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睡得很安靜,均勻的呼吸聲聽起來是一種讓人安心的感覺。
季朝還是明淵的時候,幹過搶碎片的事情,因爲急着集碎片,有時候甚至會晚上跑去玩家睡覺的地方偷,不,不能叫做偷,這是借。
但他從來沒有去過女玩家的私人空間,他不太喜歡和女的打交道,在他身邊的女人,都沒什麽好下場。
這還是幾百年裏,罕見的幾次進女人房間的時候,不過他這次并沒有什麽心理負擔,因爲這隻不過是一個NPC,就算是殺了她,不過也隻是殺了一團數據。
季朝看着她的睡顔,特意等了一分多鍾,才慢慢靠近,附身去拿那支簪子。
簪子放在床的最裏面,他伸手過去也不太碰得到,就這樣隻能慢慢俯身下去。
他一隻手撐着床邊,一隻手去拿那支簪子,衣服垂下,落到了商以柔身上的被子上。
她呼吸亂了一瞬間,他身上有灰塵,估計是從外面回來的時候不小心蹭到的,就這樣一下子落到了她臉上,商以柔一個沒忍住,嗆到了。
她瞬間咳嗽幾聲,身體往上動了幾下,這幾聲咳嗽也成功驚到了季朝,兩個人就這麽極度尴尬地保持了一個他壓着她的姿勢。
黑暗裏,兩個人視線相撞,因爲距離太近,商以柔都能聽到他的呼吸聲。
“嗯……”
她現在很尴尬,這是個演戲沒做全套甚至非常不專業的表現。
“阿朝,”商以柔立刻做了決定,“你是懷疑到了我身上對嗎?”
她伸手握着他的肩膀,借着他的力氣,兩個人都起了身,隻不過現在是一個坐在床上,一個站在床邊。
商以柔平整了一下床邊的被子,“坐下吧,我們慢慢聊會兒天。”
“你不該是這樣的反應,”季朝沒有坐下,就站在床邊看着她,“也不該一下子就能肯定進來的人是我。”
“你不要站在我的床邊,擋了我的月光。”
紙窗透着淡淡的月色,剛剛的茫茫夜色,就這樣散開了些。
商以柔側身去拿金簪,拿到之後,就握在手裏,她沒有急着給他,而是指了指床邊,“坐下我和你說些話,也許你确實應該保持理性,去懷疑一個你跟了十年的公主,但是,你這樣做會讓我失望。”
“公主,您教我不該包庇不該撒謊,如果真的是你,何必再去讓我調查一番?”
季朝撩了衣服下擺,坐在了床邊,他側頭看着她,“如果你會覺得對我失望,何必讓我去調查?”
“因爲,我相信你相信我。”
她把金簪放到了他們兩個人的中間,“金簪确實有毒,也确實是我親手刺了貴妃的脖子,我确實要殺她,我能告訴你的就隻有這麽多。”
商以柔靠着床圍,借着月色打量了他一眼,“阿朝啊,後天我就能得到自由了,我何必這個時候去殺人?我何必呢?”
“你将得到的不是自由,你隻會進入另一個牢籠。”
他讀過很多史書,正史野史多多少少都看了些,但是,他永遠覺得和親公主都很可悲,哪怕之後好像過得幸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