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印記一旦種上了,是沒有辦法解除的。”
瘦挫老人的神識話音剛落,立馬就發出了痛絕人寰的慘叫聲,一縷神識若隐若現,随時都可能消散。
“我說的都是真的,如果你不信,我也沒辦法。”緊接着,他艱難地說道,“而且,印記隻是種植在你的身上,不會對你有任何影響。”
柳一白冷笑道:“什麽叫沒有影響?假若你實力再強上一些,此時的我是不是得被你摘去頭顱,拿去人世間交差。”
言罷,不等瘦挫老人繼續開口,柳一白當即掐滅了對方的神識。
做完這一切,他不再猶豫,即刻往西方那座石山飛去。
月光輝映,夜空中群星璀璨,柳一白立在一塊石壁面前,這上面刻滿了兵器,卻都很拙劣,就像是随便雕上去的一樣。
但他心中明白,這裏就藏着華雲飛尋找已久而無所收獲的九秘。
皎潔的月光落在石壁上,那些兵器逐漸有了細微的變化,凝神觀看,便會感覺這些兵器似乎有了靈一般,即将要沖天而去。
柳一白大喜,一切如他所料,傳說中的兵字秘就在此處!
站在石壁前,月華也傾灑在了他的身上,熠熠生輝,超然脫俗,宛如一尊谪仙般,随時都有可能升仙而去。
“當真妙不可言……”柳一白低喃,心神徹底被石壁所吸引住了。
金色的狹刀、三足的青銅鼎、九層的古塔……一一顯化在他眼前,如夢幻影,不可言說。
他閉上雙眸,用心去感受,一陣奇妙的吟誦之音響起,那些兵器環繞着他,不斷旋轉,散發出縷縷流光。
轟隆隆!
這時,他腦海中宛若雷霆炸響,不絕于耳,仿佛想透過肉身,将其魂魄震碎。
可幸在他魂魄方面穩固如鐵,幾番吟誦之音起落下來,皆未能成功。
就在最後時刻,一聲幾乎可以摧毀人心的聲音響起:“兵!”
柳一白猛的睜開眼,射出兩道金光,攜帶浩瀚神威,下一刻,金色狹刀從他體内飛出,懸浮在半空中,光華耀人,難以逼視。
“不愧爲世人所追求的九秘,單單是兵之一秘所蘊含的威力,都可以震懾世間,足以引得天下人來哄搶。”
難怪有傳聞說,懷兵字秘者,縱然是絕世神兵、王者聖器都可以奪來。
隻需掌握者修爲夠強,恐怕日後遇上極道帝兵,都有可能将其奪走。
得到兵字秘後,柳一白瞬間就了解了修行此秘的方法,若想将來控制天下兵器,前提是必須擁有一兵,屬于自己的根基之器。
“葉凡得到此秘後,祭煉的是萬物母氣鼎,那我便要選擇金色狹刀,來作爲未來的證道之兵!”
柳一白雙目綻放精芒。
修行兵字秘,他并沒有急于一時,而是在黎明到臨前,折身返回了南脈山門,悄無聲息進入屋内。
“現在已經拿到兵字秘,我是否繼續留在秦門……”盤坐在床上,柳一白陷入思慮。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屋外傳來趙之洵的聲音:“柳師弟,修煉的如何了?”
柳一白推開門,滿臉興奮道:“已經成功開辟出苦海了!”
趙之洵祝賀道:“那恭喜柳師弟,如今終于也算跻身修士之列了。”
二人客套了一番,柳一白問道:“對了,不知趙師兄前來何事?”
“當然是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趙之洵神秘兮兮地說道。
“什麽好消息?”
“内門就要向外門招收弟子了,總共有五個名額,我想搏一搏,說不準能夠入選内門弟子,從此以後進入主峰修行。”趙之洵激動開口。
對現在的他而言,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當選内門弟子。
如今終于有一個機會擺在眼前,他必須要試一試。
“進入内門的條件是什麽?”柳一白問道。
“四脈比試,在外門所有弟子當中選出第一個人,便可以得到進入主峰的資格。”
“除此之外呢?”
“對秦門有大貢獻者亦可以破例進入,不過條件太過苛刻,例如讓你去尋一些絕世大藥或者呈上價值百萬稀有神源。”
趙之洵說着,自言自語起來:“據我了解,其他三脈内,對我最有威脅的競争者隻有四個,他們皆隻差半步就能踏入道宮秘境,想要戰勝這些人,我除非率先一步突破。”
柳一白心底無言,此人當真與處處透露着詭異的秦門顯得格格不入。
在表面上看來,秦門的确像是一座山中小派,可是這裏的那些山主、名宿,哪個不是仙台秘境的大能?
另外,外門許多弟子裏,不知隐藏了多少觊觎兵字秘的修士,他們之中,修爲最差也有四極秘境,面對輪海秘境巅峰的趙之洵。
就跟碾死一隻螞蟻那麽簡單。
送走趙之洵,柳一白關上房門,将心神沉入兵字秘的修行上。
與此同時,他也在祭煉自己的金色狹刀。
自從上次從北域離去,這柄金色狹刀便被擱置了,再也沒有獲得過提升。
現如今得到兵字秘,柳一白又重新在金色狹刀上面看到了希望。
曾拓印過金色文字的狹刀,此刻一再升華,幾乎快要蛻變成一件王者神兵。
五日後,四脈比試開始了。
柳一白停下對兵字秘的修行,無奈被趙之洵拉去了現場。
此時此刻,這座原本寂靜的廣場變得熱鬧起來,環顧四周,擠滿了來自東、西、南、北四脈的弟子,已稱得上人山人海了。
在這麽多人裏,柳一白注意到了幾道不同尋常的身影,分别是一名女子和一對并肩站而立的老幼。
那女子身體修長,明豔動人,其容貌無可挑剔,幾乎完美無瑕,哪怕是月亮在她身前,也終将失去光彩。
她身上僅穿着一襲淺藍色長裙,裙擺邊緣流淌着晶瑩的白色流光,很顯然,這絕不是一件普通裙子那麽簡單。
遠處,另外那對老幼,老的駝着背,面孔滄桑,皺紋遍布,到處都是歲月摧殘的痕迹,至于幼的,則宛若稚童,趴在地上,目不轉睛地看着前方。
不過,柳一白之所以關注他們,并非容貌和年齡的原因,而是因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