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幾人,淩天齊雖然不認識,但他們身上的衣服,卻是天絕門特有的道袍。
而這些弟子使用的道術,也是天絕門特有的法術——天絕秘典。
天絕秘典,淩天齊融合百家之長,自行編制的一門修煉法門。門内的弟子一選擇他們覺得合适的一種,自行修煉。
其中有:靈道、武道、劍道、聲道、殺道、魔道、邪道……
這些道術,其中有不少都是殺死修道者後獲得的秘籍,還有一些從天涯宗的藏經閣内得到,當然,冰璇周洋等人也提供了不少。
天絕秘典雖然并不完善,但淩天齊卻一直在努力研究着天道,并把自己的理解加入秘典内。
秘典修煉法決衆多,每個人都可以選擇最合适的幾種,複制到玉牌内。
天絕門的玉牌,都是特制的那種,雖然模樣同天絕牌有些相似,但材料卻不是大陸上最爲常見的白玉石,因爲淩天齊在這些玉牌内加入了一些深海寒鐵。隻有本門的弟子,才能把神識輸入到其中,獲得玉牌内的信息。
天絕秘典内,有一種法決必須修煉,那就是天絕術。
這等道術修煉之後,凝練出的真力有些奇特,其中似乎包含着天地命格,使得真力渾厚而又凝實。而天絕門内的法寶和法決,也需要這種真力才能使用,比如說最基本的天絕劍,隻有門内的弟子才能駕禦。
而那些天絕劍,卻是淩天齊煉制的仿制品,其樣子和淩天齊手中的天絕劍如出一轍,隻是光芒不同罷了。神器天絕劍是血紅色,而門内弟子使用的天絕劍,因爲材料不同,顔色也不同,不如說添加金玉石煉制是金黃色,添加深海寒鐵煉制的則是銀白色……
這些法寶,都是淩天齊在臨走之前,抽空煉制出來的。
那些煉制出來的玉牌,則分給各堂堂主,并把一本絕天秘典給了他們,讓他們選弟子選擇最何種的一種複制給他們。淩天齊當日煉制這些東西的時候,心裏暗暗感歎,以後一定要收一名喜歡煉器的弟子,如果所有東西都讓他一個人煉制,他哪有時間再修煉?
空地上,這些人确實是天絕門内的弟子,他們的修爲都不高,隻有築基期的境界。
那日,淩天齊離開之後,這些弟子聽從各堂堂主安排,領取了路上必備法器丹藥後,也是當日傍晚離開了天絕門。這些弟子都有搜查的範圍,而眼前一隊弟子,恰好負責嘯天宗附近的一塊區域。他們雖然會駕禦法寶,但修爲實在太低,故而八天之後才來到了這裏。
他們到來之後,便按照淩天齊的吩咐,大範圍的收索起來。
卻未想到,遇到了嘯天宗的弟子,對方根本沒問其原因,便出手偷襲。
而剛才,正是嘯天宗弟子偷襲的手後,天絕宗弟子奮力低檔的一幕。
由于實力懸殊太大,這場戰鬥天絕宗必輸無意。
但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決然的神色,因爲他們記得淩天齊當初的話,隻有戰死的天絕宗弟子,沒有投降的敗類。
地面上,十多名嘯天宗的修道者,圍攻着六名天絕門的弟子。
四人衣服破爛,顯然被法寶擊傷,其中一人的胸口更是漆黑一片,黑色的皮膚内泛着鮮紅的血迹。
六人中,其中有兩名是武修者,另外四人都是靈修者。
那名重傷的弟子便是武修者之一,戰鬥的時候,由于武修者擋在前面,故而擋下了大部分的攻擊力。
那圍攻的十多人,都是嘯天宗的弟子,站在最前方的一人,顯然是這群人的領隊,年紀不過二歲的左右,一身修爲不弱,達到築基期頂峰,隐隐有突破的趨勢。他手中握着一把銀灰色的長槍,長槍指向六人,冷聲道:“你們是什麽門派的人,爲何到我嘯天宗的境界?”
那名并未受傷的武修者,緊握着手中的天絕劍,回答道:“我們執行任務,前來這裏找人,如果冒犯和貴派,還請原諒。”他們前來的時候,按照淩天齊的吩咐,隻搜查打聽消息,并未到處惹事。他想不明白,嘯天宗爲何向他們出手。
那名嘯天宗弟子聽後,冷哼一聲,道:“我管你們是來執行任務還是來找人,在我嘯天宗地盤内,任何修道門派沒有經過掌門的同意,都不得在這裏搜查,看你們是初犯,放下法器同我回門派内接受調查。”他聲音不大,但極爲嚣張。
天絕宗那名武修者,名叫彭剛,是六人的隊長,這一對人完全由他負責。聽到對方的話後,彭剛冷笑一聲,反問道:“如果你是我,會跟你回去接受調查嗎?”說的好聽,回去接受調查,恐怕回去以後,接别想活着出來了。
嘯天宗弟子神色一變,他昨天聽弟子說,有不明門派的修道者來嘯天宗附近搜查打探什麽,便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掌門,從掌門哪裏得知,對方隻有一隊隊築基期的修道者,便同師祖一起,帶着門内一些師弟前來,偷襲對方。
當然,偷襲的并不止他們這一對,門内幾乎所有築基期的修道者都來了,金丹期的修道者也來了百人以上。
嘯天掌門的用意很明顯,想借這次機會,曆練一下門内的弟子,讓他們多一些實戰經驗。
王德明冷笑一聲,對彭剛道:“這麽說,你們想死了?”他聲音不大,卻滿是殺意,當他的話說完,身邊嘯天宗的弟子,同時發出一道法決,懸浮在他們身前的法器,同時散發出耀眼的剛忙,随時都能施展攻擊。
彭剛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凝聲道:“出手吧!天絕門隻有戰死的弟子,沒有投降的敗類。”他聲音同樣不大,卻毅然決然,身後的五名弟子,同樣凝視着嘯天宗的弟子,一副以死抵擋的樣子。
其實,王德明并不想和對方拼命,剛才鬥法的時候,雖然重傷了一名修道者,但他也受了一些輕傷。對方的法器不知道有什麽材料制作而成,不但異常的堅固,其中還散發着一絲寒氣,那寒氣進入身體後,竟然會使血液凝固。
王德明本想勸服對方放下法器,跟他們回去,再回去的路上偷襲。
想不到,對方竟然不上當,根本不投降。
王德明長槍一揮,冷聲道:“既然你們找死,那也怨不得别人。”
彭剛低喝一聲,命令道:“提升真力,以死相抗。”
“提升真力,以死相抗。”六人的聲音同時響起,連成一體,久久的回蕩在空氣中。
彭剛等人不怕,隻要再堅持一段時間,别的小隊别會搜查到這裏,他們這裏來了十個小隊,每個小隊有六人,他是一個小隊長。而這個負責這裏的大隊長,是一名旋照期的強者,就算他們全部死去,隊長知道以後,也會爲他們報仇。
王德明冷笑一聲,不屑道:“死還玩這麽多花樣,真不知道你們是修道者,還是國家的軍隊。”他手腕一動,一道劍芒幻化而出,快似閃電般飛向彭剛,身邊的衆人也在同時一時間施展出他們組強大的攻擊。
彭剛大爲驚訝,他沒想到,對方竟然練成了器芒,這等絕技,他在天絕秘典上也看過,但修煉的時間太短沒有練成。看到槍芒飛來,彭剛心了歎息一聲,如果再給他一個月的時間,他也能修煉成劍芒,可是沒有機會了。
以彭剛現在的修爲,根本抵擋不了那道攻擊,隻能下意識的施展渾天壁。
與此同時,五人都施展渾天壁,準備抵擋住對方的攻擊後,利用舊力釋放,新力未生之際,同對方拼命。
看到即将飛到彭剛身前的劍芒,王德明冷笑一聲,低喝道:“去——死——吧!”
叮當!
槍芒落在渾天壁上,并沒有擊破彭剛的防禦,槍芒化爲點點星光消失在空氣中。
嘯天宗弟子的攻擊全失如此,那些法寶落在渾天壁上,也沒有給對方造成一點損害,那怕渾天壁晃動一下都沒有。
“這……”王德明驚訝的張大了嘴巴,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怎麽可能,你隻有鞏基中期的修爲,怎麽可能抵擋這道槍芒?”他認爲,對方身爲武修者,即使身體的防禦力驚人,能抵擋住槍芒,也要重傷。
可是,對方不但抵擋住了,而且還毫發無損。
天那,那可是槍芒,武修者中極爲難修煉的劍芒,即使旋照期的修道者抵擋,也不可能這般輕松。
嘯天宗的弟子全部愣在原地,而彭剛六人,也是一臉的驚訝。他們施展的渾天壁有幾分防禦力,心裏自然清楚,他們可不認爲有這麽變态的防禦力。畢竟,得到天絕秘典才多長時間,就算能把渾天壁修煉到頂階,但體内的真力有限,又能發揮出幾分威力?
衆人微微一愣身後,同時露出驚恐的神色,所有人都是向四周看去。
他們都想到了一種可能,附近有強者出手幫忙。
天絕門的弟子則是一臉驚喜,而嘯天宗那邊卻面如死灰。
傻子都能想到,剛才能無聲無情的出手,并不讓他們發覺,對方修爲一定強的驚人。
四周一片空曠,除了幾株樹木在風中搖曳着枝葉以外,沒有一個人影。
而後,衆人同時散發出神識,感應着方圓内十裏的範圍,同樣毫無收獲。
衆人再次懵了,難道對方的修爲達到一個深不可測的境界,讓他們都無法感應不成?
這個想法剛一出現,忽地,兩道白光閃過,一男一女出現在他們的身前。
天絕門弟子看到這兩人的面容以後,臉上一陣驚喜,而後唰的一聲,同時跪倒在地上。
“參見門主。”
而此刻,嘯天宗那邊卻欲哭無淚,剛打了人家的弟子,對方的掌門卻來了。
天方大陸上,一派掌門,起碼有金丹期的修爲。
金丹期修道者,在修道界中雖然并不算強者,但也不是他們這群築基期弟子可以對付的。
王德明暗叫一聲不好,而後手腕一動,一道符咒沖天而起,在天空爆炸開來,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
這聲音極爲刺耳,帶着特殊的聲道波動,方圓百裏的範圍都能清晰的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