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一勾,把人攬過來。
她輕呼一聲,坐在了他腿上,顧及着怕傷到他想起身,結果男人的手掌無聲地箍着她的腰,她想了想,也就随他了。
将她的細瘦腰肢往自己的懷裏帶了帶,席漠低頭吻上她滑膩的脖頸。
忍着酥癢,溫婳還是認真細緻地幫他擦頭發。
吻了會兒,男人悶啞的聲線動了動唇,“剛剛在樓下,你叫我什麽?”
心裏一跳,溫婳抿着唇沒說話。
輕咬了下她脖頸的軟肉,席漠暗啞的嗓音埋在她頸側,“再喊一遍,我想聽。”
被他折騰得身子都酥了,溫婳支支吾吾地吐出兩個字。
喊完心跳加速。
似蚊子般的一聲,很輕,但席漠還是聽到了,強有力的心跳因爲她的一句話跳得更歡。
“太小聲了。”
臉頰的溫度節節攀升,溫婳又喊了聲,“老公。”
似山間清泉流水潺潺,微風拂過碧綠麥田,心腔裏充斥着陣陣波瀾。
他終于等到這一天了。
等到她滿心滿眼的愛。
得償所願。
四目相對,他用目光描摹她精緻如畫的眉眼,嗓音低醇誘惑,“愛我嗎?”
清眸神色堅定,她看進他曜石般的眼裏,毫不猶豫地答複他,“愛。”
心髒某處像着了火星,微微發燙。
男人看她的視線愈發灼熱滾燙。
溫婳看着他英俊的臉龐,指尖輕輕撫過他眉眼,将話說完,“席漠,我愛你。”
按着她腦袋吻上柔軟的唇瓣。
他吻的缱绻纏綿,像要把一腔熱血都化在這個吻裏。
“我也愛你。”
他的吻技一貫優秀,很快就讓人沉溺在他清冽寵溺的氣息裏。
迷迷糊糊間,肩上的睡裙吊帶被他撤落一邊,溫婳按着他火熱的胸膛,強撐着理智氣喘籲籲地道:“不行,醫生說你要靜養……”
已經很久沒碰她,前幾個晚上就一忍再忍,現在人在懷裏,他哪還有什麽理智。
軟玉溫香在懷,讓他上刀山下火海都願意,更何況身體早已沒有大礙,這會兒根本不想再忍。
“我忍好幾天了,乖。”
“可……”
“我自己身體自己有數,而且,”他大掌揉着她腰窩,“在海城那次不是教過卿卿一些本事嗎?還記得嗎?”
溫婳眼尾都紅了,媚眼如絲如畫,美的驚心動魄。
睨着她的模樣,火燒火燎的感覺更甚,“不記得也沒關系,我再教你一次。”
“席……”
“這種時候除了叫老公别的我都不想聽。”
按着她潋滟的紅唇又親了會兒,性感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咬着字音,“婳婳不是也想要我嗎?”
“放心……”
蓦地捂住他的嘴。
溫婳紅着臉側頭不看他,“你别這麽……下流……”
他不以爲然地揚了揚眉,不說話逗她了,專注做事。
——
大年三十,似乎整個世界都漂浮着喜慶的年味。
年貨長輩們都置辦妥當了,就剩煙花還沒買,吃完早餐,溫婳開車帶着席漠去買煙花。
她今天挽着青絲,細長的眉梢弧度與清絕眉眼勾成一幅山水畫,副駕的人目光凝着她像看不夠似的。
知道他一直在看自己,等到個紅綠燈路口了,溫婳才看過來。
“你怎麽……一直在看我?”
“你好看啊。”
嘴角忍不住的一絲弧度翹起,她泛着星光的眸子看他,“你又不是第一次見我。”
“每一次都好看。”
沉默片刻,溫婳好奇地問他,“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呢?有……覺得我好看嗎?”
“嗯。”
心跳有些快。
想到高中時他淡漠桀骜的模樣,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随時給人一種你在他眼裏是蘿蔔白菜的感覺。
她一直都挺好奇那樣的席漠起初是怎麽看她的。
“你那時候是不是覺得我是個不正經的姑娘?”
他端詳她片刻,看她一臉好奇的小模樣,賣關子般沉默片刻。
“沒事,你實話實說就好。”
“第一次見面那會兒,覺得你有點傻。”
“嗯?”
他擡了擡下巴,提醒,“綠燈了。”
“哦。”
發動車子,他才不疾不徐地開口,“膽子又小,又自作聰明,渾身都透着股傻勁,一看就是生活單純被家人保護得很好的小姑娘。”
“你看人這麽準啊?”溫婳抿唇,“那我偷親你,你那時候是不是挺生氣?”
“這還用問?”
她慚愧地咬唇,“對不起嘛,我那時候真的太害怕了,怕你不管我……”
“你得感謝我那天心情好,不然……”
“你還打算打女孩子嗎?”
他故意壓着聲線,“不然,我就把你拖進小巷子裏……”
溫婳驚得睜大了眸子,“你真是這麽想的?”
他嘴角勾着淡笑,不語。
看着他嘴角的那抹笑,覺得他多半是故意逗她。
“你不是那種人。”
這話讓他眸子裏的興味更濃了,“這麽信任我?”
“我還住過你家幾天呢,你很紳士。”
想起從前,席漠睨着她,薄唇輕啓,“你怎麽知道我不是故意帶你回家?”
稍稍一頓,溫婳側眸,“你,你故意帶我去你家?”
“雖然有不好的新聞,但給你找個安全的酒店完全沒問題,可我沒那麽做。”他嗓音低醇,“把你放走多沒意思。”
“你那段時間不是很讨厭我嗎?爲什麽要帶我回去?”
“誰說我讨厭你?”
“反正就有,你那時候很兇,很惡劣。”
想到誤會她的原因,席漠一輩子都不會說出來,實在是丢人。
也怪嶽父大人相貌出衆,他才會誤會。
“我那時候是有點混蛋。”
聽他承認了,溫婳心裏好受了些,嘀咕道:“就是。”
“覺得我混蛋惡劣還敢跟我回家,你膽子也不是一般大。”
“當時那種情況我沒得選,再說,你雖然兇了些但是是同學,正因爲你冷淡疏離我才敢跟你回去。”
如果換成對她獻殷勤的,她萬萬不敢跟着去。
就是笃定了他不屑于做壞事。
席漠輕嗤一聲,“你還是對男人一無所知。”
到達目的地,車子緩緩停下,聞言溫婳側眸看着他。
“這世上就沒有所謂完全幹淨禁欲的男人,斯文清淡的模樣在人前端着就夠了。”
她怔怔愣愣的。
猜測着他這話的更深層意思。
也就是說,他那時候帶她回家并不是單純的幫助她,那段疏離客氣的相處的日子,他疏離冷淡的外表下還藏着……無法見光的心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