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的鍛煉時間到,溫婳有些微喘,卷起瑜伽墊不經意擡眼,跟男人深不見底的眸子對視上。
他一隻手杵在沙發扶手,修長好看的指節撐着太陽穴,英俊而優雅,像雜志裏走出來的人一般。
“練完了?”
“嗯,”她放好瑜伽墊,摸摸耳朵,“你一直在看我?”
“好看。”他說出自己的心聲,“電視上的人體态還沒你好看,不用這麽辛苦的。”
溫婳捏了捏手臂的肉,“你慣會哄人,我最近真胖了。”
“沒哄你,還是好看,再胖點也好,抱着更有肉。”
每次抱她都覺得她又瘦又單薄,細胳膊細腿,還有那勁瘦的小腰,總給他一種稍稍用力就折斷的錯覺,在床上的時候都不敢太放肆。
她現在的體格再胖個十幾斤也隻是稍稍圓潤,男人看女人和女人的角度不一樣,他覺得有些肉才顯得健康可愛。
“等我胖成一個小胖子你就不這麽覺得了。”
他勾唇,“那肯定很可愛。”
溫婳擡了擡下巴,“不管你怎麽說我都要保持身材,這輩子不可能讓自己成小胖子的。”
席漠看了眼時間起身,波瀾不驚地對她道:“看你出了層薄汗,去洗澡吧。”
“好。”溫婳不疑有他,徑直去拿了睡衣。
她前腳剛進浴室,身後的一雙長腿就跨了進來。
進門後他很順便地帶上了鎖。
“你……做什麽?”
他懶懶看她一眼,“洗澡。”
“另一間浴室不能用嗎?”
“嗯。”
“真的?”溫婳有點狐疑,剛準備脫衣服的動作微頓,“我去看看。”
溫熱的大掌握住她的手腕,“兩個人也可以一起。”
她就知道。
“不了吧……你先洗,我待會兒……”
“害羞什麽?”他朝前逼近,将她堵在洗手台,“你以爲爲什麽裝這個豪華大浴缸?”
溫婳耳尖發熱,微微側着臉,語氣很輕,“不知道……”
男人輕笑一聲,又離她近了幾寸,呼吸噴灑在臉龐,“試過一次的不是嗎,忘了?”
臉頰轟然充血,溫婳咬着唇上腰又往後傾了些,被他以脅迫的姿勢保持着後傾的動作,後腰很酸。
他口中說的那一次就是那個漆黑可怕的夜晚,那種時候的席漠真的十分可怕,什麽話都聽不進去,很多次她一度懷疑自己會昏死。
簡直就是噩夢,她随便一想,腿都沒用的軟了。
顫着聲音道:“那天的事情我沒找你算賬,你以後也不能那樣了。”
他調笑的聲音道:“哪天?哪樣?”
溫婳紅着臉凝眉,“你自己做的好事,别裝作不知道。”
“好,”席漠嘴角蓄着笑意,“時隔這麽久,我給你道歉,那晚吓到寶貝兒了,也苦了我的小溫婳了。”
她側着臉不跟他對視,耳尖藏不住地越來越紅。
“你很惡劣,很兇。”她控訴他。
“以後不會了。”他攬着細腰,“你聽話的話。”
聽前半句要被順毛成功的人聽見後半句,蓦地擡眼看他,“不聽話的話你還想再來一次?”
他凝着她,嗓音低啞,如實道:“想。”
溫婳眼眸圓睜,不可思議地看着他,“你說什麽?”
見她如同晴天霹靂般的表情,席漠啞聲失笑,“絕不會像上次一樣吓你了。”
浴缸裏的水要放滿了,他麻利地幫她剝掉衣服,抱着人坐進浴缸。
動作雖看似随意溫柔,實則強勢。
知道逃不脫的溫婳閉眼,“你最近怎麽老喜歡逗我?”
她真的頂不住。
“這是男人表達愛的方式。”
“明明結婚之前你都是矜貴禁欲的清冷男神,那時候照樣能表達愛。”
“婚前婚後哪能一個樣?男人都是這樣的,你要知道,不可能有真正禁欲的存在,放着身嬌體軟的老婆不享用,那我就真不是男人了。”
自知說不過他,反正他總是有各種理由說辭,溫婳咬唇,“那就一……”
唇瓣被人吻住,輾轉旖旎片刻,席漠才啞聲道:“二。”
還想說什麽,卻被他弄得開不了口。
“不是想要孩子?得多增加概率才行。”
她不知道他是出于私心,還是真的想努力備孕。
她都覺得在這種事上她似乎太寵着他由着他了。
馬上就要去學校上班了,席漠想給她這個假期一個圓滿的結尾,專門抽空陪她兩天。
本以爲她會想去購物,結果她帶他去了賽車場。
把賽車手專用制服遞給席漠,溫婳揚眉,“換上,待會兒讓你看看我的實力。”
席漠倒有些驚訝,“你會騎摩托賽車?”
她看起來不像是會接觸這類刺激危險的運動的人,永遠給人的感覺都是安靜,很難想象她跟賽車會有什麽關聯。
“我厲害着呢。”她勾唇,“今天讓你坐我的後座,帶你兜風。”
分别去換衣服,出來時他看見她穿賽車服的模樣,愣了兩秒。
線條流暢的紅色賽車服簡直是爲她量身定制,身材高挑,英姿飒飒。
頭盔抱在胸側,白皙的五官和紅色相稱,眼尾上挑,眼神像帶鈎子般看着他,不知是因爲換了衣服的原因還是她故意爲之,那神情那風采,簡直像最專業最優秀的女賽車手。
風光飒爽,自信鋒銳。
把她骨相的清冷感全展現了出來。
活脫脫一位冷豔酷飒的女賽車手。
“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她彎唇,“你對我還有很多刻闆印象,我會的東西多着呢,以後會慢慢讓你知道。”
“很期待。”
席漠包了場,賽車場隻有他們。
溫婳騎上大摩托,側頭朝他道:“上來吧,我帶你飛。”
席漠坐上後座,把頭盔戴好雙手都環着她腰身。
賽車奔騰在寬闊的賽道中,耳邊是引擎的嗡嗡聲和呼嘯而過的風。
風馳電摯,享受速度與激情。
她車速不慢卻開的很穩,單薄的背脊筆直,沒有一點緊張害怕。
他生平第一次被女生帶,這種感覺很奇妙。
無比愉悅。
以爲她是溫室裏柔美優雅的嬌花,沒想到帶着一身韌勁和幹練,在溫柔和冷豔間收放自如。
無論哪種風格都讓他愛不釋手。
青春期的時候以爲自己喜歡恬靜溫柔的,後來發現清冷優雅的也喜歡,明豔魅惑的也喜歡,酷飒幹練的也喜歡。
終于知道,喜歡的從來不是風格,而是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