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青正在寫着幾幅大字,就聽到了外面好像有人進來了,她擡起臉還沒有看到人,卻是聽到了聲音。
哎呀,容大夫,好事,大好事啊。
關青咬着筆杆,心想,這能是什麽大好事,她嘟了嘟自己粉嫩嫩的唇兒,聽這聲音,不見人,她也是知道是誰來了,還不就是村裏的黃媒婆,是不是所有的媒婆都是長成那樣的,臉上有一個大痣,又是穿的花裏胡哨的,活像是一隻花孔雀一樣,還有那一道甜死人的聲音。
容大夫,大好事啊,你的大喜事來了。
這人不自請入,已經扭着自己的肥大的屁股走了進來。
關青繼續的咬筆杆,坐在自己的小桌子前,一雙小腳也是晃來晃去的,不請自入,可是犯了容秋然的忌諱的,他平日最煩的便是那樣的人,還是媒婆,不是察顔觀色的本事不是很強麽,怎麽就看不出來,現在容秋然那一身的不悅之氣從何而來?
黃媒婆照樣穿的花花綠綠的,還是抹了粉,塗了一下大紅嘴,細看之下,還以爲這是哪裏出來唱大戲的,這般紅的嘴,是将誰給咬了一口還是怎麽的,就見她的血盆大口一張,唾沫橫飛的就是開始說了起來。
關青歪了一下腦袋,她扇了扇自己眼前的空氣,不知道有多少唾沫星子,容秋然其實是一個有潔癖之人,他讨厭髒的東西,髒的事,髒的人,當然除了病人例外。
這樣花花綠綠的一團東西,說實話,她看着都是鬧心的很,更何況是容秋然本人。
黃媒婆還在說着,說的,她自己連喘氣的時間都是沒有,一會便是說的口幹舌燥了起來,把個對方誇的天上有地上無的。
隻是這個餘姑娘好像關青在哪裏聽說過,恩,不會是那個給他大哥說要說的,被她娘給推了的那一位,媒婆的話真是不能信的,後來她娘還專門打聽了一下,說是這餘姑娘在家中就是一個悍婦的,還好當時沒有答應,錦娘現在都是後怕,她家那兒子可是一個秀才,隻會做學問,讀書,可是做不得打架罵人之事。
那杜姑娘要是找起燒來,到是把她哥給揍了怎麽辦。
娶親自是要娶賢的,憨婦絕對的不能聚,否則,在村上怕也都是沒有人敢過來串門子了。
還有,她嘟了嘟自己的粉嫩的小唇兒,容哥哥可是她的,是她自小便給自己定下來的相公,什麽魚姑娘,蝦姑娘的,都給她滾的遠一些,她站了起來,跑到了容秋然的身邊,擡起小臉道。
“哥哥,阿青想喝水。”
容秋然伸出手摸了摸關青軟軟的頭發,站了起來,拉起她的小手,将她拉到了一邊的桌子邊上,到是對黃婆看都是未看過一眼,似是屋内本就無這個人一般,讓黃媒婆的臉上火辣辣的燒着,卻又是不敢多嘴。
這村上的人,你把誰得罪了都可以。
唯獨的一個容秋然,沒人敢,誰也不敢保證自己這輩子就不會生病,容秋然的醫術出神,就連鎮上那些大藥堂裏的大夫都比不了,最主要的事,他給村人治病,從來都不會多收銀兩,如若有那些實在是困難的,他連銀子都不會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