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了他的慈悲大道在道鳴什麽了,指引着他的又是什麽了。
先前于不經意之間創造出的靈魂修行之道。
那是在他被邀請着參加了天族祭祀之時所領悟出來的法門,慈航無奈地歎息着,不論是什麽時候最苦的永遠都會是那些不屬于着大神通者們的衆生,就像是在池水中被旁的生靈觀賞着的遊魚,他們從不知道或許自己自救自強的行爲在那些強者看來就是很可笑的小醜行徑。
屬于着洪荒生靈們的自強自立可笑嗎?慈航就算是作爲着洪荒神魔之中的一員也始終不明白着這件事情究竟是哪裏顯得可笑了,難道就應該自身甘于弱小,甘于堕落成爲着洪荒大神通者們應該取笑着的小醜嗎,或許是他們的道不同吧。
正如那句話所說的一樣,慈航的道在于衆生,而洪荒神魔他們大多數的道都是歸結于己身,歸結于天道之中的,道不同不相爲謀,所以在沒有任何一個洪荒大神通者們爲着洪荒衆生創造出屬于着那些靈魂們修煉的法門時,他慈航創建了。
不爲别的,不爲了屬于着衆生們的信仰,也不爲着獲得屬于人道氣運的眷顧,他慈航所作的一切盡皆都是爲了他自己的道,他有關于洪荒衆生們的道,所以他創造了靈魂修行的法門,所以在這個時候,因爲巫族肆意妄爲而使得無數屬于着洪荒的生靈們死去的時候,他的慈悲大道在道鳴,在指引着他去做事。
做什麽事慈航的心中早就有了答案,将屬于自己所創造的靈魂修行法門傳播開來,不必往昔之時借用着法力手段的傳道,屬于着慈航的慈悲大道告訴着慈航,他需要傳道,救助着那些失足在迷惘之中的生靈,這是慈航理所應當去承擔的。
所以,慈航答應了也準備做了,這是他所應該承擔的,這是他的慈悲所應該承擔的。
他向着天庭所在的東域走去,那裏是此次巫族侵襲之中受難最多的地區。
這一次慈航的眼沒有再看向巫族中人了,無藥可救之輩又能分出慈航多少的心思來呢。
現在他的眼中如今似乎承載着天地之間的道理,承載着于對洪荒萬千生靈們的慈悲。
每一步的踏出屬于着慈悲大世界之中念誦經文的呢喃之音就越發大了幾分,他們所念誦的不是别的,正是慈航所·創建而出的那些屬于着靈魂修行的法門,念誦着如何讓靈魂從蒙昧的死亡之中又一次啓發了自身的靈智,就像是慈航所創建的這個法門初衷一樣。
從不要求着世上的生靈去供奉着他,他需要的也不是那種衆生抛棄一切來獲得那種“圈養式”庇護,他慈航需要的是屬于着洪荒衆生們的自立自強,他不會關注着每個生靈成長,然後在其遇到困難的時候,直接伸手去幫助着他們。
這是慈悲嗎?
不,這不是慈悲,這隻是一種強者對弱者的憐憫罷了,難道佛教的掌中佛國和道門的日月乾坤是真正慈悲所在嗎,将生靈們變成單純幼稚的羔羊,隻知道在其中侍奉着世界的主人?
慈航從來不會這麽去做,他不屑于去做這樣的事情,也恥于去做這種事情的神魔!
他需要的從始至終都是生靈們的自發強大,他給予他們這樣的一條道路才是慈航心中自認爲的慈悲,行走于洪荒之中,無數屬于着衆生的氣運就在此刻凝結成了屬于着慈航特有的道路,在這條道路之上隻有着慈航一個神魔行走的身影。
所有屬于洪荒的生靈都在看着那道行走在洪荒天地之間的身影,無數屬于靈魂修行的密法就在此時被慈航輕輕然地送出,送到了東方的昆侖山,送到了西方的須彌山,就算是那不周山之上,也有着屬于靈魂修行密法飄蕩着的痕迹。
從不會敝掃自珍,從不會因爲着不是自家門人子弟就不去傳授着這些道法,慈航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明白着,他的道立根在衆生之中,他需要着衆生。
洪荒東域,昆侖方向靠近天庭所在之處的一方山林之中,一隻雀鳥嘶啞地悲鳴着,雙目通紅地看着身旁已經倒下的另一隻雀鳥,那是他的愛人,他們本來擁有着很美好屬于着他們的幸福生活,可一切都在那場戰争之中毀去了。
那場突如其來的戰争,雀鳥不知道爲什麽會發生,甚至于戰争的雙方是誰他都不知曉,他靈智剛剛開啓的時候,就碰見了自己的愛人,那個時候他以爲着自己就能夠和自己的愛人在洪荒這片天地之中,那片小森林之中安然地度過一生的時光。
可一切的美好都會被打破,一道屬于着天穹之上射下的道韻就在此時毀滅了一切,雀鳥圍繞在那隻死去的雀鳥身邊,他輕輕地蹭着死去雀鳥的身體,他不明白着這一切,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他不明白一切事情的緣由,他隻知道他的愛人死了。
那個能夠和他一起飛舞在森林之中的愛人·死去了,那個他剛剛開了靈智就見到一眼定情的愛人就此死去了,僵硬的身子,冰冷的溫度一切都在預示着雀鳥的愛人已經死去,哪怕雀鳥再怎麽不去相信,可這就是殘酷的真相,他的愛人已經死去了,他什麽也做不了。
潔白的花朵飄飄灑灑之間落到了此處,落到了那死去的雀鳥身上,一絲絲的靈光從死去的雀鳥身上迸發而出,雀鳥的眼眸緊緊的盯着這一切的發生,他想着他的愛人複活,可他沒有這個能力,現在他有一種預感,預感着他的愛人會獲得第二次的生命。
承載着屬于雀鳥希望的潔白花朵,并沒有讓他失望,靈光之中屬于着他愛人的靈體在這一刻出現,歡呼雀躍地圍繞在一起慶祝着屬于他們自己的重逢。
一切的一切都被着慈航看在眼中,他看到了生靈們的歡悅,這才是屬于着給予衆生的慈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