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的,手中已經多了一把黑色的彎月長刀,似是鐮刀一般,泛着陰森的鬼氣,她眯起雙眼,在所有人還未反應之時,身影一晃,便已是近到了一人身邊,手起刀落,那人就已經倒了下來,而身體與腦袋早就分了家,腦袋還在地上滾了幾下。
其它人見自己的人被殺,現在連喊救命的聲音都是沒有,隻顧着逃命,而那個拿着彎刀的小姑娘,就似地獄來的嗜血血修羅一樣,而她手中的彎刀,便是他們的催命符。
“女俠,女俠,饒命啊……”一個男人撲通一聲便跪在地上,眼前的虛影閃過他的眼睛,他還沒有看清楚,關青就已經站在他的面前,他不斷的在地上磕着頭,嘴裏也是喊着饒命,饒命……
“饒命?”關青輕哼了一聲。
“饒了你們,便會更多的人死。”
她舉起手中的長刀,連一絲的不忍也沒有,對這些人不忍,就是對其它人的殘忍,她的心在上一個末日中便已經冷了,她殺過好人,也殺過壞人,這一世,她雖然不會亂殺無辜,可是這些應該死的人,卻絕不能留在世上。
手指輕輕劃過了手中的長刀,等是她轉身之時,身後跪在地上的人,倒在了地上,同樣的,也是腦袋分了家。
關青轉過身,眼底似是有雪花飄過,她伸出手,風吹在她的手上,帶着微微的清涼,卻絕對不是冬天的冷風,可是她的前面,卻是站了幾個冰人。
她提起自己的彎月長刀,走了過去,手中刀似有自己的意識一般,不時的在她的手中轉動着。
卡的一聲,冰碎,那些冰人的身體碎成了渣。
除了逃走的那個大疤男人,這些小喽啰們,都是身首分了家,關青習慣切人的腦袋,否則這些人有可能變成喪屍,那樣,不是給自己增加敵人又是什麽?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還有一個抱着自己的腦袋,縮在牆角,就像是念咒一樣,嘴裏不斷的哭喊着,女俠,女王,姑奶奶,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
而這人不是别人,正是二狗子。
關青走了過來,二狗子縮的身子抖的更加厲害了,跟篩糠一樣,不斷的縮着,不斷的躲着。
關青蹲下了身子,一股子冷氣直沖向了二狗子。二狗子的身子再是用力的了一縮,褲子流下了一道熱流,他都是把褲子尿濕了。
“女大王饒命啊!”他匍匐在了地上,想要暈倒算了,可是又怕暈了,連醒來的機會都是沒有,硬是忍着不敢暈。
“你起來,”關青淡淡的說着。
二狗子還是趴在地上不敢動。
關青蹲了的累了,站了起來,而她手中的彎月長刀也是被她收進了空間裏面。
二狗子一見關青手中的刀瞬間消失,臉吓的更加的白了。
“我問你幾句話,你老實回答,我便不殺你。”
“我答,我答,姑奶奶啊……”二狗子哭的跟個娘們兒一樣,眼淚鼻涕不斷的向下掉着。
關青實在是嫌惡心,她向後走了幾步,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你們剛才說,京裏來的仙師,那些是什麽人?”
“仙師?”二狗子擡起臉,“就是仙師您啊。”結果他一說話,發現關青陰下來的臉,不由的又是縮了一下身子,“那個,那個……”
他結巴了半天,腦子也似不夠轉了。
關青有些不耐煩的拿出了自己彎月長刀,在手中把玩着。
“女大王,女大王……”二狗子連忙喊了起來,“我想起來了,那些人是從京裏來的,都是會法術的仙師,對了,我還記住了那些仙師的名子的,有一個好像地位挺高的,别人都是喊他主子。”
關青沒興趣聽什麽主子的名子,她是找容秋然的,不是去找主子的。
“女大王,你知道那仙師叫什麽名子嗎?”
關青翻了一下白眼,關她什麽事。
“女大王,我告訴你啊”二狗了向前爬了爬,“我可是偷偷聽到的,我們老大都不知道呢,他叫容秋然,好像還是京裏來的大官,聽說……”
二狗子還在那裏噼裏啪啦說着,一道陰風吹了過來,他擡起臉,當場吓的尿都是出來了。
“女……”他的下一句話還沒有說出來,一把彎月長刀就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隻要他稍微的動一下,或者這把刀動一下,拿刀的人手顫一下,他的脖子就要與腦袋分家了。
“女大王,女大王,”他哭求着,“刀劍無眼啊,女大王,您能不能先把刀給放下來,您這刀架到小的脖子上,小的怕啊。”
關青蹲下了身子,危險的眯起了雙眼,沒有人發現,她握着彎月長刀的手,其實有些微微的在顫着。
“告訴我,那人的名子叫什麽?”
“什麽,什麽人?”二狗子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嘶……“二狗子感覺自己的脖子一疼,連忙的開口求饒道,女大王,您不要再抖了,小的想起來了,是叫容秋然啊,小的聽的很清楚,就是叫這個名子的。
他們向哪個方向去了?關青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刀,心中卻是一直在想,這個容秋然,到底是不是她的容哥哥,這世上叫容秋然的人不多,可是,到底是不是那個容秋然,誰也說不清楚。
二狗子伸出手指,顫抖的指了一下方向。
“他們說是去俊縣了,說是要去找一味藥,至于找什麽藥,小的真的不知道啊,”他說着,脖子不斷的向後縮着,就怕是刀劍無眼,真的割到了他的脖子。
總算的,關青收回了自己的刀,她站了起來,風吹起她額間的發絲,一雙無波無緒的眸子,竟是被風硬是吹出了幾分漣漪。
她轉過身,前方依舊是漫漫的長路,不知道通向哪裏,也不知道終點是哪裏。
如若是去找藥,那麽,她已經可以肯定,那個人一定是容秋然,就是她認識的容秋然,也是她的容哥哥,這世上不可能會有這麽巧合的事,兩個同樣的名子的人,都是懂得醫術。
而最主要的事,她的直覺在告訴她,這個人一定就是她的容哥哥的。
她本來都是以爲要花上很久的時間,才能夠趕到京城,也要費一番工夫才能夠找到容秋然,而茫茫人海,想要找到一個人何其的困難,尤其她連容秋然在哪裏都是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