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初時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輕啓唇瓣。
“要錢,沒有,要命,你們可以把自己命留下。”
這話可以說是十分嚣張。
要沒有臨歙的話,商初時也做不到這麽目中無人。
可偏偏有了臨歙,那也應該物盡其用。
白衣男子等人也沒想到,打劫這些年,第一次被人這般輕視。
“把你的命給本大爺留下!”
白衣男子等人配合相對默契,進退有度,讓商初時高看了兩眼。
商初時一手持劍,一手握符。
整個人遊刃有餘。
白衣男子原想将商初時這個香饽饽拿下之後,便軟硬兼施,讓她加入自己的隊伍,爲他們煉制丹藥。
隻是沒想到,這人竟然将他們耍着玩!
着實可恨!
“快把這個小娘皮拿下!”
白衣男子一開口,其餘三人幾乎同時對商初時攻擊。
商初時身形一晃,輕松躲開。
“我說四位,這都打了大半個時辰了,你們累不累?要是不累的話,我們繼續打,累了的話就說話,我也不是不能讓你們休息休息補充靈力的。”商初時浮與空中,足尖點着樹尖,“我一看就不是不好啃的骨頭,你們何必在我身上費心思,還不如趁着沒什麽損失,早早退去,這樣你好我好大家好。”
商初時的話倒是引來其餘三人的點頭贊同。
“她這是在離間我們!你們還點頭!”白衣男子氣得臉都要白了。
“他們點頭怎麽了,那是因爲我說的有道理。”商初時瞥了白衣男子一眼。
白衣男子怒道:“你閉嘴!”
“你叫我閉嘴我就要閉嘴,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你以爲你是誰?人看着年輕,脾氣怎麽這麽急躁,這樣不好知道不。”
商初時這張嘴一動起來就沒停,内容聽着白衣男子腦門青筋暴起,“還愣着幹嘛!把她命留下!”
白衣男子話還沒說完,商初時就見幾張符箓迎面而來。
商初時一手持劍,一手拍在儲物袋上,跟前出現等量的爆破符。
商初時往後退了幾步,将那一把爆破符撒了出去。
“來而不往非禮也,這是我的回禮,請笑納。”
嘭!
白衣男子都要被商初時給嘔死了。
尤其是見到商初時嬉皮笑臉的時候,直接繃不住了,對着商初時就是破口大罵。
“臭娘們!有本事就一決雌雄!”
“我不要。”商初時毫不猶豫的拒絕讓白衣男子黑了臉,想他打家劫舍以來,這還是第一次,第一次被人這樣踩在腳底,自己還拿對方沒有辦法。
他們修爲明明相當,可結果呢?
竟愣是連這個臭娘皮的衣角都沒有夠到!
商初時看着臉色猙獰的白衣男子,“你以爲自己是什麽人,說什麽我就得做什麽?我又不是你的手下人,可不需要聽你的。”
“不如這樣吧,你沖着我跪下磕三個頭,喊我一聲祖奶奶,念在你是我晚輩的份上,我就可以下去了。”商初時這剛說了兩句,白衣男子就持劍沖了上來,對着商初時就是又劈又刺的。
邊劈邊刺的時候還振振有詞,“混賬東西!竟敢占老子便宜!”
商初時将白衣男子的臉面踩在腳底,加之白衣男子夠不着,以至于心态爆炸,這氣息也就不穩。
商初時找了個時機,拿着劍對着白衣男子劈了過去。
也就是這一劈,直接将人給劈翻在地,口吐鮮血,口吐白沫。
“大哥!”
另外三人見白衣男子倒下,頓時
心驚不已,連忙小跑過去查看白衣男子情況。
商初時站在原處不動,由着那些人給白衣男子喂水喂藥又運功的。
“怎麽樣,沒死了吧。”
商初時這一開口,她就引來了注視。
“你們這樣盯着我做什麽。”商初時哭笑不得,正想說話時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白衣男子一眼,歎氣道:“我知道了,你們三個都是講義氣的人,看他現在這樣子,你們心裏難受,是想跟他一樣。”
商初時說話的功夫,身影已經消失不見,她化作幾道殘影在三人身邊劃過,等站回原位時,這三人已經倒地不醒。
商初時剛剛将他們三人送走,跟白衣男子一起,共赴黃泉。
沉默了大半天的臨歙道:“就不能速戰速決?頭暈的很。”
商初時輕笑:“好,下次速戰速決。”
四人的儲物袋被商初時取走,而他們的屍首商初時沒興趣經管,由着他們抛屍荒野。
他們膽敢打劫旁人,說明早就做好了被人反殺的準備。
與此同時,玄天宗與無極宗的對談已經進入尾聲。
南缙真尊對玄天宗并無好感,在他眼中,這玄天宗也不過隻是走了狗屎運,不然登臨第一宗門也不會是他的。
奈何如今實力不濟,南缙真尊隻能委曲求全。
也正是南缙真尊有意回避下,裘鍾耀此行的任務完成的很是圓滿。
張育與商初晨,一個是裘鍾耀的首徒,另一個是執劍長老的關門弟子,備受矚目的二人這段時間一直都在一起行動。
不知真相的還道二人是有情誼,更等着二人的結契慶典,到時多喝幾杯酒。
這日,商初晨正在庭院準備符箓,以備不時之需。
張育從外頭回來,見商初晨在庭院繪符也不打攪,等商初晨自己畫完了一張這才開口。
“師尊說無極宗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再過兩日,我們就要離開這兒了。”
商初晨嗯了聲,并不發表意見。
張育見了,這心别提有多癢癢。
“初時那邊還是沒有任何消息,……不過我相信,她肯定好好的,等着我們去找她。”
商初晨眉間一皺,手中畫符的手更是一頓。筆下尚未完成的符箓化作灰燼,風一吹,便徹底消散與天地。
“張師兄之前不是認爲初時是被人帶走的麽?”
“非也。”張育搖搖頭,他坐在商初晨跟前,“你也是知道的,天字院裏住的都是什麽人,那個地方哪有那麽容易進來,而且每個房間進出都是需要令牌的,不是宗門弟子就可以随意進出的。”
商初晨默言。
張育見商初晨不接話,隻能口是心非的說:“這也怪我,之前與她說故事時沒有把握分寸,不然她也不會認爲外出遊曆是爲磨練心智,将你準備的都給……”
“遊曆本就是爲了磨練心智。”商初晨并不覺得這話有什麽不對,“初時也不是小孩子了,她想要看看外面的世界很正常。”
張育心下高興,商初晨爲他說話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