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小子可以啊,微信都要到手了。”
傅銘薄唇微勾,“小爺有的是辦法。”
謝隽拍拍傅銘肩膀,“你加微信是做擺設的?不會找她聊天?要是進展得好了,沒準開學你們的關系又會邁進一大步。”
聞言,傅銘一把拉過他的手,欣喜地道:“聰明啊!我以後叫你諸葛阿隽吧。”
“滾滾滾!”謝隽嫌棄。
一旁的席漠把球扔進傅銘懷裏,剛發了個消息給溫婳的人猝不及防被球砸到,手機啪一下掉地上。
“靠,老席,你幹什麽?”
“還打不打?以後打球是這種态度就别叫我出來。”
謝隽勾唇,拉起傅銘,把球奪到手裏,“打啊怎麽不打。來,繼續,老傅你要撩妹晚上回家撩。”
寒假算是正式開始了。
跟他們打了兩天籃球,第三天傅銘叫的時候席漠沒去。
本以爲蘆城會多晴一段日子,但第三天氣溫突然急轉直下,變得比之前還冷。
傍晚十分,席漠出來吃東西,裏面一件灰色衛衣,外套是一款薄風衣,在外面走了一圈竟覺得冷了起來。
微信群裏,謝隽轉發了一條民生新聞,标題:花季少女酒店遇害。
謝隽:【真是什麽樣的人都有,小姑娘才16歲,半夜吃東西回來在酒店走廊被兩個大漢給拉走了,第二天找到的時候已經沒有呼吸了。她父母得多悲痛,那兩個40歲的男人簡直連畜牲都不如!】
很快,三人群裏傅銘也跟着罵了起來。
席漠關了手機。
穿過一條空蕩街道時,他步子頓住。
長椅上坐着的那人是······溫婳?
目光裏她翻了下手機,微不可察地歎了口氣後拉着自己的行李箱起身。
擡眸,看見長街裏伫立着的人,她怔了怔。
緘默片刻,他要走,她想到什麽突然上前堵住去路。
指節捏了捏衣角,溫婳低聲開口,“可以借我500塊錢嗎?”
席漠居高臨下掃她一眼,眸子沒什麽溫度,“缺錢?”
“嗯······錢包裏的隻夠今天用了。”
她白皙的面容在寒冬裏更顯冷白,眉眼黑得純粹,鼻尖已經被凍紅。一個人拖着個行李箱,身上沒錢,不知道是怎麽淪落到這個地步。
記得前天傅銘說她已經上了飛機。
現在卻一副離家出走的樣子。
“我沒帶錢。”
就知道他不會借,畢竟他那麽讨厭她,溫婳低着眸子,“好吧,謝謝。”
她欲轉身。
他看着她眼睑的淚痣,不鹹不淡地道:“你家人不管你?”
此話一出,原本安靜的人睫毛抖了下,眼角有淚光溢出。她沒應,轉身去拿行李箱。
看着默默推着行李箱要走的人,席漠在原地站了兩秒,凝視着她削瘦的背影蹙了蹙眉。
幾步上前,“你怎麽回事······”
繞到她身側,突然看到她臉上的兩行清淚,席漠微怔,“發生什麽了?”
溫婳不喜歡被别人看到自己哭,随意抹了把臉,低着頭繼續走。
“我可以借你錢。”
她停住。
他走到她面前,寬大的手掌攤開,“手機。”
溫婳把手機給他。
席漠:“解鎖。”
解了鎖,他一頓操作後把手機還給她,溫婳低頭一看,兩人加上了微信,他轉過來1000。
“我确實沒帶現金。”他剛剛本就是這個意思,奈何她不把話聽完就要走,還因爲他一句話就哭得慘兮兮。
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怎麽欺負她了。
“謝謝。”她輕聲,卻真誠,“我以後會還你的。”
席漠沒放在心上,問她:“你現在要去哪?”
“找個住處。”她把臉上最後一點淚水擦掉,低聲說:“先把東西安頓好,我改天出去找找看有沒有兼職。”
“你不回家?”
“不回。”
他沒再多問,看着暗下來的天,眉頭微蹙,想到謝隽發的那條新聞。
思忖幾秒,他僵着臉開口,“去我家吧。”
溫婳怔住,下意識拒絕,“不打擾你了,我随便找個酒店······”
“沒看新聞?”他冷冷開口,“西城那邊昨天有個姑娘在酒店被奸sha。”
溫婳呼吸窒了一瞬。
他接着說:“我家隻有我一個人。”
見她臉上還有猶豫,他不冷不淡的字音道:“我隻是提個意見,如果你非要去住酒店也随便你。”
她捏着行李杆,應了聲,“給你添麻煩了。”
七點,天際黑暗。
她跟着到了他家,果真如他所說的那樣,整個别墅沒有其他人,連隻寵物也沒有。
大廳燈火通明,她扶着行李箱有些局促地站着,沒話找話地問,“你的家人呢?”
“在瑞士。”
她點點頭,沒再多問。
“二樓的客房,你自己挑一間住。”他扔下一句話就走了。
溫婳倒覺得他這種不多話也不管閑事的性格很好,起碼現在她能一個人靜一靜。
挑了個客房把行李放好,她坐在床上發呆。
有些亂的腦子這一刻緩和下來。
想到當時一進門就見自家客廳坐着的明豔女人,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那女人穿着寬松雪紡裙,妝容靓麗,微微隆起的肚子刺痛了她的眼,更刺眼的是那女人自在的姿态,像個女主人,居然還有臉對她笑。
幾乎是一瞬間溫婳就被點燃了。
“你是誰?”
林婉溫和得體地對她笑,“你就是婳婳吧,果然長得很漂亮,我叫林婉,你可以叫我林姨,我是來找佑隋······”
“閉嘴。”溫婳打斷,将她從上倒下打量了一番,冷嘲道:“你才大我幾歲?我叫你阿姨你就不怕被折壽嗎?”
林婉愣了一下,又恢複溫和的笑,“我沒有惡意,婳婳你不用······”
“别惡心我了。”溫婳聲音低冷,不笑時眉眼跟溫佑隋如出一轍的清冷,“婳婳也是你叫的?都大着肚子鬧到我家了還說沒有惡意。”
“周姨。”她喚了管家一聲,“這個女人來做什麽?我爸呢?”
周姨歎了口氣,“林小姐自己說懷孕了,具體什麽情況我們也不知道,先生在來的路上。”
林婉不慌不亂,“三個月前,溫總在茗城出差,我們兩個公司有合作,那晚就一起吃了頓飯,他可能喝多了······”
“閉上你的嘴。”溫婳警告。
想到不久之前她開玩笑讓老溫别被外面的女人勾走,他當時信誓旦旦的保證,現在又算什麽?
她過世的媽媽又算什麽?
溫佑隋他對得起媽媽嗎?
溫佑隋沉着臉進門,一眼就看見大廳裏端坐着的女人和自家氣得小臉緊繃的女兒。
“你來做什麽?”他沉冷地質問林婉。
聽他這語氣,果然和這女人認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