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初時:“……”
不知道的聽了這話還以爲她苛責她們了呢。
“今日練氣期的比試已經完成,你們明日也不用去了,去了也看不清他們對招,留在這裏修煉。”
符初抿嘴:“師父,你後面那句真多餘。”
“難道不是事實?”商初時反問:“你能看清築基修士時出劍後的樣子?”
符初搖搖頭。
“那不就對了。”商初時道:“當務之急是将修爲提上去,不然被人欺負了都隻能忍氣吞聲。”
“凡人有凡人的艱苦,修士有修士的苦衷。”
“你們若是連自己都護不住,如何護住自己想要的東西。”
商初時自從收徒之後,這話就說的簡單明了。
完了便讓她們三人回房閉關,還定了期限。
“師父,我們這才剛出關就閉關……”
“你如今的修爲去黑市打擂台,稍微修爲比你高一點的就能一掌打下去。”商初時這話可就更直白了。
“散修有散修的修法,宗門有宗門的方式。”商初時道:“不管無論是哪一種,那都不是溫室裏的花朵養着,得經曆風雨才行。”
“眼下你們修爲太低,不修煉還想幹什麽,躺着修爲就能蹭蹭蹭的上漲了?”
鮑桃三人縮了縮脖子,想着師父肯定是被宗門裏的那些天之驕子給刺激到了,不然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過仔細想想,師父這話也有道理,是事實。
“是,弟子們遵命。”
鮑桃應下後就招呼符初,阮安兩人回屋去。
“等下。”
商初時将人叫住,反手給了她們三人幾瓶丹藥,是辟谷丹。
“去吧。”
等三人進去之後,商初時就在外面布置了陣法,是一個困陣。
布置之前商初時還傳音告訴了她們一聲,讓她們好好修煉,等一年之後她會解開的。
這話傳入鮑桃三人耳中,心中一顫,開口問了幾句後發現沒有答複後才知道,這陣法是無法穿透的。
此時在陣法外的商初時在困陣的基礎上又加了一道殺陣。
等宗門大比結束之後,她就要去處理一些事情,那件事情過于危險,鮑桃三人跟在自己身邊,難免會出什麽差池。
還不如讓她們閉關修煉。
無論是外面的殺陣還是裏面的困陣都是有時限的,時限百年,百年之後,無論她有沒有回來,這陣法都會崩潰。
她們進屋前商初時給了幾瓶辟谷丹,再加上之前爲她們準備的拜師禮中也有辟谷丹,以及煉制辟谷丹的靈植。
這百年間至少能保證不會餓死了。
商初時回屋後便進入了臨歙秘境,在臨歙秘境中打坐調息了兩日之後,這才出了秘境。
宗門大比築基與金丹比試已經結束,今日是元嬰。
站在擂台上的元嬰修士不是後期就是後期巅峰,半步分神的。
商初時去看他們比試,隻覺得是眼前眼花缭亂,她看到的隻是殘影。
這就是境界的差距。
元嬰賽比起練氣築基金丹耗時要久,不過即便如此,也是比了兩日。
其中,最是意氣風發的便是玄天宗威武長老裘鍾耀弟子張育。
張育作爲長老弟子,加上天賦上佳,爲人勤奮,他能榜上有名商初時并不奇怪。
畢竟前世不也是如此麽。
隻是張育這個人太虛僞,喜歡的那個人不敢表明心迹,便将目标放在心上人的妹妹身上。
想到此處,商初時眼中便閃過一絲殺氣。
這樣的人,看一眼都嫌髒。
尤其想到前生還跟這人……商初時的臉色當即就更加難看了。
這人弄死他還是太便宜他了,她要讓張育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場多是修士,那個不是腥風血雨裏出來的,對于殺氣最熟悉不過。
如今卻見一名俊朗少年身上殺氣騰騰,這……莫不是見到仇人了?
一時間議論紛紛。
修爲低微着都能感覺商初時身上的這股殺氣,更何況是在高台之上的那些高階修士。
不出意料,高台上的那些高階修士的注意力都轉了過來。
臨歙道:“主人,那些人注意到你了。”
商初時道:“我知道,我已經感覺到壓迫感了。”
臨歙道:“主人,這種情況下還是盡早離開的好,不然的話,你可能就要隕落了。”
商初時滿臉不耐,但臨歙說的,偏偏也是實話。
商初時道:“嗯。”
嘴上是這樣應的沒錯,可是商初時并未聽從臨歙的意思離開。
而是收斂了殺氣,安安分分的坐在位置上,面無表情的看着擂台。
商初時能裝作無事的模樣,可其他人不行。
尤其是坐在商初時周邊十丈範圍内的,那是有多遠躲多遠,生怕自己會成爲殃及的池魚。
商初時瞥了一眼便不管了。
旁人不知道,但她心裏可清楚。
玄天宗的宗主是個要面子的人,還是死要面子的那種。
這種人,隻要不要落他面子,問題不大。
而且,就算是他們出手商初時也不懼。
師尊即便是在上界又如何,保命的手段可沒少給她留。
玄天宗若是出手……
那便别怪她不念舊情,到時她就毀了這宗門大比!
順便弄殘了那個狗東西!
“比試繼續!”
有了這句話,商初時身邊到時不在之前那般空曠。
畢竟這位置觀賽好,能看得更清楚。
能來觀賽的,自有背景。
玄天宗雖說是第一宗門,英才輩出,但要真對前來觀賽的修士動手,傳言出去,玄天宗這第一宗門的名号也可以去掉了。
元嬰賽已經結束了,分神賽也随之開始。
商初時元嬰都看的吃力,繼續看分神那就是爲難自己的神識。
隻是現在直接離場,那就是直接打玄天宗的臉。
之前因那股殺氣的緣故,玄天宗的那群人就已經關注到了,商初時覺得自己要是走了,怕是要被玄天宗給盯上了。
要殺張育,隻會被他師尊盯上。
可要是被玄天宗盯上……
這筆買賣就不劃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