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父敗兒,總得有個人管教。”
聽他這話,溫婳頓了頓,“是也是,但你不能對他們太兇了。”
“還沒出生你就在打算以後管教的事情了,以後不會真的是個嚴父吧?”
看她護崽子的模樣,莫名覺得溫柔乖軟,席漠睨着她片刻,扶住她後腦吻上去。
吻完鼻尖輕輕點她鼻梁,磁性好聽的聲音萦繞在耳邊,“不敢。”
溫婳紅唇瑩潤,微微紅着耳尖看進他墨瞳裏,“你要好好愛他們,他們也會很愛你。”
說到這裏,她稍稍頓了頓,問道:“有孩子之後你會不會因爲他們的存在而疏忽我?”
席漠顯然沒料到她會問這樣的問題,想都沒想就答,“不會,先愛你,然後才是他們,這一點永遠不會變。”
一字一句沉緩有力的保證,溫婳眉眼彎彎,揪着他領帶親上他微涼的薄唇。
“我也最愛你。”
席漠低低輕笑,“我說最愛你了?”
溫婳眉頭微揚,“你說了。”
席漠俯身将她從沙發抱起,輕輕拍了拍她大腿,“你該睡覺了。”
溫婳沒有骨頭似的任由他抱回大床,素手無聊地輕撓着他頸後軟肉。
“長大了些。”
将人放在大床,他沒頭沒尾地說了這麽一句,找到床頭的燈控系統,将亮燈熄滅,隻剩床周一盞淺淡的氛圍燈。
跟他黑亮的瞳子對視,溫婳歪了歪頭,反應好一會兒才察覺他的意有所指。
她睡下去,輕聲道:“懷孕嘛。”
長肉很正常。
席漠給她拉好被子也睡進去,攬着她仍舊纖細的腰,力量均勻地揉着。
她穿着綢緞藕色睡裙,面料細膩柔軟,襯着凝脂般的肌膚,又純又欲。
視線稍稍移下鎖骨,豐盈形狀極美。
“據說孕期會有悶脹感,要不要幫你揉揉?”
腰後的手有上移的趨勢,溫婳臉頰酡紅,“……還好,月份不大,反應不是很明顯。”
她身上香噴噴的,又軟又滑很有韻味,讓人愛不釋手。
男人視線晦暗,嗓音低啞,“不用害羞,哪裏不舒服你可以直接告訴我,我該做的。”
她抿唇,“不用,謝謝你。”
懷孕後他老實了很多,盡職盡責照顧,仿佛又化身兩袖清風的正人君子,除了偶爾會親昵地親她,從不動手動腳。
溫婳以爲他清心寡欲,還暗自感歎過他超強的自制力和執行力,收放自如。
今晚他破天荒的小小調戲了她一下,溫婳久違地害羞了。
“我認真的,”席漠清淡低醇的嗓音帶着正兒八經的意味,“難受嗎?”
孕期左側位的睡姿最利于胎兒的發育,因此兩人是面對面的姿态。
被他幽暗認真的目光注視着,溫婳眼神閃爍,直接無意識捏着蠶絲被,字音像從喉嚨裏擠出來,“有一點……”
白皙的脖頸似乎染了薄粉,
“嗯。”
“你自己手腳伸展不開,我很樂意幫忙。”他沒脫她的睡衣,本來面料也夠單薄,手法娴熟地幫她緩解,神色是正經得不能再正經的平靜。
溫婳耳邊的紅雲燒到臉頰,柔美的臉跟醉了酒一般,細長的眉梢輕蹙,瑩潤的薄唇輕咬着。
忍住快要溢出唇邊的嬌吟,她閉眼不去看此情此景。
然而男人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慢條斯理的語氣問她,“力道合适嗎?”
她沒答,怕一開口有些字音就忍不住了。
男人不依不饒,低着聲線又反問一句,“嗯?”
她哽着嗓子吱了聲,“嗯——”
才剛開口,他就故意使壞讓她破了音,溫婳索性閉緊了嘴。
時間太過綿長,後來他又輾轉給她按摩别處,抛開别的不說,他的手法和力道真的優秀,大概學霸很清楚人體構造,溫婳在他娴熟的按摩中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脈,身心放松,特别舒服,後來是怎麽睡過去的都不知道。
開發了這個技能後,有時間他就主動請纓爲她效力,這種脫離情愛又分外暧昧的接觸,無論多少次,溫婳還是很害羞。
不過人家手法專業,面色也端正,她自己是受惠者,沒有明确拒絕他。
況且,私心裏她還是很喜歡他溫柔細緻的呵護的,這種肢體接觸不僅能緩解她孕期身體的一部分負擔,心理上也安定很多。
知道這男人是真真切切的關懷着自己,孕期的那些不安和焦慮都蕩然無存,無論何時,被愛都是最好的良劑。
月份大了後她就在家待産,公館裏常駐的護理團隊給她制定好一系列的膳食料理,每天都來記錄她的數據,還安排了合适孕婦的瑜伽及娛樂項目,從身到心全方位科學護理。
兩個小寶貝也是真的乖,沒怎麽讓她吃苦頭,她很少有惡心及腹痛等症狀,孕期心情一直很好,食欲也不錯,容秋來看她時感歎了一句她真是有福氣,孕期都不遭罪。
兩人在花房喝茶,她看着對面豐腴美貌的人,撐着臉道:“别人懷孕都是顔值下降,你懷孕後怎麽反而更有韻味了呢?”
溫婳喝了口溫茶,眨巴眼,“啊?”
“誇你好看喽,溫美人不是白叫的。”
她這種萬裏挑一的身段,瘦的時候高挑妖娆,帶點肉也不壯,反而多了幾分女人的風情和嬌媚。
看着看着,容秋不經意地伸手劃過她細膩的小腿,“手感真棒。”
溫婳被她一本正經耍流氓的舉動逗笑,“孩子面前正經一點。”
輕咳了聲,容秋嘴角懷着一絲笑意,“這都叫不正經?你們夫妻倆私底下又能正經到哪裏去?”
好些日子不見,她調戲人的能力見長。
溫婳修剪着要用來插花的玫瑰,“本來就很正經……”
“嗯,你們最正經了,結婚三個月就懷上,雙方都很給力。”
“容秋,”溫婳耳廓薄粉,“你再耍流氓我不讓你做他們幹媽了。”
“哈哈哈,當媽後臉皮還變薄了?”容秋好心情地翹着嘴角,“打個趣你都覺得是調戲你。”
“你本來就有點女流氓,”溫婳薄唇一啓一合,“在孩子面前我和他都很注意影響的。”
“真的假的?”容秋詫異,“所以懷孕後你們都沒?”
知道她說的是什麽,溫婳沒說話。
那就是默認了。
容秋挺直腰杆八卦地悄聲道:“過了頭三個月胎兒穩定不就可以了嗎,我一個沒結婚的人都知道,你們應該也知道的吧?”
“知道,但謹慎些總是好的。”
“嘶,”容秋搖頭,“你男人天天抱着個身嬌體軟的大美人居然能坐懷不亂,是個狠人。”
“也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在乎你,不過吧,我覺得有的事也不必太過緊張,注意點就行了,他可能是顧及着你才忍着,内心并非不想。”
溫婳垂着眸子認真修剪花枝,微空的視線像是聽進去了。
“我随便一說啊,你們怎麽做有你們的考量。隻是孕期這麽長,對男人來說好像也不容易,不是有不少老婆懷孕而出去偷腥的男人嘛,唉,一群隻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這種男人是跟家暴男一樣最垃圾的。
“席漠不是那種人。”
“他肯定不是啊,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滿眼都是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