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喻想起有個事情要跟季桃栀說一聲她這才撿起手機,才發現秦峯給她發了不少的微信。
她一條一條的看了過去,唇邊的弧度随着這一條條的微信弧度越來越深。
鄭喻直接打了個視頻電話過去,秦峯剛從浴室出來,就接到了她的視頻電話,他想都沒想就接通了。
他穿一身黑,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看着手機屏幕上的鄭喻。
他輕笑一聲:“鄭總也有時間了,剛剛也不知道誰叫我來陪她打遊戲的,把我吵醒了,你…不打了。”
鄭喻挑了挑眉,不鹹不淡的颔首,她出聲回應道:“不玩了,不玩了,遊戲沒你好玩。”
秦峯:“……”
這什麽玩意呢,看我好欺負?
秦峯深吸了一口氣,面無表情的調了一下攝像頭,對準了季桃栀扔在這裏的一堆零食。
鄭喻罵罵咧咧的關了視頻通話,秦峯的唇邊漾起一抹無奈的笑意。
—
翌日,天光大亮。
季桃栀窩在被窩裏不願起來,就像個小孩子一樣。
男人微微垂着眸子看她,坐在床邊将她從被窩裏撈進懷裏。
倏地,季桃栀的耳畔響起一道溫柔的聲音:
“小孩兒。”
“再不睜開眼睛,我親你了?”
季桃栀的睫毛輕輕顫了顫,她輕輕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迷迷糊糊間她的這雙小手順勢摟緊秦斯嶼的脖頸。
她迷迷糊糊嘟囔着:“那你親吧,我就是睜不開眼睛嘛。”
秦斯嶼拿她沒有任何辦法,便抱着季桃栀去洗漱了。
這大概就是…爹系男友的養成?
他連忙搖了搖頭,抱着季桃栀走進了浴室裏。
看着季桃栀一直打着哈欠,睡不醒的小樣子,有些心疼。
季桃栀換好衣服,便跟着鄭喻一起去和另一家公司開會。
這一路上鄭喻連一絲工作都沒談,反而談的都是她哥——秦峯。
季桃栀甚至都要懷疑他們兩個人在戀愛了。
“你說說,你哥這是什麽人,他也太不是人了,大晚上的拿好吃的誘惑我關鍵那些好吃的都是你推薦的。”
“還有啊,你也是,你說說你沒事推薦那麽好吃的幹嘛?”
季桃栀将一個磨牙餅幹遞給她,輕聲說道:“這餅幹好吃,就是有點費牙你多擔待點。”
特别硬的磨牙餅幹,咬一口都咯的牙疼,非要做的這麽好吃,怪氣人的。
鄭喻光顧着磨牙了,也沒有其他時間去吐槽秦峯了。
—
三天後,會議結束。
季桃栀終于完成了這邊的任務,可以大吃特吃了。
鄭喻問她要吃什麽的時候,她想沒都沒想直接說了要吃火鍋。
還好這個季節不太熱,不然吃頓火鍋就相當于蒸包子。
想熱死你,不留餘地。
鄭喻一邊吃着火鍋,一邊跟季桃栀說着最近的工作安排。
季桃栀連連擺手道:“那可不行,你得讓我先把婚結了。”
鄭喻:“……”
—
轉眼間便來到了五月末,兩個人的婚禮因爲種種原因推遲到六月。
鄭喻和林時妤作爲季桃栀的閨蜜,肯定是要當伴娘的。
這天,幾個小姑娘窩在鄭喻的公寓裏說要選一選伴娘服。
四月份就開始做伴娘服了,大概有兩三種款式的。
兩個伴娘挑來挑去,最終挑了那件香槟色的。
季桃栀抱着超大一袋薯片在一旁咔嚓咔嚓的咬着。
林時妤擡手往她額頭上拍了一下,手上的薯片也被鄭喻搶走了。
“不許吃了!!”
“再吃揍你!!”
兩個人的表情超兇,季桃栀眨了眨狐狸眸,覺得打不過她們,默默抱着抱枕坐在一旁,看起來孤獨又無助。
林時妤:“……”
鄭喻:“……”
要不是認識她這麽長時間,肯定會被她這副模樣給騙了。
林時妤拍了她一下,“我倆去換伴娘裙,你看看哪個好看?”
季桃栀敷衍的應了聲:“去吧去吧我乖乖等着兩位領導。”
“……”
這話說完,那倆人一緻給她丢了一個白眼過來。
季桃栀仿佛沒有看見一般,自顧自的将薯片扯了回來。
本來林時妤還想攔一下,看着她瘦弱的小身闆也就當沒看見。
季桃栀這邊咔嚓咔嚓的嚼薯片,那邊兩個人使勁扯着禮服帶子。
最近這倆跟着季桃栀多少有點放縱了更是疏于對自己身材管理,這都得怪季桃栀做的東西太好吃了,忍不住。
她們出來時,季桃栀緩緩的眨了眨眼睛,點評道:“哇哇哇,還不錯嘛,這個香槟色的看起來就很好看。”
鄭喻連連擺手道,“這都怪你,有時間就做好吃的,做好吃的。”
季桃栀莞爾:“那我下次盡量做的難吃點好不好?”
“……”
—
6月1日,季桃栀和秦斯嶼的婚禮。
很多人不理解,爲什麽他們婚禮會定選在六月一日。
大概隻有季桃栀知道,這是他們之間的小秘密農曆的這天很重要。
她也知道她的男孩想要她永遠都像個小孩子一樣,永遠無所畏懼永遠赤誠善良永遠可以用滿腔熱血去愛這對她并不公平的世界。
一大早,季桃栀就被鄭喻和林時妤叫醒了,說要起床化妝。
季桃栀困得不行,直到洗漱之後,才感覺稍微有點緩過神來。
林時妤無奈的搖了搖頭,“要不是我們昨晚在一起,我還以爲你被我們幹了什麽壞事呢?”
季桃栀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聲音又軟又糯,“你這腦子裏都什麽廢料。”
林時妤一臉無辜,“是你多想的,這事可怨不着我。”
季桃栀坐在梳妝台前,簡單護膚,鄭喻叫來化妝師造型師。
化妝師一見到這樣好的皮膚眼睛都亮了起來。
季桃栀是屬于那種不愛長痘的,連護膚品也沒有用多好的,但這皮膚就是好的讓人心生羨慕。
林時妤雙手抱肩看着鏡子裏那個笑起來明媚如光的女孩。
好像沒過多久,她就偷偷長大了,變得更加更加的溫柔。
是經曆過世俗與惡勢力而不得而爲之的溫柔。
她小心翼翼,膽戰心驚,她甚至不敢将一副展現在秦斯嶼的面前。
她不敢,也不能。
她小心翼翼将自己所有的妄想,踏踏實實的裝在心底,甚至不敢往前邁那麽一小步,她知道這樣的她配不上那閃閃發光的少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