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王家廚房裏。
熬油是一件比較簡單的事情，隻需要将油先用溫水清洗幹淨，切成小塊，然後全部放在鍋裏，最後加點水等它慢慢熬就行。
不一會兒，油香味開始冒了出來，說着通風孔散發出去後，院子裏不少人加正在吃飯，瞬間就感覺自己手裏的吃的不香了。
不過，大家都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王嶽家弄的，這些日子以來，大家都已經習慣了，所以就算心裏有些羨慕嫉妒，但也不會多事兒。
畢竟，君不見賈張氏這個老虔婆，一直都是四合院裏不敢招惹的存在，可王嶽連着打了她幾次，不也屁事兒沒有？
再一個，那就是王嶽一向爲人和善，隻要你不惹他，他也不會來招惹你，所以大家都不排斥和他接觸，反而還巴不得像闫家一樣，經常都能夠沾沾光。
中院，易中海屋裏。
正吃着飯，易中海聞到了一股油香味，特别濃郁，當即看着一旁正在吃飯的一大媽說道：“王嶽這孩子也不知道低調點，這天天吃肉不說，今天還弄了二十來斤闆油回來。”
一聽這話，一大媽微微一笑道：“誰讓我幹兒子有本事呢，不偷不搶，運氣也好，我剛剛從廁所回來，正好看到三大媽也在水池邊洗油，所以就和她聊了幾句。”
至于易中海是怎麽知道王嶽弄了二十斤闆油回來的，自然是他下班回來的時候，就見闫埠貴臉上笑容不散。
同在一個院子裏住着，又都是管事大爺，易中海自然要聊幾句的，結果都不用他問，闫埠貴就像炫耀一樣說了起來。
“是挺有本事兒的，運氣也好，不過，王嶽這小子還是挺厚道的。”易中海點點頭微笑道。
說實話，這段時間以來，他心裏對于之前一大媽提的讓王嶽幫他們兩口子養老的事兒，那是越來越上心了。
對此起賈東旭這個廢物，他恨不得一巴掌将其拍死。
今天軋鋼廠開始鉗工等級考核了，因爲人多，所以一共要考核三天，他和賈東旭都被安排在明天。
可是，明天就要考核了，他本來想着多指點一下賈東旭，好讓他通過考核，結果，他才準備指點幾句，賈東旭就一臉自信地說自己已經會了。
易中海想着這也好幾年了，而且二級鉗工也不需要多少技術，便也沒有再多說什麽，可是，快要下班的時候，他特意看了一眼賈東旭弄的零件，好家夥，一半合格，一半不合格。
也就是說，賈東旭明天的二級鉗工考核，能不能過，還是未知數呢。
一想到這兒，易中海心裏就有些不舒服，當即就歎了一口氣。
一旁，一大媽問道：“咋了，好端端的，你歎什麽氣啊，難不成伱沒把握通過八級鉗工的考核？”
“這倒不是，我自己什麽技術，我心裏還能不明白？
我是在想東旭這個孩子，真的太令人失望了，他明天能不能通過二級鉗工等級考核，還是未知之數呢！”易中海搖了搖頭歎息道。
“嗯？不會吧。
今天我和秦淮茹聊天，她說賈東旭爲了這次考核，已經準備很久了，而且爲了讓賈東旭通過考核，秦淮茹都沒讓賈東旭和她睡在一起呢。
可現在聽你這麽一說，我感覺賈家的日子恐怕還要不好過一段時間啊。”一大媽先是一愣，随後又講起下午和秦淮茹的聊天内容。
聞言，易中海皺了皺眉，搖了搖頭再次歎了一口氣道：“唉，你說我也交出了不少徒弟了，去年年中才收的一個弟子，今天在考核中都成功晉升二級鉗工了。
可東旭這孩子，我已經收下他三年多了快四年了，可他還是一級鉗工，連個二級鉗工都考不上。
說真的，你說他傻吧，他也不傻，可你說他不傻吧，這裏面光是二級鉗工的考試，他都考了五六回了，每一次考核之前都信心滿滿，可每次都是沒過。”
話音落下，易中海都有點懷疑人生了。
他之所以收下賈東旭這個徒弟，主要就是覺得，賈東旭和他住在同一個院子，這樣一來，以後自己的養老問題也可以解決。
可現在，易中海都沒有信心了。
這時，一大媽也歎了一口氣說道：“老易，要不你明天幫幫他吧，和上面打打招呼，看看能不能讓他通過。
要是再這樣下去，恐怕廠裏領導就要找你談話了。
畢竟，你教出那麽多的徒弟，就他一個好幾年了都還是一級鉗工，實在是影響不好。”
易中海聽得這話，眼睛裏也冒出一抹光芒，随即看向一大媽點頭道：“行，明天負責二級鉗工考核的考官我認識，我試着交好一下。
哎，要是這次考核還是不過，咱們的養老問題，恐怕就要重新想想了。”
然而，若是往常，一大媽肯定不會說啥，可這次，在聽到易中海最後的歎息後，一大媽一改往日的習慣，看着易中海直接說道：“老易，我覺得沒啥好想的，能選擇的人無外乎三個人，一個就是東旭這孩子，他本來就是你徒弟，是本來是最合适的人選。
可是他們家的日子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他就算有心給咱們養老，要是再這麽下去，他同意咱們也不能同意。
第二個，就是傻柱這孩子，他爸何大清跑路了，你前段時間說寫信問過他，他說他不回來了。
而傻柱這人性情耿直，爲人熱情大方，雖然有點軸，有點傻，但是照着老太太的話來說，他才是最合适的人選。
最後，就是王嶽這孩子，他認我當幹媽，爲人大方不吝啬，接人待物也是一流，将來一定是最有出息的。
雖然咱們沒有試探過他，但是我想如果和他商量這事兒的話，他未必會拒絕。”
聽着一大媽這話，易中海先是一愣，随即也陷入了沉思了。
不是他不知道這些，而是他投資在賈東旭身上的東西太多了，不管是時間，精力還是金錢，都是不小的投資。
人就是這樣，付出之後就想着能夠回報，付出得越多，就越舍不得。
“唉，你讓我再想想吧，而且看看明天考核的情況再說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