪天自己被人家暗中控制了
種種顧慮,萦繞心頭,可角都沒說出口,隻是應道:
“好的。”
爲曉組織辦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他知道首領的安排從來都是決定性的,不可以違抗。這跟他殺死組織安排的同伴不一樣,随手殺幾個不堪大用的隊友算不得什麽,因爲這也是一種測試成員能力的方式,失敗便去死也沒多少問題。
而現在,首領在命令自己承擔審查山中哲也的任務,拒絕的後果極有可能是自己無法承受的。
因此,他隻能領命。
天道佩恩滿意的點點頭,随手散去幻燈身之術捏造出來的虛影,同時長門睜開眼睛,對小南說道:
“曉也要熱鬧起來了.”
“長門,你确定要”
小南顯得憂慮,勸道:
“他很可能會是木葉想要安插進來的間諜,平白無故一個前途無量的天才忍者,怎麽就突然跑去搶了霧隐村的三尾,變成了一個叛忍?怕不是跟宇智波鼬一樣抱着其他的目的.”
她的想法,長門當然清楚,不過他們之間的看法則有着許多不同。
“沒事的,組織裏已經有一個宇智波鼬了,再多一個又何妨呢?何況山中哲也現在已經成爲了三尾人柱力,既然找上門來,就大大方方收下好了,等到時機成熟,我可以親自拿下他,難道他還能在神的手裏翻起什麽風浪不成?”
長門說的自信滿滿,他也确實有這樣的資本。
但小南不僅沒有因爲這些話而放心,反而又産生了更多的煩躁。
這些年裏,那一場巨變後長門快速的精神思想變化她都看在眼裏,但又沒什麽辦法扭轉。彌彥的死亡對兩個人的打擊都是破壞性的,但如今她開始感覺到,長門或許永遠都走不出這種陰霾,而不是如她一樣慢慢的放下。
從張口欲言到默然無聲,小南最終放棄了繼續勸說。
長門沉浸在對計劃的一步步實施和自居爲神的幻想裏,想要以别樣的方法實現摯友偉大瑰麗的夢想,對這個世界施以傷痛和安撫。
這一切或許終會破滅,因爲小南很清楚長門不是神,能力也有限。
但讓長門放棄是萬萬不能的,因爲失去了這個,他無法接受自己對這一切的無能爲力,無法接受摯友的失敗和死亡,隻會剩下痛苦萬分。
所以,對小南來說,陪着長門沿着這條終将斷裂的路繼續往下走,是她唯一的選擇。
她不可能抛棄長門。
“要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嗎?我聽說這對身體會有好處。”
來到窗戶邊,小南看着窗外細雨朦胧的景象,如此詢問。
心中回憶起的,是當年三人躲避雨水時擠在一起,忍饑挨餓卻又露出快樂笑容的時光。
可惜如今兩人臉上,再也露不出那種笑了。
包括彌彥也是。
“開吧。”
長門随意應了一聲,注意力根本不在小南那邊,隻是思慮着有關曉組織的事情。
大蛇丸剛剛回到曉組織内,再加上山中哲也的加入,組織内部的人力看起來充足不少。不過目前曉其實也沒有那麽缺人,從岩隐那邊拿到一些雇傭任務後需要的執行人手綽綽有餘,剩下的其實都是幹領工資不幹活。
但這是爲未來的計劃做準備,抓捕尾獸需要的強大力量必須盡早準備,等眼看着計劃要施行了,那時候臨時找人費時費力還不讨好。
隻不過這些人也不是那麽好用的,宇智波鼬,大家都知道這家夥的身份,也不需要多說。
大蛇丸有什麽目的,還不好說。
山中哲也,也有着很大的概率不是個靠譜的可以放心的人選,再加上三尾人柱力的身份,需要留意的地方很多很多。
比如找機會種下禁制什麽的
作爲要颠覆忍界的幕後大boss之一,長門每天要抓着腦袋想的問題有很多,如果不是雙手都禁锢在拘束器裏,他估計要掉很多頭發。
另一邊,角都的想法便沒那麽多考慮了。
睜開眼便是正在燃燒的篝火,山中哲也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看的他心裏忍不住發虛,但表面還是鎮定自若:
“怎麽?”
“我在想,角都前輩是不是已經和組織聯絡過了?”
“哪有那麽快,等我先睡上一覺養精蓄銳,遠距離通訊的秘術消耗太厲害,累了一天根本用不好。”
雖然“零”已經同意了,但角都還準備裝一裝,做戲做全套。
畢竟首領說的是還需要考察考察這家夥,這個任務既然落在了肩膀上,那就不能太含糊。
某種意義上角都還保存着一些忍者的習性。
例如忠誠。
雖然當初也是等于被強迫着加入了曉組織,然而時間慢慢過去,他也對曉産生了不少的歸屬感。
這種感覺是不錯的,特别是對于許多年前就成爲叛忍,流浪在忍界多年的角都來說,身爲曉組織的一員,是一件幸運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