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婳補充,“他也是清大的。”
“原來是校友啊,你好,我叫陳安。”
“沈幕。”
兩人握了手,沈幕熱情地邀請她們過去玩。
先前她們倆在觀衆席,離球場比較遠,現在有近距離看帥哥的機會,陳安很爽快地應了。
又在球場玩了半小時,傍晚在大家熱情的邀請下,兩人跟着籃球隊員們一起去吃了晚飯。
一頓飯陳安倒是吃得開心,溫婳卻有些心不在焉的。
她低頭喝果汁的時候看見桌上的手機亮了下,席漠的消息。
【做什麽呢?】
【在市中心這邊吃飯。】
【和誰?】
【室友。】
【吃完早點回去,不要回家太晚。】
【今晚不回去了。】
席漠:【不回去?你要和她夜不歸宿?】
席間沈幕對溫婳照顧有加,男生們看出不同,笑着打趣,“沈老師真會照顧人,以前也沒看他帶女性朋友來過,美女姐姐,你可是第一個。”
“平時沈老師管我們可嚴肅了,你們在這兒他面色都和善不少。”
“别貧,好好吃飯,吃完回去休息。”
沈幕見溫婳杯裏的果汁見底,貼心地給她倒滿。
溫婳不尴不尬地道了句謝,隻想趕緊吃完就走。
以前她和異性吃飯沒這麽拘謹的,可能是身份的轉變,再加上剛剛席漠還在問她,她居然覺得有點心虛。
再次低頭看手機,她才驚覺剛剛晾了席漠好一會兒。
【好久沒見她了,想跟她叙叙舊。我們待會兒吃完直接去酒店,不亂跑。】
那邊是秒回:【那吃完早點回去,不要喝酒,在酒店一定要注意安全。】
【知道的,我住自家酒店。】
【住自家酒店也注意安全,我明天回來了,明天下班老老實實回家,别去其他地方了。】
【噢。】
坐在她旁邊的沈幕見她一直在玩手機,瞳子暗了暗。
難道她談戀愛了?
之前他坐在她右邊,她左手又一直放在桌下,沒看到什麽。
直到吃完飯大家提議拍照留念時她舉起左手比耶,銀戒在燈光下晃着眼,他才發覺她無名指上有戒指。
心髒像被什麽猛地攥緊。
他凝着她無名指,冷意和挫敗從胸腔擴散到全身。
做夢都沒想到她會結婚,畢竟在學校她一次戀愛也沒談過,打發追求者也是幹脆利落。
明明畢業時戀愛史還是一片空白的人,怎麽突然就結了婚?
晚上回到酒店,陳安連忙湊過來問溫婳:“那個沈幕是你高中同學?”
“嗯。”
“你有沒有覺得他對你不太一樣?”
溫婳頓了下,“沒有啊,他就是那樣的。”
“你真傻還是假傻,沒見他一雙眼睛都在你身上,那群孩子都看出來了。”
“大家開玩笑而已,我們認識很久了,他要是喜歡我我不可能一點都察覺不到。”
陳安搖頭:“你等着瞧吧。”
——
下午四點,溫婳結束了工作提前走了。
到機場的時候席漠那班航班剛好落地。
她戴了口罩等在人群裏,看一撥撥旅客走出來,等到後面人群都有些稀疏了也不見席漠。
難道記錯航班了?
可下一班是六點,他明明說五點到的。
正猶豫着要不要打個電話給他,視線裏遠遠便瞧見西裝矜貴的男人邁步過來。
他也戴了口罩,隻露出一雙深濃的眉眼,在人群中格外高大惹眼,周身氣質也淡漠得過分。
端詳他幾秒,溫婳心裏感歎,陌生人看着他這架勢恐怕都會退避三舍吧。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人物。
一點也看不出來是每天晚上絮絮叨叨叮囑她好好吃飯注意安全的人。
不過也好,男人在外面就是要兇一點,這樣才不會招蜂引蝶。
她勾了勾嘴角要上前,才走了兩步,步子倏地頓住。
剛剛隻顧着看他,沒發現他身後跟着個女人。
白栗。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着,俊男美女,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一對。
那個白栗前段時間不是還在國内嗎,怎麽會和他坐一個航班從瑞士回來?
兩家人在瑞士時又是世交,回去這幾天難說有沒有在一起。
“席漠。”她喊了一聲。
男人聽到她的聲音頓住腳步,看到她時眼裏劃過驚喜。
大步走過來,他幫她理了理衣領,輕聲:“我以爲你不來,不應該現在才下班嗎?”
“我提前走的。”
“沒想到溫小姐親自來接,你對席漠真好。”白栗看見她也走了過來。
因爲戴着口罩,溫婳隻朝她點了下頭,客套,“我爸那邊做了飯等着,白小姐也一起過去吃頓飯吧。”
“不了,我還有事,就不給你們添麻煩了。我看席漠這幾天很辛苦,你們好好回去休息吧。”
看着她的背影,溫婳眸子清淡。
這是拐着彎告訴她,這幾天她都和席漠在一起?
看着太太不明的神色,于特助的反應很快,“我們是在飛機上才遇到白小姐的。”
在飛機上才遇到,她就知道席漠很辛苦,那句話就是故意膈應人的。
溫婳心裏冷哼,她再怎麽耍心機,席漠都已經結婚了。
席漠看着她掀了掀唇,字音堅定認真,“我話都沒跟她說幾句。”
“嗯。”她拉着他手腕,“回去吃飯。”
一下飛機就有人來接,她還主動拉着他手腕,席漠幽潭般的眸子掠過一抹笑意。
小别勝新婚這句話說的真不錯。
席漠原本打算在溫家吃好飯就帶溫婳回去,可到了嶽父家哪那麽容易走,吃完飯他被溫佑隋叫進了書房,等再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
在房間找到溫婳,她正窩在床邊沙發上看紀錄片。
“談好了?”
“嗯,回家。”
“不回,懶得跑了。”
思忖幾秒,席漠脫了外套,“行,那今晚在嶽父家住。”
溫婳點了屏幕暫停,看着他一副反客爲主的姿态道:“旁邊有客房,你去那裏睡。”
席漠動作一頓,墨瞳凝着她無辜絕美的小臉,“我睡客房?”
“嗯,我這床不夠兩個人睡。”
“那我們一起睡客房。”
“我要睡自己的床。”
“……”
看她兩秒,他長腿邁步過來,坐在沙發一側。
不言不語,隻是安靜地陪她看平闆。
牆上分針轉了一圈,紀錄片終于結束。
他問她要不要喝水。
“不喝。”
要“相敬如賓”幾天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