軋鋼廠,鉗工車間。
秦淮茹憤怒地離開後,直接回了鉗工車間,雖然現在她沒有任何的心情工作,但是迫于無奈,家裏人要吃飯,自己不做事情,一家人都要喝西北風了。
隻是,回來路上,她是越想越氣,和王嶽分開這些年,她并沒有和王嶽真正坐下來聊過從前,以至于在她心裏一直以爲,王嶽是有她的,隻不過爲了不影響她的生活,所以王嶽才這麽多年都不來找她。
實際上,無形腦補,向來都非常緻命,剛剛和王嶽聊過之後,她才知道王嶽心裏根本就沒有她。
“嗚嗚……”
想到這兒,秦淮茹委屈地趴在工作台上哭了起來,這下子,周圍的廠職工紛紛圍了過來,關心地問她發生了什麽。
人越來越多,都被車間主管給看到了。
“圍在一起做什麽,都散了,不用工作啊!”
這不,車間主管大吼着讓人離開,不要圍在一起。
大家見他來了,也不敢多說,畢竟,那句話怎麽說來着,不怕縣官,就怕現管,大家都在人家手底下讨飯吃呢。
衆人散去之後,車間主管來到秦淮茹工位邊,看着仍舊趴在工作上哭泣的秦淮茹,皺了皺眉,當即便開口道:“秦淮茹,你還能不能工作,要不我給你放假一天,你回去把事情處理好再回來上班?”
聞言,秦淮茹淚眼婆娑地擡起頭,看着是車間主管後,立馬用手抹掉眼淚,随即連忙說道:“不用了,謝謝主管,我就是心裏難受,哭過之後就好多了。”
開玩笑,請假可是沒有工資的,她可請不起,再說了,就算能請,這個時候,她自己也不知道該去哪裏。
聽她這麽說,車間主管又再次确認秦淮茹有事沒事,這才點頭叮囑道:“既然這樣,那你先去外面休息一會兒,你現在這個樣子,萬一要是出了點什麽意外,那就是重大事故了。”
“好的,謝謝主管。”秦淮茹連忙點頭答應,正好,她現在确實不想工作,腦袋裏一片空白。
秦淮茹離開工位後,不少職工都在讨論她是不是受欺負了。
不過,與其他人不同,易中海嘴角卻是不自覺勾起,心裏暗襯道:“看來隻需要再逼她一下,她和傻柱的事情就能夠成了。”
隻可惜,易中海想多了,雖然傻柱這三年來幫了賈家很多,但是還不至于讓秦淮茹爲了繼續讓傻柱幫助她們家,就委身于傻柱,她之所以傷心,隻是因爲王嶽之前說的話罷了。
當然,這些易中海不知道,而秦淮茹在鉗工車間裏哭的事兒,也是中午和周雪一起吃飯的時候,才聽坐在旁邊的廠職工說起的。
這時,周雪坐在王嶽對面,疑惑地問道:“阿嶽,你說秦淮茹哭啥?她家裏最近應該沒有發生其他事情啊!”
迎着周雪疑惑的目光,王嶽搖了搖頭,微笑道:“我也不知道,可是想起賈東旭了吧,又或者是覺得一個人養家太難了,所以心靈脆弱下,哭一哭也是正常的。”
聽得這話,周雪也點頭同意這種說法,她雖然沒有經曆過秦淮茹現如今的生活,但是以前她父母去世的那段時間,每次回想起來,她也是心裏特别難受,在學校經常哭鼻子。
“嗯,應該和你說的一樣,來,多吃點。”
周雪一邊說着,一邊從飯盒裏夾了爲數不多的肉片給王嶽。
對此,王嶽欣然接過來,可能是家裏生活太好,所以周雪不喜歡吃廠裏的大鍋菜,所以每天中午她吃的東西,都會比早上和晚上少很多。
突然,王嶽發現好像有人在看他和周雪這邊,不過,因爲人太多,所以他也沒有理會,隻是陪着周雪吃完東西,又将飯盒遞給周雪去清洗,自己則是點了一根煙,慢慢悠悠地抽着。
食堂外,王嶽手裏的煙剛剛抽到一半,就見許大茂跟着一個女職工有說有笑的,這女人王嶽認識。
軋鋼廠裏有名的交際花,自從61年的時候,她男人在下班回去的路上,自己給自己買了一瓶二鍋頭,一邊走一邊喝,回到家就直接躺下了。
之後再也沒醒過來。
因爲不是工傷,也不是在軋鋼廠出的事情,所以廠裏也不需要給撫恤金。
隻不過,人性化管理下,讓她們家來個人接替工作,于是她就來接班了。
隻可惜,這女人是農村來的,又沒有讀過書,以至于比秦淮茹的情況還要惱火,圖紙看不明白,學習也學不進去。
爲了不被掉到其他崗位去做更髒更累的活,悄悄摸摸地就和她們車間的主任好上了。
隻可惜,好景不長,那個車間主任因爲作風問題,被人舉報,之後工作也沒了。
從此,幾乎每隔幾個月,這女人都會和不同的男人說說笑笑,至于有沒有發生什麽實質性的事情,誰也不知道,反正也沒看到。
“阿嶽,你看什麽呢?”
就在王嶽望着許大茂和那個女人說說笑笑離開的背影發呆時,周雪拿着飯盒走了回來,微笑着問道。
“諾!”
王嶽指着許大茂和那個女人離去的方向,指周雪看。
“許大茂怎麽和楚紅走到一起了?”驟周雪看了過去,當即便皺眉說道。
“呵呵,他剛和陳素離婚,一個月四十左右的工資,再加上他本來就喜歡勾搭廠裏的寡婦,楚紅要是不貼上來,才有鬼了。”王嶽呵呵一笑說道。
聞言,周雪再次皺了皺眉,不過也沒多說什麽,隻是點頭道:“算了,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兒,走吧,先去你辦公室休息會兒。”
“行。”
王嶽點頭,準備接過周雪手裏的飯盒,不過周雪看他還在抽煙,加上飯盒也不重,所以就沒有遞給他了。
“我來吧,也不重。”周雪溫柔笑道。
“好吧。”
随後,兩口子一同朝着王嶽的辦公室走去,畢竟,他們都有獨立的辦公室,中午的時候,都是随便找個辦公室休息的。
然而,他們都沒注意,在他們離開後,秦淮茹拿着飯盒,咬牙切齒地盯着二人離去的方向,喃喃自語道:“王嶽,你既然無情,就别怪我無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