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鵬州在迅速逃頓。
方澤倒是不好展開他的領域‘天生地滅‘’,于是便直接追擊了過去。
而與此同時,在遠方那兩個荒域遺民則是快速的向方澤所在的方位移動。
方澤見到這兩人将要過來,卻是并沒有将他們放在眼中,而是直接繼續追擊趙鵬州。
在兩人距離拉近到有數百丈的時候,方澤舉起葬龍劍向前一斬,頓時如同滔滔大海一般的劍氣出現,然後瞬間遁入虛空之中。
劍氣所鎖定的人正是趙鵬州。
然而就在此時,趙鵬州身體忽然之間仿佛虛化了一樣。
他的身影明明在空中,卻感覺若有若無,一下子讓人鎖定不了他的氣機。
方澤微微皺眉。
他斬入虛空中的葬龍劍劍氣一時間似乎失去了目标一般,不知道該鎖定在誰的身上,于是從空中遁出,如同一大群遊魚一般在空中遊蕩。
而此時那兩個荒域遺民也沖到了附近。
然而他們就沒有那麽好運氣了。
葬龍劍劍氣自動運行,遇到這兩個荒域遺民,自然的向他們身上湧現了過去。
這兩個人同時驚呼。
那個金發女子身上的紋身出現了暗金色的紋路。
此女似乎習慣使用一招保命的手段,就是蛻皮,然後将自身的皮膜換做了一個類似于替身的存在承受着攻擊。
然而此時她倒沒有直接使用此招,而是身形迅速的向外遠遁,本來從接近方澤的位置開始向後退去。
而那個整個人還籠罩在白袍之中并手持彎刀的男子忽然一晃。
他的身體如同月影一般散發出一陣陣的光芒。
在這光芒之中,葬龍劍的劍氣從他的身體之中迸發出來,也給此人帶來一定的傷害。
然而這人不知道是用了什麽秘寶或者是什麽功法,雖然傳出了悶哼的聲音,但是傷害并不如想象之中那麽大。
他左手忽然向前一甩,出現了一根紫色的銅柱,這根銅柱有一人高低,上面布滿了神文。
葬龍劍劍氣被這紫色銅柱吸引過去,不斷的在上面進行斬弑。
那白袍的男子卻是很少受到攻擊,僅有零星的劍氣攻向他。
這個人,身形不斷的轉換,瞬移過來拿着彎刀切向了方澤。
方澤見狀稍微有一些驚訝。
這個白袍人在上次天神墓地的時候,還是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但是現在沒有多久,就不知道從哪裏得到了那件大概是九品以上的異寶。
方澤能感覺到自己的葬龍劍劍氣被那紫色的銅柱不斷的吸引,攻擊在那銅柱之上。
白袍人卻是将自身将要承受的一些攻擊轉到那銅柱上了,雖然那銅柱也遭受到了很大的殺傷,但是短時間内還無法斬碎。
“這是什麽東西?”方澤心想,他沒聽說過天洲界有如此的異寶。
但是轉念一想,或許是在天神墓地此人得到了一些什麽好處。
就在此時,遠方逃淪的趙鵬州竟然在空中直接陡然轉身。
回來之後,他手中持有天綱劍。
此劍向下直接斬出,帶着君臨天下一般的威勢,似乎在這劍意之下,如果抵擋就是大逆不道一般,從心智到身體,完全要将他人強制屈服。
然而方澤并沒有在意,他身體劃過一道暗金色的光芒,轉瞬之間他已經出現在了那手持彎刀的白袍人身後,避過了天罡劍的劍氣的同時來到了此處。
而一下一瞬間,方澤的左手向前一點,忽然之間就見一片黑白色的空間不斷的擴大,将空中占據,然後将白袍人還有隔這不太遠的金發女子兩人全部籠罩在其中。
那白袍男子頓時眼睛瞪大,發出一聲驚叫。
他剛才雖然用那紫色的銅柱避開了方澤的大部分劍氣,可是就算如此,他身上也有好幾處劍氣傷口。
然而此時那些間接造成的傷口似乎被這空間之中的力量不斷的逼迫在那黑白世界之中。
不斷有黑色的死意真氣在白袍人身上的傷口中凝結,就像是要直接鑽進他的身體,繼續造成大量的殺傷一樣,本來是無傷大雅的一些小傷,此時卻變成了如同緻命一般随時都可能由此造成突破,将死意凝結,讓這白袍人暴斃在這一刻。
白袍人驚叫不已,他口中念叨着不知道是哪裏的方言,然後身形再次變換,如同幻影一般消失,不斷在空中躲躲閃閃,似乎想要突破這黑白境界。
然而此番結界就好像一個無形的牢籠将他直接困在其中,任由如何施展,就是逃避不出去。
這是方澤使用的領域戰技,天生地滅。
在此之中,天地之間就好像有了自身意識之一樣,方澤的敵人在這裏寸步難行,而方澤自身以及他認同的人,則會在裏面得到生機真氣,源源不絕的補充。
那金發女子此時也是感覺到十分的驚駭。
她想脫身于此,然而左突右沖就是無法探出這個領域,仿佛此地成了一張無形的網将他們困在其中,想跑也跑不出去。
趙鵬州距離方澤距離較遠,此時倒是沒有被天生地滅的領域空間所籠罩。
但是他也看到了其中兩個荒域遺民此時所處的狀态,完全被方澤的領域空間所籠罩,被壓制下來打。
趙鵬州不由撇了撇嘴角。
本來找這兩個荒域遺民過來爲的是能将方澤留在這個地方,可是現在看起來這兩個人加起來也隻能牽制住方澤一部分的攻擊,而不能造成緻命的威脅。
“這個方澤,怎麽感覺他一個人能壓着兩個人打,就算我們四人一起攻他,或許隻是打個平手而殺不了他呢?”趙鵬州心中閃過這個想法。
他右手持着天罡劍猛的從領域外的空間向方澤斬來一劍,然而他的左手卻是掐碎了一個銀白色的符咒。
這是一個傳遞消息的符咒。
就在趙鵬州掐碎這個符咒的時候,在紫霞山洞天福地的那處山洞門口,一個身穿紫袍紫冠,腰間圍繞着玉帶,身材偉岸的男人緩步走向那處山洞。
他看似緩緩的行走,可是片刻之間一步就能走出上千丈的距離,而給人的感覺卻如同閑庭信步一般。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天君趙覺。
這正在要走入紫霞山的時候,忽然一身佛号在趙覺身後響了起來。
“阿彌陀佛,趙施主請留步。”
一聲沉靜的聲音響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