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倒是有件事想請教大蛇丸前輩。”
哲也這時候叫住了準備離開的大蛇丸,說道:
“我知道大蛇丸前輩曾經與團藏長老有過一些合作,說不定現在你們也還有些聯系,我想問一下,寫輪眼應該怎麽保存呢?”
“當然了,除此之外,如果可以告訴我一些儲存培養柱間細胞的方法,那就更感激不盡了。”
聽到這些,大蛇丸第一反應便是大笑起來:
“沒想到你連這個也知道,哈哈,想打團藏的主意?你确定?他畢竟是木葉的人,你就算是殺了霧隐的五代水影木葉也不一定會拿你怎麽樣,但如果是團藏的話,你這輩子估計都不可能回木葉了。”
哲也對這個區别當然清楚,不過大蛇丸的話他也不放在心上。
大蛇丸本人搞了多少人體實驗,死在他手裏的人甚至是木葉忍者有多少,誰計算過?四戰裏翻然悔悟幫助忍者聯軍取得勝利之後,還不是屁事沒有?多年後還搞出了自己的基因克隆體,跟鳴人兒子組隊搞事。
大蛇丸都行,難道我不行?
“這個不用大蛇丸前輩擔心,任何事都不是絕對的,善惡好壞也不會總是那麽泾渭分明,往後的事情沒人可以知道,不是嗎。”
“哼,你等等。”
大蛇丸又從喉嚨裏掏了一堆東西出來,一個厚厚卷軸,幾個瓶瓶罐罐,叮叮當當扔在哲也面前:
“寫輪眼泡在培養液裏就可以了,足夠保存很久,至于柱間細胞嘛,這個卷軸裏講的很明白,你照着做就行。”
說完這些,他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我就說我看人一定不會錯,你也跟佐助一樣渴望力量,是因爲你知道曉的存在嗎?還是說,除了曉之外還有其他的什麽東西?”
“可以這麽說吧。”
哲也蹲下身把卷軸和幾個大小剛好足夠裝下眼球的小容器收攏起來,用封印術封存到随身攜帶的儲物卷軸裏面,很是随意的回答道:
“佐助也是因爲有複仇的目标,才會那麽急功近利,被你稍微引誘便跑出村子。我的話,因爲知道的足夠多,所以也不會老老實實的待在村子裏,等待未來不可知的命運。”
“另外,看在大蛇丸前輩如此配合的态度上,我有句忠告。”
“什麽?”
“大蛇丸前輩多注意注意那個叫絕的家夥,除了這個人之外,還有個叫阿飛的人,不過這個人現在可能并不會露面。”
“這兩個人嗎”
大蛇丸下意識的輕撫下巴,動作略帶一絲陰柔的妖娆意味,可能是因爲他這具身體也是女性,生理上的特性多少産生了一些影響。
“我知道了,那麽多謝哲也君的提醒咯。”
大蛇丸直接用土遁術潛入地下,不一會他的查克拉已經離開了哲也的感知範圍。
哲也拿着一個圓柱形的小小透明玻璃容器,放在眼前仔細觀察。
内部是滿滿的淡黃色透明液體,晃動之間可以察覺到其應當是較爲粘稠的狀态。
至少不會是單純的水那麽簡單。
成爲三尾人柱力已經有接近兩個星期的時間,除去當天被照美冥追上,一覺睡了整整三天之外,剩餘的時間裏哲也都在海上靠着踩水或者半尾獸化徒步前進,直到今早才抵達海岸。
跟坐船比起來,自然是慢了很多。
這也是因爲他沒有耗費查克拉加快速度趕路,畢竟也沒有特别着急的事情需要哲也盡快趕到。
接下來,可以慢慢來。
……
跟他比起來,卡卡西和香磷的速度就快很多了,此時已經回到木葉。
當時逃出霧隐包圍後,卡卡西是一點也不敢怠慢,在海上一路狂飙前進,接連四五天沒合眼,抵達海岸。上岸後确認脫離危險,也隻簡單休息了一天,之後立刻回到木葉。
“抱歉,是我的問題,居然完全沒有發現山中哲也的異常行爲,導緻”
卡卡西見到綱手的第一時間,就開始表示責任都在自己身上。
對于他的自責,綱手隻是安慰道:
“好了,這不是你的責任。”
卡卡西既不是領隊,也不是真正犯錯的那個人。山中哲也的行爲可以說不止卡卡西無法預料,她綱手自己聽到消息的第一時間都懷疑是不是霧隐那邊在給木葉開玩笑,開一個并不好笑的玩笑。
何況,山中哲也還是自己的弟子,綱手認爲這件事最終的責任還是要追溯到自己身上,而不是小隊裏的卡卡西。
想到這,綱手看向香磷:
“香磷,你沒有發現山中哲也的異常舉動嗎?”
眼見火要往自己身上燒,香磷顯得有些畏懼,不過還是開口爲自己辯解起來:
“那個,最開始幾天他帶着我在霧隐到處查看,還讓我用感知能力感知霧隐的情況,但是從來沒有告訴我目的是什麽.”
“他是隊長,我也隻能聽着”
聽起來香磷的意思是說,她也對哲也的異常有一些察覺,可問題是人家是隊長,作爲隊長可不一定需要向隊員解釋自己的行爲,萬一人家有秘密任務在身上呢?
實際上她當時确實就是這種心态,對哲也的指示完全沒有懷疑。
聽完這話,綱手深吸一口氣,狠狠一拍桌子:
“那個臭小子!千萬别讓我抓住他!”
看起來生氣,但綱手還是帶着些小心的,面前這張辦公桌可是新換的,之前那個裂開的已經搬走。
她的語氣讓卡卡西心中一動,意識到綱手其實并沒有很生氣。
“臭小子”這樣的稱呼,可不應當是一位火影對木葉s級叛忍的叫法,随之他也很快意識到村子裏或者說綱手本人對哲也所做的事情,完全稱不上有多麽憤怒,直接把哲也列入s級叛忍的名單,僅僅隻是給霧隐的态度。
搞不好,綱手大人此時還很希望哲也回到村子裏。
這可能不太符合應有的普世道德觀念,但卡卡西自然是可以理解的。正所謂彼之英雄我之仇寇,雖然木葉和霧隐現在沒有發生戰争,說不上對立,但立場終歸是不同的。
木葉忍者們對于這件事至多是嘴上感慨兩句,這小子辦事不太地道。咬牙切齒?那是霧隐忍者的态度。
“好了,你們先回去休息吧,事情已經發生了,處理也處理好了。其他的事情,也不需要你們關心,就這樣吧。”
綱手送走兩人,回想起自己本來隻是想給山中哲也刷一刷任務資曆,将來好更快晉升上忍。
作爲使者前往霧隐參加個水影的繼任儀式,怎麽想也不應當能出什麽意外。
結果
“綱手大人?”
“嗯?”
靜音小聲提醒道:
“本來預定要去看望三代大人,要晚一些嗎?”
“不用,走吧。”
三代最近身體狀況越來越差,綱手自然也去的更勤了些,作爲火影的同時她也是最強的醫療忍者,自然不可能對老師的病情不管不顧。
隻是很可惜,三代年紀實在太大,精神氣方面卸任火影後也日益萎靡,年輕時受過的各種傷病也在此時一同爆發出來,便是綱手對這種情況也感到無比棘手,能做的除了拖延還是拖延。
靜音還要繼續忙,便沒有跟綱手一起。
帶着藏身于暗處的暗部護衛,綱手穿行于屋頂,不消片刻,來到三代退休後居住的地方。
進去之前,她扭頭看了一眼旁邊另一棟房子,敞開的窗戶邊上,一個獨眼老人正注視着她。
團藏正在木碗裏研磨綠色抹茶粉末,燒開的水冒出淡白色霧氣。
他向綱手點頭緻意,看着對方邁步走進三代的小院子。
随後注意力回到面前的小碗裏,端起茶壺将開水注入其中。
失去根部掌控權後,團藏便住在了三代隔壁,每天空閑着的日子讓這位往日裏精力旺盛的老頭備受煎熬,可又沒什麽辦法。
即便三代此時就死,他也已經失去了重回木葉權利中心的機會。
帶領木葉鏟除剩餘五大忍村,一統忍界的野心,也成了深秋樹枝上搖搖欲墜的枯葉,是永遠無法達成的妄想。
他甘心嗎?
當然不甘心!
辦法呢?
靠身上這隻止水的萬花筒嗎?
團藏盯着碗裏綠色的抹茶,眉頭緊蹙成一團,思慮着自己的前路在何處,然而重重迷霧,山重水複,似乎真就沒有一條可以走的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