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繼續道:“你們這是在打遊戲吧?我孫子們也喜歡打遊戲,每次他們回來看望我們呀,眼睛都沒有從手機上離開過。”
諾白感受得到老太太是想與他們聊聊天,于是将屁股下的椅子挪了過去,笑道:“對,我們在打遊戲,奶奶要看看嗎?”
老太太拿出自己的老花鏡,坐在諾白身旁,指着屏幕裏正在移動的小人,問:“這是你嗎?”
“對,這個人是我,旁邊的三個是我的隊友。”諾白解釋道。
老太太雖不懂遊戲,但看遊戲界面就像是看電視一樣,突如其來的槍聲會吓得她和諾白同時一抖,諾白給老太太解說遊戲,就像是解說電視一樣,用的都是簡單易懂的詞。
不僅僅是老太太,就連旁邊的老爺子都忍不住往諾白的手機界面瞅。
這個病房裏并沒有電視,老人家又不玩手機,平時兩個老人都是聊聊天、睡覺、發呆以此來打發時間,長此以往,雖有彼此陪伴,但也會感到孤獨。
可現在,有諾白他們陪着,再加之俞川能說會道,原本冷清的病房此時此刻充斥着歡聲笑語。
推門進來的護士被眼前一幕驚得一愣,無論哪個病房或多或少的都會彌漫着一股低氣壓,就像是醫院一詞代表着疾病,卻沒想到這個病房會這麽熱鬧、一群人聚在一起仿佛在自己家裏一樣的倒是少見。
明明昨天還是冷冷清清的,她們進來,老爺子不是在睡覺就是在發呆,而老太太就在椅子上安靜地望着他。
無論是誰都能感受到他們的孤獨。
老爺子住院,也就第一天他的幾個孩子出現過,這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來過醫院,無論什麽時候,都是老太太陪着老爺子。
家屬簽字也是老太太用不熟練的手歪歪扭扭地寫出自己的名字。
每次問及他們的孩子,他們都說孩子忙,抽不出時間陪他們。
可現在正逢過年,各單位幾乎都放假了,哪有抽不出時間的道理。
所以大家看在眼裏,心裏多多少少都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在醫院裏,這種事情太常見了,她們雖同情,卻也無法關照,所以現在在老爺子和老太太臉上看到笑容,她們由衷地也感到高興。
最後,黎牧以27殺終結了地圖上最後一個人,諾白也拿了八個人頭,夏曉悅幾乎全是助攻。
但在俞川的指導下,也淘汰了四個人。
全程鋼槍,全程找人打架,夏曉悅緊張得手都出汗了。
“這遊戲太挑戰心理素質了,身爲苟分仔的我,沒想到也有這麽鋼的一天。”夏曉悅活動了一下手指,說道。
鋼槍仿佛是會傳染一樣,跟着黎牧和諾白一起,不自覺地自己也變得很鋼了,見到人就想沖。
她想,可能是因爲她的身後,有值得信賴的隊友,所以才能義無反顧。
舉起冠軍獎杯時,【三頭六臂帶隊友】在隊伍裏打字:心服口服。
這幾個人,猛得刷新了他對這個遊戲裏女玩家的認識。
這樣顯得他一個男生在這裏太廢了。
這局他隻拿了一個人頭,還是人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