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若虛點頭道:“你我二人如果聯手,那麽确實有一定可能勝過宇文修,但是現在根本不是出手的時機,你想去動手也沒有機會。”
“爲什麽?”方澤問道。
班若虛說道:“宇文修去了辰陽和你師父動手之後,回到津城休整了一段時間,然後就去了神都。”
“傳說是皇族趙氏的‘天君’趙覺讓他去的,畢竟,趙覺作爲皇族趙氏的法相高人,也是趙氏族長,得知有一個依附自己皇族的人提升到半步法相,終究還是要見一面的。”
“伱現在要去找宇文修的麻煩,要上京城。”
“而那裏除了有一位法相高人之外,還有京城的護城大陣以及至少兩把神兵,在那兒還有趙鵬洲在。”
“我上次讓紅菱給你傳達消息,趙鵬洲也随時都能踏入半步法相了。”
方澤聽了之後輕輕一歎,短時間内找回這個場子怕是做不到了。
但是這段時間他也可以努力的提升。
他已經到了天人境九重天巅峰,在這個境界,僅僅是一層窗戶紙就要跨過半步法相。
到了這一步,那就跟宇文修和趙鵬洲又是同一層次。
那個時候方澤也不怕他們兩個人中的任何一個了。
方澤換過話題,問道:“班門主,爲何您現在還沒有突破境界?”
班若虛輕歎,道:“我班若虛走到今天全靠自己,趙鵬洲也好,宇文修也罷,他們如果願意的話,都是能請到法相高人提點的。”
“但是我如果想再進一步,沒有任何一個法相高人能指點我,我隻能自己走過去。”
“這種情況之下,沒有他人的道路借鑒,那隻能倍加小心,不能踏錯一步,否則就是萬劫不複。”
“所以我的境界還是要等待一段時間,或許在一些契機之下能加速突破。”
方澤聞言點點頭。
班若虛說完這句話之後,又傲然的擡起頭道:“呵呵,跟你說這個,都算是我今天感慨多了。”
“在這個世界上成就是成,不成就是不成,勝就是勝,敗就是敗,我班若虛不找理由。”
“他們突破到半步法相我沒突破,是我技不如人,認了又如何?”
“但是隻要給我時間我就一定能追上他們。”
“而且我班若虛成就法相,絕不輸給他們任何人。”
方澤點頭,班若虛這才不負聖魔門之主的氣魄。
方澤想了片刻道:“班門主在一月左右的時間,如果我有所突破,或是那宇文修返回了津城,你是否願意和我一起聯手對上他?”
“哪怕你我都隻是天人境九重天巅峰,你是否敢和我挑戰一下此人?”
“呵呵呵,你是在給我下激将法嗎?”班若虛笑道。
“我來這裏就是因爲我本身也确實想跟他們動手切磋一番。”
“因爲我發現到了現在的情況,再次閉關,其實進步速度是有限的,我缺少的是生與死之間的磨砺。”
“能對戰一個半步法相的對手,還沒有超出我個人能力範圍之内,很有壓力,很有挑戰,但同時也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你若是月末真的已經再有突破,那我願意跟你聯手找一個合适的時機突襲宇文修。”班若虛說道。
“好。”方澤點頭。
“擊掌爲誓。”班若虛說道。
方澤擡手跟班若虛互相擊掌,兩人約定好之後班若虛準備離開,臨走前他問道:“你下一步要去什麽地方?”
“我要去少林見一見心燈大師。”
班若虛聽了之後馬上明白。
他道:“這也是一個好的提升自己的方法。”
“在法相高人身邊,隻要他不藏私,哪怕不言不語,僅僅觀察他的行動,都是可以加速甚至提高自己突破成爲半步法相的機會的,當然,這種機會我就享受不到了。”
他這麽說,但是口中一點都沒有羨慕的語氣,反而是帶着一股頗爲自傲的感覺。
方澤笑了笑,班若虛也有他的驕傲。
“好,那你就去吧,希望再次見你,你已經有契機突破半步法相了。”
“那時候我将會用另外一條道路跟半步法相層次的高手對決,最好涉及到生死一次,激勵我踏出這一步。”班若虛說道。
“好,那就此告别。”方澤道。
班若虛點頭,然後他化作一道黑色的流光,禦空而去。
方澤看着離去的班若虛。
他心想:“這次和班若虛聯手可能在江湖之中會引起一些波瀾。”
“但是正如之前所說,江湖中的事情,雖然仁義道德和大家稱贊的人品是一方面,但其根本決定還是實力本身。”
“我選擇這麽做就不會怕江湖上的流言蜚語,真正的這個層次的争鬥,僅僅看自身的實力,沒有人會說出什麽的。”方澤心中想道。
一日之後,方澤駕馭着渡厄飛梭在上午時分來到了少林寺。
這一次他就沒有太過客氣了,而是直接來到了少林山門之前落下。
早在這裏已經有知客僧等待,見方澤到來,這位知客僧也是個臉熟的,正是上次接他的那個少林悟子輩弟子,連忙将方澤引入寺内。
方澤一路穿行,跨過幾處寶殿,最後來到了方丈的禅房。
少林方丈心燈正在此處盤膝打坐念經。
方澤沒有打擾,隻是在一旁看着。
他看着看着逐漸的進入了一種狀态,越來越發現這位心燈大師盤膝而坐,口中念誦的聲音包括手中轉動念珠的速度,都帶着某種特殊的韻律。
這種韻律有點像是神蘊高手,但又不一樣。
方澤細細品味,覺得神蘊高手好像是有一種催眠他人的感覺。
但是這個心燈大師所行動的一切也有一種渾然天成的感覺,卻不是催眠他人,而隻關注自身。
但是隻要有細心觀察就能感覺出一些不同凡響的地方。
方澤在這種感悟之中過了好一段時間。
大概有兩炷香時間,心燈大師做完了功課,他最後長呼一聲念誦佛号,從蒲團上站起,回頭對方澤微微做了一個佛号手勢。
“讓方施主久等了,我在做每日功課。”
方澤聽了之後笑道:“大師現在身爲方丈也做每日功課嗎?”
方丈點頭道:“每日的功課,既然是功課,那就不會因爲我的身份地位或是其他原因而改變,該做依然要做,而且我的功課不隻是在佛前念經,而且行走,坐卧,睡覺,吃飯,無一不是功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