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他們可以出發了。
在這裏呆的時間夠長了,真的夠長了,長的,她的心早已是飛到了那邊去了。如若再不過山的話,她怕自己會變的越來越像上輩子的自己,她低下頭,看着自己手中的長刀。
她才是十五歲,本應是無憂無慮的小姑娘,可是好像又是開始嗜殺了。
“阿青,阿青……”方小玉的聲音在她身後響了起來。
“來了,”關青咧了咧唇角,唉,年輕小姑娘的,還是多笑笑的好,她還真怕她要是變成了一張面癱,她家的容哥哥還認不認識她。
“阿青,你看我做的菜還好吧?”方小玉扭捏的站在一邊,雙手的手指也是對了起來,旁邊的桌子上,放了一盤不知道什麽菜,方小玉的最引以爲豪的,号稱是吃不死人的菜。
賣像還是不怎麽好,不過,比起以前那種黑糊糊的到是好看的多了。
她拿起了筷子很給面子的吃了一口。
“怎麽樣?”方小玉睜着一雙眼睛,迫切的想要得到别人的認可。
“恩,”關青将剛才吃的東西咽了下去。
真的吃不死人,就是味道……
不敢恭維。
“還好,”她給了一個還算是公平的評價
是還好,賣相差,可是味型方面,卻是不錯了。
“等你以後好生的練*****一個賢妻良母的,”關青拍了一下方小玉的肩膀,誰都是從一點一滴學起的,你已經進步很多了。
“可是還是比不上你,”方小玉挎下了臉,自己剛才嘗過了,就是因爲味道還不是太難吃,所以,她才是敢讓關青吃的,不然的話,就她那種臭水平,關青哪敢吃來着。
“你做上幾年就能比過我了,這是一個熟能生巧的過程。”對啊,就是一個熟能生巧的過程。
沒有人一出生就會做某些事的,就像是殺喪屍,誰能想到,以後的世界會變成這樣,以往殺一個人都是要償命的,現在你不殺人,别人就會殺你,而現在的殺人,隻是爲了活命。
這話聽的方小玉心情不錯,“我就說嘛,她頗爲自戀的捧起自己的臉,我本來就不笨的,隻是時間太短了,等到時間長上一些,我也能夠做出好吃的東西來着。”
阿青……方小玉再是喊了一聲關青的名子。
隻是,她等了半天,關青都是未回複過她。
“阿青,”方小玉拉了扯關青的袖子。
“恩?”關青總算是回過了神,“你剛才說了什麽?”
“沒有什麽。”方小玉湊過了腦袋,“阿青,你在看什麽,我剛才喊你半天了,”她順着關青的視線望了過去,結果看到的,隻是一眼看不到邊際的大山,大山中是何種模樣,至今爲止,他們仍然是一無所知。
“我們應該出發了,”關青轉過了身,将手按在了面前的窗格之上。
“出發?”方小玉的身體微微的征了一下,她再是望向那一大片的山脈,才是發現,雪竟然在他們不知道的什麽時候融化了,遠遠的還可以到那座青色的山脈,有了一些安靜的新綠之色。
這是代表春天的氣息
什麽時候的事?
什麽時候雪融了?
什麽時候,山竟然這般青了?
方小玉複雜的望了一眼那座連綿不絕的山脈,如果可以,其實這裏還是可以住下去的,這裏畢竟安全也是安靜,如果上了山,不知道會遇到了什麽樣的危險。
她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逃避,可卻是無法忽視自己内心裏崩出來的那種恐懼。
這一夜,關青和方小玉都是睡的晚,她們要将第二日離開的東西準備好。
剩下的米面要做成易存放的糧食,水到不用,關青的異能本就是冰水互換的,可冰可水,到是省了不少的氣力。鋪蓋什麽的最好都是帶上,誰也不知道,他們要在那座山中住上多久?
其餘的,輕裝,不能帶則不帶,隻要帶一些必備的東西,那便成了。
關青将餘下的米面加了油,做成了一個個薄薄的餅子,這種餅子個頭大,卻是輕,而且最主要的事,能放很長的時間而不壞,而且吃的時候,因爲有油面在,所以,不會變的硬的像是石頭一樣,咬不動。
被褥什麽的都是疊整齊,綁緊一些,一人身上背着自己的,也不見的有多累的。
關青就知道,隻要她開始同别人一起,那麽就要像是别人一樣,不能隻是依靠空間而行,所以,她也是要背着厚重的行禮上路才成,不過,就是這麽一點的重量了。别人能堅持住的,她自然也是能。
第二天的剛一亮,他們就要出發了。
這裏是好,可是再好,他們也總有離開的一天。越早的翻過了那座山,越能過上安穩的日子,他們要找的人能找到,要救的人也能救到,在這裏雖然有吃有穿的,可也有讨厭的人在。
這些人現在雖然怕了關青,可是永遠不要忘記一句話,狗急了是會跳牆的。指不定這些人哪一天就餓急了,過來殺人放火,有些人是不能相信的,而有些人也是絕對的不能做鄰居的。
“老大,老大…”一個小喽啰邊喊邊跑着,跑的氣喘籲籲的,眼看着就要沒氣了。
“老大,不好了!”
“什麽不好了?”光頭用力的一腳上去,真接踢到了小喽啰的屁股上。
“有說就說,有屁就放,别給老子吞吞吐吐的。”
小喽啰摸着自己的被踢疼的屁股,挎着一張臉,“老大……”他本來還是要結巴的,結果一見光頭一臉猙獰的模樣,這下再也是不敢了。
“老大,女大王走了。”
“什麽走了?”光頭拿着杯子倒了一杯冷水喝,這冰鍋冷竈的,也沒個人燒水,那兩姑娘除了找些樂子,屁都不會做,還是個女人不。
“老大,女大王走了,喽啰指着外面的那間屋子着急的說道。
“你不是說讓我們監視着那個女大王的一舉一動嗎?一大早的,女大王和的那對兄妹,走了啊。”
“走了?”光頭還是一幅不驚不乍的模樣。
“出去的食物去了吧?對了,”他坐直了身體,“你說他們走了,屋子沒人?”
“是啊,”喽啰點頭,小的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三個人都是走了,屋内一個人也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