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桃栀被抱坐在洗漱台上,他擡手替她整理好衣服,修長如玉的手指輕輕捏着女孩兒的下巴,低頭落下一吻。
他的動作很溫柔,指尖輕輕拂過的地方仿佛帶着細碎的電流一般,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季桃栀忍不住往後躲。
男人單手摟住她的細腰一點一點的往懷裏摟,所到之處酥酥麻麻的,她感覺自己的胸腔裏有一股熱流湧動,讓季桃栀都有一種不可控的感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斯嶼這才戀戀不舍的松開她,兩個人的額頭相抵,溫熱的呼吸仿佛都要交織在一起。
他揉了揉季桃栀的後頸低聲說:
“小孩兒。”
“你是想要了哥哥的命啊?”
季桃栀紅唇微張,眨了眨眼,她小聲嗫嚅道:“這…明明是你的錯,怎麽能都怪過我。”
小姑娘的聲音溫溫軟軟的,還帶着一股撒嬌的意味。
秦斯嶼揉了揉她的小臉,語調放的很溫柔,輕聲道:“好好好,怪我。”
季桃栀輕哼一聲,伸出小手,“我要回房間。”
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細心替她好好整理了下衣服,修長的手指剛調整了一下她的吊帶,就被季桃栀的小手摁住。
秦斯嶼輕挑了挑眉,低頭迎上她的目光,不由得輕笑出聲,“别動,哥哥像是那種不幹好事的人麽?”
“……”季桃栀撇了撇嘴:“你不像,你就是。”
“……”
他沉默了一瞬,指尖停留在柔軟的肌膚上,“哥哥倒是不想做人了,可是你還小,我能怎麽辦?”
自己寵大的小姑娘,怎麽忍心委屈了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季桃栀仿佛在他這句話中聽出一絲委屈的意味。
她晃了下小腦袋,剛要推開他,秦斯嶼直接将她抱了起來,塞進被窩裏。
這才轉身去了浴室洗了半個小時的涼水澡,等他從浴室裏出來,小姑娘窩在那裏早已經睡着了。
他微微俯身,那股清冽的雪松木香萦繞在她的周身。
修長的手指輕輕點了點季桃栀的小鼻子,無奈道:“小沒良心的。”
他将季桃栀摟在懷裏,順勢将床頭燈給關了上去。
黑暗中,季桃栀感受到身旁男人的動作,下意識的往他懷裏靠了靠。
這個不經意間的小動作,簡直能讓秦斯嶼美上一輩子。
—
翌日,天光大亮。
季桃栀醒來的時候身側的男人早已經不見了。
她伸了個懶腰,掀開被子趿拉着拖鞋緩緩往浴室走去。
她的小手剛搭在浴室門上,忽的,浴室門就這樣從裏面拉開了,季桃栀也不受控制的哉進他的懷中。
男人輕輕扶住她的腰肢,輕挑了挑眉稍稍低下頭,語調不緊不慢,尾音不自覺的拖長,“投懷送抱,以身相許,就這麽喜歡哥哥,嗯?”
季桃栀往後退了一步,可能是因爲剛睡醒,動作要比以前慢上許多。
男人微微彎腰,俯身湊近她的身邊輕輕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躲什麽?”
“我才沒躲,”季桃栀伸手将他扒拉開,側身去了浴室,順勢将浴室門緊緊的關了上去。
秦斯嶼看出她的意圖,忍不住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下樓去做早餐。
—
季桃栀換了套法式絲絨連衣裙,提着裙擺緩緩往樓下走。
一擡眼便瞧見坐在秦行之和時傾傾身旁的幾位長輩,她連忙打了聲招呼。
坐在正中間的一個女人擡手将季桃栀叫了過來。
“這就是咱們小嶼的女朋友,長得還真不賴,聽說你做飯特别好吃?”
季桃栀輕挑了挑眉,笑容溫軟。視線落在她的身上,不鹹不淡的颔首。
時傾傾将季桃栀拉到自己的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小手,這才轉身對身旁的女人說道:“姜姨,現在誰家孩子不會做飯啊,不會做飯怎麽照顧自己?”
她稍頓了頓,輕笑出聲,“也不能總點外賣,家裏連點煙火氣都沒有,那還叫做家嗎?”
身旁的女人的臉色有些不虞,倒是也沒有說些什麽。
秦行之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到時候我兒子兒媳的訂婚宴,你們可一定得來,不然都對不起你們買的熱搜。”
他将“熱搜”這兩字咬的很重。
季桃栀眨了眨眼,一直以來她從未見過秦行之發如此大的脾氣。
整個人端坐在沙發上,看似慵懶随意,一副不理閑事的樣子,實則早已經将這幾個人看的透透的。
他微斂着眸子,就單單坐在那裏都有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
季桃栀從兜裏變出一顆糖,“秦叔叔這是我上次做的糖,您嘗嘗?”
秦行之朝季桃栀笑了笑,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去幫我去廚房看看你哥哥做沒做好早飯。”
季桃栀哦了聲,将兜裏的另一顆糖遞給了時傾傾,湊近她的耳邊輕聲的說了一句悄悄話。
時傾傾莞爾一笑,輕輕拍了季桃栀的小手,“去去去,邊玩去。”
季桃栀調皮的眨了眨眼睛,這才從沙發上起身,小跑去了廚房。
她歪着小腦袋眨了眨狐狸眸看他,幹淨純粹。
秦斯嶼察覺到她的目光,微微轉身擡手将小姑娘拽了過去,她微微彎腰,俯身湊了過去,“桃桃,我家這些亂遭的事,讓你受委屈了……”
季桃栀搖了搖頭,将小腦袋往他懷裏蹭了蹭,“那是三觀不正,但凡正常點的人才不會這樣做,這跟你,跟這個家庭都沒有關系。”
他将她摟在懷裏,有些自責,“我怕我沒照顧好你,讓你受委屈了。”
季桃栀摟住他的脖頸,挑了挑眉,唇邊漾起淺淺的小梨渦,“真要是覺得委屈了我,那就——”
“那就把你的一輩子都賠給我,讓我好好欺負回來,行不行?”
秦斯嶼迎着她的目光,重重的點了一下頭,輕嗯一聲,“我家小孩兒想怎麽欺負就怎麽欺負,哥哥奉陪到底。”
季桃栀忍不住輕拍了下他的胸膛,眨了眨狐狸眸,“我餓了……”
他眼睑微垂,姿态慵懶地看向她,薄唇輕輕地勾起了一個輕佻而又浪蕩的弧度,他輕聲說:
“吃早餐還是吃我?”
“你選一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