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吻很輕,卻不安分,細細密密的,像螞蟻爬過喉結,惹人心癢。
“好了。”
男人聲線微啞,伸手按住她肩膀不讓她繼續。
“我想你親親我。”明明是她主動,氣息微喘的也是她。
大着膽子說完這句話,她緊張得嗓子發幹。
席漠對她一般是予取予求,蜻蜓點水般的吻落在唇瓣和鼻尖。
很純粹的吻。
“晚安吻也給了,明天帶你去買狗狗,現在可以睡覺了嗎?”
溫婳摟着他脖頸的姿勢沒變,微熱的氣息埋在他頸窩,輕如鵝毛。
牆上時鍾嗒嗒走過幾幀,不見五指的房間裏兩人呼吸都有些慢,誰也沒有說話。
食指微動,靜默片刻席漠才啞着字音掀唇,“乖。”
溫婳微微抿唇,貝齒輕咬着他領口,“容秋說,我懷孕後沒變醜。”
“她不會說話。”
“嗯?”
“你有點肉我喜歡,比之前單薄的時候好看,跟醜字不搭邊。”
“比以前好看嗎?”
“很美。”
纖纖細指有些不安分地遊離在他胸膛,溫軟的調調,“那,你怎麽變禁欲了呢?”
席漠滾了滾喉結,拍拍她大腿,低啞着聲線道:“求歡等以後,現在不行。”
“……”
溫婳臉頰瞬間充血,顫着字音,“我不是那個意思。”
黑暗裏男人低低笑了聲,嗓子裏如含了酒,聲線磁性低醇,像立體環繞的低音炮。
“孕期不可以。”
這是他的原則。
她懷孩子這麽辛苦,他不可能允許一丁點馬虎和風險。
不至于天天想着那點事情,剛開始可能有點難,忍到現在快五個月,早已能自我控制。
可她今晚有點不安分,好幾次都讓他頻頻咽喉,妄圖挑戰他的毅力。
“安分點,讓我熬過這幾個月,你别惹我,跟我一起禁欲。”他長指摩挲着她下巴,輕聲:“以後會補給你的。”
“還是說你今晚很想要?”
一隻細膩清香的手捂住他,“你别說。”
他揚了揚眉,拿下那隻手,似妥協一般,“下不爲例。”
“我……”帶着清冽冷杉的氣息堵住要出口的話。
……
第二天席漠喊她起床,對着那張冷峻清貴的臉,她臉頰的薄粉就沒褪下來過。
吃早餐時目光無意瞥見他端杯子的修長指節,目光像被燙到一樣,不敢直視。
席漠陪她在外面玩了一圈,最後在寵物店千挑萬選買了隻小金毛崽子。
本來她想買隻大的,席漠顧及到大的可能會鬧她,說買隻小的正好陪寶寶們一起長大。
聽他這麽一說溫婳果然心動了,買了隻小奶狗回去。
席漠已經請了國外一個設計團隊專門負責寶貝們從出生到五歲的衣服,可溫婳想要有參與感,便拉着他去商場又買了些。
逛了一圈下來,買了大大小小的一堆,她隻負責挑,席漠讓店員晚點送到琉月公館。
“卿卿小姐?”
一道男聲從身後傳來,溫婳原先不知道是對她說的,那人又喚了一聲她才慢吞吞回頭。
眼前的男人眸子狹長,嘴角随意勾着些散漫的弧度,一身燙金灰西裝,給人的感覺是浪蕩。
溫婳努力在腦海搜索回憶,想起來,他是上次在海城遇到那個小林總。
林盛齊目光看見她有些月份的肚子,眸底打量的神色一晃而過。
“卿卿小姐是在買嬰兒用品?”
“嗯。”溫婳不太想跟這個人聊天,應付一句就想走。
“喲,好像是卿卿姑娘?”迎面挎着名貴包包打扮精緻的女人彎着嘴角走過來,親昵地拉着林盛齊的手,目光在溫婳肚子上轉了一圈,眼裏笑意更明顯,“你這是當媽媽了?”
上次被她頂替掉那個女公關,叫什麽來着,煙煙。
現在看來,是跟了林盛齊了。
“是。”
“卿卿姑娘長得這麽漂亮,好可惜,這麽年輕就打算生孩子了。”
溫婳眨眨眼,“不可惜啊,趁年輕當個美媽,多好。”
煙煙笑呵呵地,“看來席總對你不錯,都讓你懷孕了,大概是把你放進心裏的,不過,你怎麽一個人大着肚子來逛街?要是讓席太太發現很危險的,你要學會自己保護自己呀,那種豪門裏的貴太太心腸可毒了。”
溫婳美目輕勾,大概好久沒遇到有趣的人和事了,配合着她,“多謝煙煙姑娘的關心和囑咐,不過我聽說席太太家風很好,人似乎也挺溫柔的。”
“傻姐姐,再溫柔的人也有脾氣差的一面,況且人家脾氣好都是對家人朋友。你身份特殊,跟着席總伏低做小也就算了,這種事不稀奇,主要是你還有了孩子,那位豪門太太怎麽可能忍得了,你說是吧,林總?”
她晃了晃林盛齊的手臂,笑得那叫一個甜美。
溫婳見她笑得開心,也沒忍住地輕笑。
不知道這姑娘想做什麽,看起來惡意不大,不過那一套一套豐富的表情讓人覺得很有意思。
孕期難得接觸到外面人事的溫婳被她一系列操作弄得忍俊不禁。
煙煙大概就是想過點嘴瘾,讓溫婳覺得自己沒有她過的好吧。
既然她這麽想就能開心,溫婳也不介意逗逗她。
一旁的林盛齊并未發表什麽意見,隻是那狹長不羁的眼裏似乎劃過一抹怔愣,眼前的人笑得太過清絕柔美。
數月不見,她居然變得比之前更勾魂攝魄,懷孕并未使她顯得臃腫,相反,身段還是一如既往的優越,大概比例太好,有點肉後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更嬌媚。
舉手投足都是勾人又不輕佻的風情。
一看就是被男人寵出來的。
七分柔和三分清冷,讓生人駐足又不敢輕渎。
視線裏她眉梢微挑,漂亮的眸子清潤見底,嗓音輕柔,“我聽進去了,謝謝你的忠告,我不會跟席太太碰面的。”
“席總事務繁忙顧不上你,你一個人挺着大肚子也不容易,”煙煙取了自己的一對耳環,“我們也算相識一場,這個你拿着吧,雖然不比席總給你的東西貴重,但也值個十幾萬,真到了必要時候還是不小一筆。”
溫婳有些傻眼,沒想到這姑娘把耳環都給她了,這種羞辱方式好像少女時代看的總裁文裏小白蓮的慣用手法。
“多謝你的好意,無功不受祿,耳環挺漂亮的,你還是留着自己戴吧。”
煙煙打量着她一身喊不出牌子的衣服,心裏猜想她大概已經失寵了,隻是肚子裏有貨,席漠才沒有跟她斷掉。
同情和取笑真假摻半的,便大方起來,“收着吧,我這人心軟,同爲女人,你也不容易,以後有什麽事可以找我。”
溫婳笑眯眯地推回來,“不用,你賺錢也不容易。”
後面幾個字的意有所指讓煙煙的笑僵了下,幾番回合之後一對耳環還是回到自己手裏。
剛剛說着話沒留心,現在才看到溫婳無名指上戴了戒指,她疑惑地道:“這是?”
“溫婳。”男人低沉的聲音從後面響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