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學樓天台上。
“這次的事情不會就這麽算了,你應該慶幸溫婳沒什麽好歹,不然你的下場會很難看,”席漠冷冷睨着蹲在天台哭的顫抖的孫婼書,眸底沉寂幽冷,“以後給我夾着尾巴好好做人,再有歹心,我會讓你後悔來過中。”
看着快要黑的天色,他懶得再跟她費口舌,以後有的是機會找她算賬。
溫婳生理期疼痛,他上網搜了搜,打算給她買紅豆薏米粥和紅糖水。
下到三樓時,隻見警車和救護車閃着燈光疾馳而入,刺耳的鳴笛聲響徹整個校園。
有什麽藏在黑暗裏的東西被撕破了。
癱坐在天台上的女生滿臉淩亂的淚水,雙手摸着胸口急促地呼吸新鮮空氣,白皙的脖頸紅了一大片。
唐俊深讓她把席漠支走,她便打電話将人引來天台,本想跟他在晚風裏好好說說話,卻沒想到他面色冷漠地過來,深眸裏結了冰霜,對她的厭惡不添一點掩飾。
“還挺會挑地方。”他環視一圈寬闊的天台,嘴角勾着的弧度瘆人,“我在這裏sha了你也不會有人知道。”
她沒想到他會這麽快就猜到那果汁是她動的手,看着神情寡淡危險的人,孫婼書心裏早亂了陣腳,面上卻裝的無辜。
席漠冷眼看着她解釋,黑眸裏一絲溫度也無。
她還沒說幾句話,隻見他倏地上前,大掌精準地捏住了她脆弱的脖子,掌心收緊,她呼吸被攝奪。
他爲了溫婳,做到了這個地步。
也是在那一刻她才意識到,她在他眼裏根本比不上那個溫婳的一根頭發絲,之前還心存僥幸的以爲他肯定注意過她,現在她隻覺得渾身冰涼。
可聽着樓下那些令人心慌的警笛聲,她緩緩笑出聲來。
他那麽寶貝的溫婳,現在又是怎樣的一副慘狀,真是想想就令人愉悅。
溫婳,這是你自找的。
警車救護車和好幾輛豪車奪命地奔向校醫院,聲勢浩大,一時鬧得校内人心惶惶。
大家都知道,準是出了什麽不得了的大事了。
在那一瞬間,席漠心裏有不好的預感降臨,他邁出步子飛快奔下樓梯。
就跑到操場這短短幾分鍾的時間,救護車又閃着刺眼的光朝校外開走了。
“天哪!怎麽會發生這種事情,醫生看起來斯文白淨,沒想到是這樣龌龊的人。那溫婳有沒有事啊?”
“不清楚,隻聽說醫務室地上全是玻璃渣和血。”
心猛地被攥緊,席漠頓住腳步,陰沉的聲音問路人,“你們說誰?”
路人被他的臉色吓到,“溫······溫婳······”
“她怎麽了?唐俊深對她做了什麽?”
“我們也是聽說的······不清楚情況,隻聽說唐俊深對她起了歹心······”
他跑到校醫院時警察剛好把唐俊深押上車。
席漠眼裏失了理智,攥緊了拳頭上前一把揪過唐俊深衣領。
剛剛路人的幾句話幾乎是瞬間激起了他的暴戾。
“你對她做了什麽?!”
唐俊深結結實實挨了好幾拳,俯身支在地上,滿臉都是血,太陽穴被猛力沖擊,頓時眼冒金星,根本說不出話來。
席漠眼眶猩紅,心裏憋着的怒意如狂風暴雨吞噬了全部理智,看着面容模糊的人,他一把将人提起,齒關緊咬,嗓音像從地獄傳來,“我sha了你!”
警察們見情況不對,馬上拉住席漠,厲聲呵斥,“請你不要妨礙公務,你冷靜點,我們會帶人回去調查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當初名盛一時的校花學神,聽說跟罪犯抗衡到最後一秒,警察到的時候醫務室亂成一片,滿地的血和玻璃渣,兩人身上都受了傷,她的舌頭也被自己咬傷,但唐俊深沒從她身上讨到什麽好。
事發後她再沒來過,後來有幾輛很豪華的車到過學校,車裏的人全是黑色正裝的高大男人,那陣仗像要砸了學校。
大家這才恍悟,原來那位謙和有禮的溫校花家裏背景了得,隻是一直低調做人。
一時令人唏噓。
她在學校名聲很好,大家都自發地定了規矩,以後不亂談那件事。
那一屆畢業時學校優秀畢業生牆上也有她的照片。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