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都是我自己種的,不過有時候也會專門請人來護理,畢竟我也不是專業的。”說到這裏,鹿耳笑起來,眼睛彎彎,“玫瑰是一個朋友送的花束,當時太多了,不想看它們凋落了可惜,就一部分移植到土裏,還有些做了玫瑰糖。”
說完,她還随手從料理台上拿了一瓶顔色好看的玻璃罐,“就是這個,很甜哦。”
【這樣的朋友請給我來一打】
【什麽朋友會送那麽多玫瑰啊】
【說起朋友鹿鹿笑得也太甜了吧】
【不會是戀愛了吧】
【有可能,狀态很明顯了】
鹿耳看不到彈幕在說什麽,但小彤是全部都看見了,她忍着笑暗想,可不是嘛,藏也藏不住啊。
後面又上了二樓,主要去了鹿耳房間。
“之前我一直在自己房間直播的,你們應該都看過吧。”
房間布置和色調很粉嫩,巨幅的漫畫牆,讓小彤瞠目結舌,不禁替網友發問:“這是你畫的嗎?”
“嗯嗯,當時看了一個動漫就很喜歡,所以一時興起就做了這幅牆。”
鹿耳打開燈,讓整個房間亮起來,角落裏還能看到一些畫具。
彈幕都開始刷666,贊歎鹿耳好厲害,彩虹屁吹到天上去了。
“畢竟我是美術專業嘛,這個也沒什麽的。”
走出房間時,聽到一樓有敲門的聲音,鹿耳以爲是保潔阿姨來了,就自己拿着手機,讓小彤去開門,順便自己又帶着大家逛了逛二樓的影院廳和書房。
她聽到了開門的動靜,但小彤卻一直沒回來,鹿耳介紹完所有的地方就下到一樓。
踢踏的拖鞋聲,引起樓下那人的關注,他擡頭眼眸跟鹿耳對上。
鹿耳:“!!!”
鏡頭颠簸了一下,手機差點飛出去。
鹿耳一隻手慌慌張張的抓住扶手,背後汗毛都立了起來。
季星河怎麽現在過來了?!
她看着面前的鏡頭,頓時有些壓力山大,絕對不能讓季星河出現在直播裏。她看似不經意的将頭移到鏡頭之外,然後對着季星河緊張兮兮的做了一個“噓”聲的表情。
一身運動裝的季星河,翹着二郎腿半躺在沙發上,朝她挑了下眉,用口型說:好處?
這人真是,趁火打劫!
鹿耳:等會兒再說嘛!
她用手指了指,讓季星河坐到對面的沙發,這樣鏡頭就不會拍到他。
季星河起了身,但沒有立刻挪動:我今晚住這兒。
鹿耳無奈的點頭:好好好。
這下季星河才挪動了位置,鹿耳眉頭舒展開來,松了口氣。
走下樓梯時,順勢坐到了剛剛季星河的位置,而季星河在屏幕之後。
鹿耳心跳得飛快,仿佛是在大庭廣衆下偷/情一般。她心裏想着,随便再說點什麽就關直播了,免得夜長夢多。
“嗯,都帶你們逛完啦,還有什麽想說的嗎?”
【想跟鹿鹿買同個小區,售價多少啊】
【樓上驚現富豪】
【明天直播嗎?】
【鹿鹿你們家還缺保潔或者保安嗎我可以!】
鹿耳一邊看着彈幕,眼睛不自覺的往季星河那裏瞟,他提了一籃車厘子,自己正慢條斯理的吃着。
我在這裏辛苦直播,你卻那麽悠閑,鹿耳悄悄瞪了他一眼,回答粉絲說:“售價這個我不太懂诶,你可以在網上咨詢一下。”
“明天直播嗎?明天啊可能唔!”
她話才說到一半,突然被對面的男人塞進一個超大的車厘子嘴裏,話音戛然而止,她自己也愣住了。
除了驚訝,更多的是緊張,這是直播啊!
而一時間,彈幕清一色的刷出了滿屏的問号。當時,他們可是看見一隻手,雖然速度很快,但明顯能看出是男人的手,食指上還戴着戒指,将車厘子喂進鹿耳嘴裏。
男人,手,喂食,鹿耳的異常。
男朋友?!
【卧槽我沒看錯吧是男人的手】
【我被綠了嗎老婆】
【嗚嗚嗚失戀了】
【有男人在鹿鹿家!】
她這邊味同嚼蠟的将車厘子吞了下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而對面的季星河,靠在沙發上,心情很好的望着她笑。
最後她也沒想出什麽圓謊的理由,隻說了句明天不直播,就匆匆忙忙的關直播溜了,留下心靈破碎的粉絲在直播間哀嚎。
扔下手機,鹿耳繞過小桌,撲在季星河身上打他,架勢做得像,但根本沒用力,“你幹嘛呀!”
季星河溫香軟玉,抱了個滿懷,心情極好的摟着她的腰,任她發洩說:“不是你想吃車厘子嗎?”
“我哪有?!”鹿耳趴在他肩頭,咬他的脖子。
“嘶。”季星河沒阻止她,“剛剛我吃的時候,你不是在瞪我?”
“我是讓你别吃了。”真是胡攪蠻纏。
他就是故意的。
“是誰說現在不公布的?剛剛又在那兒搗亂,我緊張死了,都不知道怎麽解釋”鹿耳開啓碎碎念模式。
季星河偏着頭親了親她的耳尖,“沒關系,他們不知道是誰。”
不知道是誰,但卻知道鹿耳有主了,無形中掃清了情敵,這才是季星河的真實想法。
但他忽略了一個細節,而後導緻發生了不可挽回的事情,現在他還不知道。
手指傳來一陣冰涼。
她低頭,一枚銀色圈戒被戴在手指上。
季星河用左手食指挑起她的手,兩枚戒指碰在一起,發出細微的一聲,他垂下眼眸,在她手指上落下一吻,“生日快樂,寶貝。”
晚餐沒有出去吃,季星河請了米其林三星餐廳的廚師上門,直接在家裏做了一頓生日晚餐。
鹿耳興緻勃勃的拿了一瓶紅酒出來,“這是我爸拍的,據說有些年份了。”
看着她拿着開蓋器,準備開封,季星河伸手按在酒瓶上,沖她挑眉,“你那點兒酒量,确定要喝?”
鹿耳一瞪眼,“看不起誰呢?”
這話她越說越心虛,根本沒底氣,又補了句,“我就喝一點點而已。”
接過她手裏的開蓋器,季星河站起身替她打開紅酒,在鹿耳杯子裏倒了個底兒,自己倒了半杯,“就這麽多。”
鹿耳捏起杯梗,晃了晃見底兒的深紅液體。
真是攻擊性不高,侮辱性極強,就算她酒量不好,也不至于隻能喝個杯底兒吧。
哎,算了。
兩支高腳杯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
柔暖的燈光,搖曳的酒杯,對面的人眉眼如畫,一如初見。
酒香濃烈,沒喝好像就有幾分醉了。
季少是真的腹黑有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