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秋見溫婳耳尖紅紅的,還以爲她是自己一個人買衛生棉不好意思。
“下次你要買什麽牌子告訴我,我幫你拿吧。”她從溫婳手裏拿過衛生棉,“我幫你結賬。”
結賬的是個大叔,她肯定也不好意思。
爲期兩天的月考結束,從班主任手裏接過成績表時溫婳呼了口氣才睜眼去看——
第一名,溫婳,699分。
呼——
她緩緩吐了口氣,總算穩了。
得知她是全年級第一,班上的人都震驚到了,畢竟之前一直是沈幕第一,從來沒人撼動過他的高位。
“溫婳,你好厲害啊,數學隻丢了兩分,嗚嗚,你以後就是我的偶像了!我要拜師學藝!”
“沒有,沒有,你考的也很好呀,我就是運氣好。”
他們班均分620,其他人也不錯的,隻是和第一名的溫婳比還是有幾十分的差距。
其實溫婳沒敢說,她覺得這次發揮不太好,差一分上七百,卡得不上不下的感覺好難受。
這次月考新來的轉學生一鳴驚人,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于是乎,溫婳這個名字更加聲名大噪。
謝隽懶懶靠着沙發,已經聽傅銘唠叨了十分鍾他女神的豐功偉績了。
“這個轉學生真那麽漂亮?我回校一周了怎麽都沒見到她,要是真那麽漂亮我會關注不到?”
“人家那是努力上進,教室食堂宿舍三點一線,低調着呢,是你想看就能看的?”
傅銘嚼着口香糖,視線投向對着電腦目不斜視的席漠,“她是老席的同班同學,要是能跟學霸們在一個班就能天天看女神了,你說我從現在努力,下次月考考到年級前40的話是不是就能進一班了?”
謝隽斜他一眼,“你做什麽夢呢,回爐重造吧,現在才想好好學習,晚了。”
“你會不會說話,學習什麽時候都不晚。”
“學習是什麽時候都不晚,但你想進1班,下輩子好好做人從幼兒園抓起吧。”
傅銘:“學長的事你少管!”
謝隽氣惱,“我呸。”
當初他滑雪不小心摔斷了腿,在家修整了一學期,家裏就直接讓他留了一級,現在傅銘這狗居然拿這個占起他便宜來了。
咚咚——
有人敲門。
謝隽:“準是我讓人買的豆漿到了,開個門老傅。”
“你那腿不是好了嗎,自己開。”
開門拿了豆漿後他人還不進來,傅銘朝他道:“杵在那幹什麽呢?”
謝隽好整以暇地看着督察部門口的姑娘,腰肢纖細,眉目如畫,眼尾的弧度像要把人勾到心裏。
“規定的時限到了,你也看出來了我們真不是早戀,請你把我們的名字劃了吧。”
她一字一句吐字清晰,嗓音清潤悅耳,像山間緩緩流動的清泉。
徐紫說話算話,最近比較滿意沈幕他們之間的距離,爽快地劃了。
“以此爲鑒,以後也要遵紀守法不能早戀,一點點的苗頭都不能有!”
溫婳伸出三根手指,“我保證,我絕對不早戀。”
徐紫滿意了,“好吧,說到做到。”
溫婳走後謝隽朝徐紫吹了個口哨,“小表妹,剛剛那漂亮姑娘是誰啊,介紹介紹?”
徐紫輕飄飄看他一眼,轉身,“美女的事你少管。”
“哎,徐紫怕是傅銘表妹吧,都不懂得尊敬長輩的。”
傅銘:“能不亂用詞?你不說話還能掩飾一下你是個文盲的事實。”
“今年的轉學生挺多啊。”謝隽拎着豆漿進門,“剛剛和小表妹說話的姑娘長挺好看。”
“那叫挺好看?你眼睛有問題。”
這麽怼他。
謝隽咧嘴笑,“原來她就是你女神?”
“看不出來她還會強吻陌生男人。”
傅銘瞬間炸毛,“狗屁,她文文靜靜一個小姑娘哪來那麽大膽子強吻别人?況且席漠高她多少,她怎麽能得逞?我看絕對是他視力不行認錯了人還不肯承認。”
席漠淡淡從電腦上擡起眸子,“那你問問她,每次見到我都要繞道走是爲什麽?”
“不跟你們扯了,我要去上自習了。”
傅銘悶着一口氣走了,路上越想越氣惱,雖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隻要一想到溫婳吻過席漠,他心裏就一陣煩悶。
路上遇到球場上的哥們,他們熱情地喊他打球,傅銘心情不太好,“打個屁,老子要學習。”
幾個男生看着傅銘的背影疑惑,“銘哥今天吃火藥了?受什麽刺激了這麽反常,他剛剛是說學習嗎?”
其他幾人點頭。
真是見了鬼了,小霸王傅銘也會有從良的時候。
傅銘往前走了一段,經過楓樹林時突然聽到某道清潤熟悉的聲音。
“沒事啊,我是去監察部找徐紫,沒去學生會辦公室,根本遇不到他。”
陸漁手杵在石桌上吸了一口牛奶,“下次你要去行政樓叫上我一起吧,小心爲妙,那個席漠爲人冷漠又記仇,之前在班上我就看出來了,他總是有意無意的給你添堵,咱們離他遠點。”
“其實也還好,他沒那麽壞,況且我之前确實得罪過他,他不喜歡我很正常。”
“所以說啊,之前得罪過他,那我們惹不起總躲得起吧。他可能最近比較忙才沒找你麻煩,等他哪天得空了準會找你麻煩。”
溫婳若有所思道:“原來是最近比較忙啊。”
她最近幾天也總隐隐覺得哪裏不對,太平靜了,有點不尋常的平靜。
可能是那天在遊泳館不小心看到他換衣服,所以心虛,以至于這幾天看見他她都不太敢直視。
一看到他那張臉腦子裏浮現的全是那天他袒露的後背,肌理分明強勁而有力,每每想到她都覺得自己太失禮,怎麽能看過一次就滿腦子都是那畫面呢,她都覺得害臊。
這事她決定一輩子爛在肚子裏不讓任何人知道。
尤其是當事人。
“好,我以後會離他遠點,盡量不和他接觸,專心學習。”
她鄭重地說道,也不知道是說給陸漁聽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隔着花壇灌木叢的傅銘聽了個大概,原來溫婳真得罪過席漠?
難道真像席漠說的那樣,她強吻了他?
傅銘搖搖頭,不重要了,反正就算吻了肯定有什麽迫不得已的原因的,他看出來了,溫婳不喜歡席漠,這就夠了。
她不僅不喜歡席漠,還對他敬而遠之,老席在她心目中的形象肯定不行,爲了不被女神以偏概全連他也誤會,他決定以後離席漠遠點。
成績出來的當晚,一班根據成績重新排了座位,溫婳是第一名,理所當然的擁有優先選擇權,她選了第三大組倒數第二排的位置。
那邊靠着個小坡,朝窗外看去環境很好,與席漠所在的第一大組隔的很遠。
席漠的座位沒人選,他仍舊坐在那。
這樣的話他們就不會有組長組員的關系了吧,溫婳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