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照進山洞裏時,季朝側躺在毯子上,他有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時四周都不太看得清楚。
他看見火堆早已熄滅,火堆的對面商以柔抱着狗在玩,他撐着胳膊從地上坐起來,還有點暈。
“你這一覺睡得可是真放心啊,也不怕我殺了你,睡這麽死。”
略帶嘲諷的聲音從對面傳來,季朝伸手觸碰了一下唇角,又看看對面沒事人一樣的商以柔。
“昨天晚上……我應該是……”
他斷斷續續說了八個字,拇指指腹掃過下唇,腦子裏有些奇怪的記憶,“我沒對你做什麽吧?”
“哦,”商以柔抱着狗子給它喂着罐頭,頭也不擡的說道:“昨天晚上你也不知道抽了什麽瘋,和突然發了大病一樣,疼的整個人都在顫抖,哭着喊着非叫我媽。”
季朝:“……”
這種事情也不止發生一次兩次了,他應該不會無腦到那個地步。
“女士,我建議您好好說話。”
商以柔擡眸,她的下唇微微有點紅腫,腫的很不自然,“我記得有個人說過,不會忘記我的名字。”
“商以柔?”
季朝試探着叫出來這個名字,他起身挪到她身邊坐下,伸手輕輕觸碰了一下她的下唇,微涼的指腹掃過唇周皮膚,獨特的觸感讓他慢慢開始皺緊了眉頭。
腦子裏關于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變得斷斷續續的,他不是一個随随便便的人,怎麽可能對一個剛見面沒有多久的NPC動手動腳的,可是不論是他腦子裏的記憶還是她唇上的傷口都在告訴他,他做了點不該做的事情。
商以柔側開臉,算是避開了他的手,“看來還沒老年癡呆,還有點兒記憶能力。”
兩個人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古怪起來,季朝抿了抿唇,“我有一種很奇怪的病,病發時毫無征兆,但是會痛到讓我覺得呼吸都很難受,我不知道現在症狀竟然已經上升到了會對血液有渴求。”
症狀沒有出現時,他現在即便和她坐在一起,也沒有一絲一毫想吸她血的欲望,可是這個病症一出現,她就不能在他面前晃悠了。
商以柔摸着狗頭,依舊沒正眼看他,“在虛妄之地有神迹,反正你現在也隻能東躲XZ,不如去尋找一下神迹,說不定可以緩解你現在的病症。”
“我們曾經是不是見過?或者是我們曾經是不是認識,”季朝并沒有接她的話,而是自顧自說道:“你表現的太平靜了。”
商以柔這一刻才擡起頭,她看着他勾了勾唇,“我不表現的平靜一點,那不平靜的就會是你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祝就他們應該就來了,她也準備走了,因爲昨天晚上他得到了血,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晚上和明天晚上都會複發一次,連着三天喂給他血,這一個月内他應該都不會再被影響,也不會那麽痛苦了。
“意思是,我對你的血液有依賴性,還是說我對血有依賴性?”
季朝内心有了一種很不好的感覺,他覺得吸入血可以減緩痛苦,并不是一個好的發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