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頭揚了揚,不說話了,專心做事。
餍足後,男人起身去浴室,出來見她還蒙在被子裏躺屍,過去連人帶被子抱起。
“你做什麽?”溫婳的嗓子帶着情事後的嬌膩,一點氣勢也沒。
“幫你洗澡。”
“不要不要,我自己洗。”
以他最近的急色程度,沒準在浴室又一次,她已經無力應付了。
“我還要睡會兒,你快去上班。”
“真不要我幫你?”
“不要。”
沒再吓她,将人放回床上,席漠親了親她額頭,“外面冷,乖乖在家睡覺,不想下去吃飯就讓阿姨送上來。”
“唔……”她有氣無力地應着。
人走後她又美美睡了一覺,外面确實挺冷,已經陰了好幾天了。
這樣的天氣确實适合在家睡大覺。
于是她一周都沒出門,在溫暖的小窩裏窩着睡覺刷劇。
偶爾說想去出去逛逛都被他溫柔又強勢地回絕,隔天就有人送包包項鏈珠寶過來,用他的話說,你要什麽我都給你買來,在家裏待着就好。
用珠寶來堵人,嗯,看着閃耀璀璨的珍貴玉石金銀。
這下她安靜了,也不鬧着要出去了。
她一乖,男人心情就好,隔三岔五給她買珠寶首飾,樂此不彼,還專門從法國請了個廚師給她做點心。
她知道這個甜蜜的籠子是他懲罰她那晚喝的一身酒氣回家,也是懲罰她和别的男人鬧绯聞。
這男人,該溫柔的溫柔,該強勢的一點也不含糊,她做的一點錯事他都記着呢。
這天她在花房賞花,冷不丁一個清醒。
在家裏過得太安逸,她都快忘了前段時間绯聞的事,還沒找出幕後黑手跟他算賬呢!
太佛系了!
這可不是好現象。
有仇必報才是她的宗旨。
羅清榆也是,被席漠那晚說了之後也不敢找她玩了,兩人最近很少聯系。
溫婳打電話過去時羅清榆愣了半晌。
“你還不知道啊?過去這麽久了你才打電話問,妹妹你的反射弧也太長了吧。”
聽她這語氣,是找到幕後黑手了?
“我是受害者,當初你說交給你們讓我放寬心,我就一直在等消息……倒是你,查到了爲什麽不告訴我?”
羅清榆可太冤枉了,“這你不能怪我,哪輪得到我跟你說啊,我以爲你老公告訴你了,沒想到他沒說。再者,我最近不是在思過嗎,你老公視我爲情敵,上次的事我也有很大責任,我隻能安分守己不找你了。”
“算了,我沒怪你。到底是誰操縱的輿論啊?”
“周姝珑。”
意料之中。
這個回答倒是不稀奇。
“攝影師小劉說那天我們走後,她下午又給周姝珑拍一組雜志寫真,中途她去了趟衛生間,回來的時候見周姝珑鬼鬼祟祟地弄她相機,她當時看所有的照片都在就沒多想,事發後翻那天的監控才發現周姝珑将她相冊裏的照片複制了一份。
散播你們绯聞的兩個娛樂大V也揪出來了,他們都供認不諱是周姝珑指示的,還有聊天記錄在。至于一直偷拍你們的都是一個姓黃的狗仔,他早年跟周姝珑是高中同學,兩人交情不淺,圈内有什麽事周姝珑都會給他一些消息讓他謀個飯碗,而他也自然成了周姝珑的一份圈外勢力。一開始這個狗仔還不肯供出她,後來以侵犯他人隐私的罪名讓他收律師函威脅他,他才肯說出來。”
溫婳:“周姝珑怎麽說?”
“她自然是否認的,不過證據都闆上釘釘了,沒人信她。她也承認之前和周斯霖的绯聞讓她很困擾,想來也是因爲這事才給周斯霖另外制造了個绯聞撇開自己。”
“多久才查出來的?”
“挺快的,事發的第二天就查出來了。還是你老公的部下能力高,我們隻問出攝影棚這裏的事,他下面的人就把大V和狗仔都揪出來了,都是他出的力。”
溫婳頓了下,“是席漠?”
“嗯,自己媳婦兒的事肯定上心啊。不過,查出來爲什麽沒告訴你?“
羅清榆自問自答,“也許是不想你知道這些糟粕事吧,他什麽都給你處理好了,也挺好的。”
溫婳還是覺得哪裏不對。
“你把周姝珑的聯系方式給我一下。”
“你要找她秋後算賬嗎?”
“有點蹊跷,我想親自問她。”
羅清榆:“還有什麽蹊跷的,她有動機也有證據,這事就是她做的啊。”
“她和周斯霖關系怎麽樣?”
“說實話,我覺得挺好的,周斯霖把她當前輩當姐姐,她也一直對小周照顧有加。”
“這就是問題所在,我看見的幾次都覺得他們倆要好,這也是爲什麽他們能傳出绯聞的原因。周姝珑真的會因爲一己之私不顧周斯霖的處境嗎?她這個動機的理由足夠充分嗎?”溫婳把白釉花瓶裏的梅花扶正,“還有,我記得你說壓熱搜那晚還有一股勢力一直在加熱度,周姝珑似乎沒那個能力。這件事情調查的太順利了,一定還有别的事,或者别的人。”
晚餐時,她故意說起周姝珑這事,倒也沒怪他瞞着她,或許真像羅清榆說的那樣,他隻是不想她因爲一些不必要的事勞心費神而已。
“你說周姝珑這麽做真的是爲了不想和周斯霖捆綁炒作嗎?他倆平時關系真的挺鐵的,接二連三的绯聞對一個明星不是什麽好事,她會這麽不顧及周斯霖嗎?”
席漠将弄出來的蟹黃放進她碗裏,“你覺得她動機不足?”
“是啊,想來想去總覺得太順理成章了,這麽簡單就被你們逮着。隻是和周斯霖的绯聞好像不至于這樣,你說……她會不會是故意想整我?”
男人眼皮瞭了瞭,“爲什麽?”
溫婳放下筷子直視他,“因爲,她看上你了。”
他也看她,“你想這麽多?”
她冷哼一聲。
“你别不承認,她早就想接觸你了。聽說席總的酒局總有人拐彎抹角塞美女,隻要成功一個……”
席漠給她塞了片藕,“那些人我看不上。”
“桐城最美的姑娘都在家裏了,我看你就足夠了。”
溫婳似笑非笑地看他,“你真以爲她們是看上你的人?”
他很上道,“不是,她們隻看中我的錢,我很聰明,不會被外面的小妖精騙錢的,賺的錢隻給席太太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