腎中玄武法相吟吼聲中壬水陣陣,肝中青龍法相騰嘯之間甲木汩汩。
五行天理之下,壬水轉甲木,甲木又在汩汩之中蘊生丙火之韻于心中,如今的慈航調轉玉清法力之下,天地間的五行可在自己法力能夠承受的範圍内,調動無數的水木二氣。
枯榮道理的領悟,讓得慈航領悟了生死間的恐怖。
這是難得的一份機緣,于修士而言,少有修士會忍受着道化于天地的危險去感悟生死機緣,慈航内視道體,其内甲木升騰之間似乎蘊有四季流轉。
四季存在還是天盤大劫難後,聖人設立的,如今洪荒世界也就隻有後世來的慈航知曉什麽爲四季。
枯榮四季,升騰之間有輪回的道理,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對于慈航來說,這些如今稀少甚至沒有于其在自己體内自生的道理都可以化作爲自身所修行的養分,滋補着他自己慈悲大道的成長。
領悟了枯榮道理,甲木之氣大成圓滿之後的慈航,隻需要調動木之元氣于體内,便可消除體内沉疴,仿若回歸新生一般,于九幽冥風之中磨滅道體,又在頃刻間因爲木之元氣的滋補恢複道體。
如今的九幽冥風已然不能真正傷他分毫了,按理來說,此時的慈航如今就該動身飛往東海之上,去湯谷中探尋扶桑神樹是否被天族所占領,是否又能夠化爲他的己用。
但慈航并沒有起身行動,反而向着九幽冥風深處走去。
九幽冥風和若木,兩者都是可憐的靈物,一屬風一屬木,一主殺伐一化生命,皆爲上好的靈物,若不是太過于靠近九幽地界,有天機遮掩九幽讓聖人都無法測算,加上北域荒涼,否則怎麽可能這些物事在毀滅的時候才被發現。
若是其中沒有那般深厚的靈性,若是其沒有被慈航發現也就罷了。
可偏偏就是慈航發現了他們,也知曉着他們上一世的結局是什麽,他心中的慈悲道又怎麽可能允許慈航對此平淡過去呢。
現在的慈航不過是玄仙之境,就算有着鴻鈞和玉清賜下的諸多靈寶護身,慈航本身的法力也不允許将所有的若木與九幽冥風收走,隻能夠有選擇地将其中靈性最深的收走。
慶雲浮現,碧海潮音瓶中無量真水晃動間,被慈航取出一滴,化作無量量大空間,向着那道靈性最深的九幽冥風籠去,無量真水最大的特性就是衍生無量,就算是被九幽冥風消磨,轉瞬間又能衍生無量,将缺損之處填補,就算那道九幽冥風之中靈性最甚,可于無量真水所化的空間而言,依舊無用。
至于若木那就更簡單了,就算其内有靈性深種,可他還是一顆紮根于土地之中的樹,比之将九幽冥風收入無量真水空間要容易得多。
慈航并未打算将兩者分開放置,隻因爲二者之間存在着一種相輔相成的聯系。
九幽冥風以若木的木元之氣補充自身本源,若木也于九幽冥風消磨之間生長,這樣相輔相成之間,二者的靈性不會随着時間的流逝而消失,甚至會随着時間的積累變得越發濃厚。
慈航隻當是行了個善舉,至于想着收他們爲徒,那怎麽說也得等到慈航大羅金仙乃至準聖境界再去考量,這可不像封神劫難之中,玉清讓弟子收三代弟子時一般,其中還有少數幾個十二金仙的修爲才不過太乙金仙呢。
對于慈航來說,若無大羅金仙那般已經接觸真正道的境界,去收徒那就是個笑話,你自己都沒有走明白就想領着别人去走,這不就是純粹的笑話嗎?
再者,玉清重禮,他拜師時因着鴻鈞正在閉關感悟混元妙境也就沒有前去拜師祖,但也是上告于天道,禮數之上周全一二了,這般随便收徒,也不告知于玉清,這不是作爲玉清弟子合該做的事情。
他如今的身份不同了,乃是玉清門下的大弟子,想想前世的廣成子,先不說做了人皇之師的事情,就說其在封神劫難之下尋覓的擋災弟子都是當代天地主角人族一方皇者的子嗣。
推人及己,他慈航又怎麽可能在玄仙境界就動了收徒的心思,還是這般随便收徒呢?
當務之急依舊是他自身的修煉。
将容納了若木和九幽冥風的無量真水空間重新化作一滴無量真水放置于碧海潮音瓶中,收歸慶雲内後,慈航微微調息一番,就于衡石山一帶向着東方駕駛流光飛行過去。
依舊如同從九龍山福地到衡石山路程中的做法一般,運用三光神水補充法力,全力化作流光飛向東海所在,如今的東海不比龍漢大劫難時的東海。
彼時,那裏乃是天地主角之一,鱗甲一族的祖地所在,祖龍更是鱗甲一族的首領。
實力最起碼也是大羅金仙一相等般的境界,甚至于在那個沒有仙法大範圍傳播學習的年代,祖龍本人修行是自己獨創前路拼搏的。
不過如今一切都成爲了昨日黃花,煙消雲散了。
作爲引動天地大劫的一方首領,龍族天然地就背負着相比于其他先天百族還要深厚的業力于身,就算是祖龍臨死前對此也是毫無辦法。
破解業力唯有功德,可天道功德難得,就算是來自于後世的慈航也是沒有見過幾回。
至此,龍族修爲受業力魔障,少有強者,而龍族就算依舊占據近海海域但也逐漸沒落了下去。
說實話,若龍族沒有沒落的話,慈航壓根就不會這般輕松自在地就在東海上空駕駛流光飛行。
東海海域雖說是近海,但也廣闊無垠,有靈山福地無數,洞天靈物無垠。
三島十洲所在,未來鬥戰勝佛誕生之所,皆在東海領域。
慈航當然不可能像剃頭挑子一頭熱一樣漫無目的尋找,那樣尋找怕是猴年馬月都找不到湯谷所在。
索性跟随着日升所在的方向奔去,日出湯谷可不是一句玩笑話。
流光加持下,身邊景色迅速變化着,慈航也不管這些,看着從東方之處剛剛升起的煌煌大日,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扶桑樹必然先是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