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神半晌,溫婳細細端詳着小貓,眉梢眼角慢慢暈開,低聲道:“我還以爲它早就不在了,沒想到你把它養的這麽好。”
“你的貓我當然要好好養。”
男人的目光缱绻清潤,她心頭像被羽毛撥了下,暖融融的。
一旁的老爺子見兩人新婚蜜意的,很是欣慰,“怪不得叫念念呢,原來是溫丫頭撿來的啊。”
“你要是喜歡就帶過琉月公館那邊去養着吧。”
“還是把它留在您這裏,給您解解悶,我們經常過來看也是一樣的。”溫婳給手感極好的小貓順毛,語氣輕柔,“其實不用另外準備婚房的,和您老人家一起住還可以照顧您。”
“你的孝心我明白,我有的是人照顧不用擔心。年輕人嘛,總要有些私人空間,跟着我們老頭子算怎麽回事。反正琉月公館離這邊也不遠,你們常常回來也是一樣。”
說着,老爺子目光瞥向席漠,“你可不要因爲我見不到就欺負溫丫頭啊,公館那幾個都是跟了我多年的傭人,撥過去照顧你們起居是一方面,你和溫丫頭一有風吹草動也會有人來告訴我,你要是讓婳婳受委屈,我和她外公都不會輕饒你的。”
“沒事爺爺,他欺負不了我。”
“嗯,這倒也是。”老爺子捋捋胡子,“他這人看着寡淡無趣,肯定沒有其他小夥子性子軟好拿捏,又沒有戀愛經驗,有些時候可能像個木頭,你不要太嫌棄他,他心眼是好的。有什麽不滿就直接告訴他讓他好好改,别悶着委屈自己。”
溫婳被老爺子說的心窩暖融融,眉梢帶笑,“好。”
正聊得開心,門外一陣引擎聲,不一會兒,一個打扮時髦明豔的女人笑着進來。
看見溫婳,她先是打量幾秒,繼而眼裏又帶上笑意。
溫婳看她幾秒,總覺得有些眼熟,但一時沒能認出來。
見她還認不出自己來,女人眼裏劃過一絲興味,臉色一下子委屈起來,坐到席漠身側拉着他胳膊哭訴。
“我聽說你結婚了!你怎麽一下子就結了婚,你對得起我嗎?”
那泫然欲泣的模樣實在惹人憐愛,仿佛身旁的人是個始亂終棄的渣男,她一系列的行爲把溫婳看傻了眼。
她帶着疑惑的眸子看向一臉淡定的‘渣男’。
席漠眉頭輕蹙,睨着戲精淡淡道:“坐好。”
女人一下子收住表情,恢複正經的姿态,嘴裏嘀咕,“聽席爺爺說你回國後脾氣好了不少,這不還是冷冰冰的嗎?無趣。”
男人沒理會她,“見到人不會喊?”
她慫了下肩,含笑的眸子看向溫婳,很有禮貌地,“表嫂好。”
溫婳認出來了,她是徐紫!
打扮的時髦明豔,變化挺大的,怪不得她一下子沒認出來。
“是你啊,你變化好大,很漂亮。”
“謝謝嫂子,嫂子才是大美女。”徐紫瞥了眼自家表哥,啧啧道,“我們家表哥有福了,把嫂子騙進門花了不少功夫吧?”
席老看着孩子們也跟着樂呵呵的高興,“婳婳,你認識徐丫頭?”
“以前在蘆城讀書的時候是校友,她是督查小組長呢,經常扣我的分,一來二去就認識了。”
提及年少時候的事,徐紫有些不好意思,“害,那時候年紀小不懂事,是想通過那種方式來引起女神的注意。”
席老笑道:“這丫頭。”
“我嫂子可是學校有名的大美女,誰不想跟她做朋友,”她看一眼在剝橘子的席漠,剝好後直接遞給了溫婳,有意無意道:“那會兒追表嫂的人可多了,就連傅銘哥都喜歡她呢,獨獨表哥,明明離美女那麽近還不知道珍惜,天天冷臉找人麻煩,我以爲他真像面上表現出來的一樣心如止水呢,沒想到啊,他才是藏得最深的,指不定從什麽時候起就偷着喜歡人家了。”
溫婳接過席漠剝得渾圓幹淨的橘子送一塊進嘴裏,聽徐紫這話她眼裏也帶了幾分探究去看對面面容清冷的人。
他面上還是一貫的泰然自若,不過她還是看出幾分不自然。
也不知道是不是害羞。
她忽然很想笑。
“傅銘也喜歡婳婳?”
“對啊,那時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他對嫂子可真是好,三天兩頭送吃的,是個很合格的追求者。”
“是嗎?”
溫婳:“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人家現在都有女朋友了。”
徐紫:“他結婚了,孩子前段時間剛辦了滿月酒呢。”
“這麽快啊。”
“謝隽去年冬天也結婚了,他們幾個就表哥最晚,可能是上次去傅銘孩子的滿月宴被刺激到了,覺得自己孤家寡人也應該成家,這才急着娶你進門,之前他可沒少被謝隽他們取笑。”
“好熱鬧啊!”
一道輕柔的女聲傳來。
門口,管家領着個短發長裙,妝容精緻的女子進來。
女人打扮貴氣,耳垂上一對珍珠珠光寶氣,手上拎着最新款的包包,很名媛的打扮。
席爺爺爽朗開心的聲音道:“白丫頭也回國了?快過來坐。”
女人徑直坐入單人沙發,從身邊過帶起一陣香風。
她舉止投足優雅自若,輕笑道:“替爸爸過來處理一樁生意,都一個月了才有時間過來拜訪您,見您身子骨硬朗我就放心了。”
“我好着呢,你爸爸身體還好吧?”
“挺好的,隻不過您回國後他老惦記您,沒有了喝茶下棋的人他别提多孤單了。”
白栗與溫婳坐在一側,她對面是徐紫和席漠,她不認識徐紫,便下意識多打量了幾眼。
溫婳上次見過白栗,這會兒隻是不動聲色地喝茶。
白栗看着屋子裏有兩個不認識的女人,不清楚她們的身份和來意,一個離席漠很近,兩人看起來很相熟的感覺,另一個長得很漂亮,她一時有些危機感。
“今天好熱鬧啊,不知道這兩位姑娘是?”
席老爺子:“啊,差點忘了介紹了,她是徐紫,阿漠小姨的女兒,是個時尚雜志主編。”
表妹啊,那沒事了。
緊接着她餘光看見席漠剝好一個橘子遞給她左邊的女人,老爺子的聲音适時地傳來,“這位叫溫婳,我老朋友的外孫女,昨天剛和阿漠領了證。”
白栗沉默半晌。
領證?
席漠?
信息量太大,她一時有些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