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臉色肅然,顯然城府很深,那名說話的老者,名叫張河,身穿一身淺藍色的道袍,視線在淩天齊的身上一掃而過,冷聲道:“是你殺死了我弟弟。”他的弟弟,正是那名元嬰期修道者張虎。
淩天齊沒有否認,爽快的承認道:“不錯,是我殺了他。”都殺到對方家門口了,還有什麽不能承認的?
張河神識一動,一道同樣厚實的黑刀浮現在他的身前,他一把握在手中,指向淩天齊,“今天你必須死。”
死?
淩天齊淡然一笑,他并不認爲三人又殺死他的能力,身前血光一閃,天絕劍赫然出現在他的手中,沉聲道:“那要看看,你有沒有殺死我的能力。”
張河身邊,身穿黑衣出竅期強者,淩空一揮手,一道符咒打向天空。
符咒飛上天空之後,突然爆裂開來,浮現一個紅色的镂空門标志。
而後,身後的镂空島上,百道身影閃過,一名名修道者出現在他們的身後。
這些修道者,除了十多名擁有元嬰期的修爲以外,其餘人僅有金丹期的實力。
淩天齊眉頭一皺,給了衆人一個小心的眼神後,化爲一道青光,向張河飛去。
來了這麽多修道者,如果不盡快把三名出竅期強者殺死,碧藍和朱客很可能會在混戰中受傷。
看到淩天齊飛來,張河暗叫一聲來得好,舉起手中的長刀迎了上去。
長刀舞空,發出一道道刀芒,直射淩天齊而去。
淩天齊手腕快速揮動,劍芒随即釋放而出,輕松的抵消了對方施展的刀芒。
當初他隻有元嬰期的修爲,便不畏懼出竅期的強者,現在更用害怕了。
淩天齊修爲得到了提升,這些出竅期強者,根本沒放在眼裏。
兩人的身影越來越近,法器碰撞時,發出巨大的聲響。
張河那一刀,用了八萬斤力量,這力量在修道者中十分難得。
但淩天齊卻用了九萬斤力量,結果可想而知。
九萬斤力量,對上八萬斤力量,張河的身體在巨大的力量下,後退了十多步,才穩住身影。
張河一臉的難以置信,失聲道:“不可能,你隻有出竅初期的修爲,怎麽可能擁有這麽大的力量。”
淩天齊沒有回答對方的話,一道邪天劍氣驟然釋放而出,快似閃電一般向張河飛去。
“劍氣?”張河心裏咯噔一下,“原來他們說的都是真的,這小子真的會施展劍氣。”
張河雖然修爲不錯,但他并不認爲能擋下一個出竅期強者的劍氣,身影在空中一閃,快速的閃開。他的速度雖然很快,但比起劍氣要慢上一些,劍氣快若驚鴻,眼看就要追上了張河,張河一咬牙,一道盾牌祭出,擋在了身前。
盾牌上,散發着漆黑的光芒,顯然是一件不錯的法寶。
淩天齊冷冷一笑,因爲他知道,張河即使修爲再高,憑借一件法寶,也别想擋下他的邪天劍氣。
就在這個時候,兩名出竅期強者動了,兩人祭出法寶,快速向劍氣飛去的路線擊去,想要擋下劍氣,或者抵消一些劍氣攻擊的威力。
淩天齊又怎會讓他們得逞,手腕連動,兩道劍氣再次釋放,對着兩名修道者而去。
兩名出竅期強者,快速的祭出兩件盾牌,擋下身前。
劍氣呼嘯一聲,瞬間洞穿了張河的盾牌,張河身長突然出現一道護罩,護罩上水系能量波動十分濃郁,顯然是一個道術極強的水護術。
此刻,兩道法器也來到張河的身前,隻聽叮當的聲響傳來,劍氣徑直洞穿的兩件法器,但攻擊的力度卻減弱了幾分。
當劍氣落在水護術上時,護罩發出清脆的聲響,随即破碎開來。
看到劍氣的威力減弱,張河揮起手中的長刀迎上,隻聽叮當一聲,劍氣被他擊散。
張河倒吸一口涼氣,剛才若不是兩人幫忙,那有道劍氣落在他的身上,即使不死也要重傷。
感應到兩人被淩天齊攻擊,張河剛想幫忙,卻看到身前青光一閃,一人出現在他的身前。
這人不是别人,正是剛才施展劍氣的淩天齊。
淩天齊的臉上露出一道惡魔似的笑容,天絕劍猛然揮動,對着張河徑直劈下。
與此同時,冰璇和周洋也出手了,他們各自一名出竅期強者。
天絕劍落下,帶着強大的邪氣落了下來。
張河驚駭之中,忙猛舉起手中的長刀抵擋,但他的法寶如何阻擋得了天絕劍鋒利。
啪嗒一聲,長刀斷裂,天絕劍帶着龐大的邪氣,徑直刺進張赫的身體内。
戰鬥就這樣結束了。
雖然兩人各自施展了幾次道術,但不過在電光火石之間。
如此短的時間内,張河肉體便毀,那些镂空門的弟子剛想出手,看到這樣一幕,一個個張大了嘴巴。
怎麽可能。
在金丹期修道者的心中,仿佛天神一般的張河祖師,居然這樣就死了。
而元嬰期修道者,雖然知道淩天齊厲害,但也沒想到,對方竟然強到這種地步。
而那邊,戰鬥也到了盡頭,兩名出竅期強者拼盡全力,才擋下淩天齊的劍氣,雖然沒有被劍氣攻擊,但也消耗了大半的真力。面對冰璇和周洋的攻擊,他們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尤其是冰璇的法寶,每攻擊一次,都蘊含着徹骨的寒氣,如果不用真力化解這股寒氣,身體早就被冰封了。
淩天齊一擊毀了張河的肉體後,又是兩道劍芒釋放而出,滅殺了對方的神識。
修爲提高,淩天齊施展起邪天劍氣的威力增加了不少,使用的次數也多了。
原本隻能施展三次的邪天劍氣,現在可以施展五次。
五次,如此多的次數,淩天齊相信即使面對出竅期頂峰的修道者,也能一舉滅殺。
淩天齊看了一眼死去的張河,身影一閃,來到冰璇身邊,而後舉起天絕劍,向那名出竅期強者攻擊而去。
感覺到淩天齊一劍内蘊含着強大的攻擊力,那名出竅期強者抵擋之時,不甘地喊道:“不……”
但他的喊聲沒有起到任何作用,淩天齊毫不留情的解決了他的性命。
一擊即死,淩天齊對冰璇點點頭,示意他滅殺對方的神識,才向周洋身邊飛去。
同周揚戰鬥的那名修道者,發生了同樣的情況,身體被毀,神識被殺。
殺死三名修道者,不過用了幾個呼吸的時間,當那些修道者反應過來,戰鬥已經結束了。
這些修道者在天星海上生活了這麽多年,強者見了不少,卻沒見過如此之強的人。
這樣的攻擊力,實在有些變态。
此刻,所有的修道者,看向淩天齊的目光,都好像看到了一個怪物。
“跑啊!我們不和怪物戰鬥。”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所有的修道者驚呼一聲,四散逃開。
冰璇身影一閃,出現在淩天齊的身邊,看着那些離去的修道者,道:“要殺了他們嗎?”
淩天齊搖搖頭,道:“得饒人處且饒人,他們也掀不起什麽大浪了,還是算了吧!”他沒想過趕盡殺絕,隻要殺死三個老家夥就可以了,即使那些人還活着,給他們再大的膽量,他們也不敢去混沌島報仇。
撲通一聲,三人的屍體落到海面上,掀起陣陣浪花。
淩天齊一招手,三人的儲物袋飛到他的手中,而後看向镂空島的方向,道:“走,去島上看看。”
五人身影一閃,便落在混沌島上。
此時的混沌島上還有一些忙碌的弟子,他們有的在種植藥材,有的在煉制法器,這些人的修爲都在金丹期之下。
剛才,他們看到出那麽多強者出去以後,認爲起碼要戰鬥一段時間,才把對方趕走。
可是這離去片刻之後,就有人進來了。
而進來的還不是本門的人,不,其中隻有一人身穿镂空門的衣服。
那些修道者,心裏疑惑,但感應到對方深不可測的修爲,都乖巧的閉上的嘴巴。
修道者,哪一個不是活了幾十上百年,一個個成精一般,他們知道什麽時候該說什麽話,什麽時候不該說話。他們這點修爲,即使心裏有話也不敢說出。萬一對方心情不好,一個道術過來,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了。
朱客指的中間的一座高山,道:“老大,門内所有的東西都放在那座镂空山上。”
他爲何喊淩天齊爲老大,這個要求是淩天齊說的。因爲前世的時候,李天讓等人都這麽稱呼淩天齊。來到這裏世界以後,從沒有人這麽喊過他,現在有了手下,淩天齊很想重溫一下過去的感覺。
朱客雖然叫起這個稱呼有些别扭,但人家喜歡這個怪異的稱呼,也隻好硬着頭皮喊了。
淩天齊點點頭,道:“走,我們去看看。”前世的時候,他最喜歡滅殺别的門派了,因爲滅殺之後們可以得到許多好東西。
衆人飛到镂空門之後,那些修道者才松了一口氣。
其中一些膽大的修道者聚集在一起,有人道:“祖師他們才剛出去,怎麽又有陌生修道者來了,那個好像是朱客師祖。”
“誰知道呢!我們還是出去看看吧!萬一這些人偷偷進來的怎麽辦?”
“你瘋了,沒有上面的命令,你若是出去,被師父知道了,免不了受到責罰。”
“那怎麽辦?”
這些修道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不知如何是好。
其中一名青年男子,道:“這樣吧!你們在這裏等着,我到陣法旁看看隻要不出去,師父應該不會責罰我。”
衆人點點頭,那名修道者便出去了,當他來到陣法旁,看到天上空無一人,懵了。
“人呢?”那名修道者揉揉眼睛,還以爲自己看錯了,“怎麽一個人都沒有?”
而後,他釋放神識感應到周圍,卻什麽也沒感應到。神識進入海底,而後感應到一群鲨魚成在撕咬一個修道者的屍體,冷笑一聲,“不知道哪個倒黴的修道者又死在這裏了。”就在他擴大搜索範圍的一刹那,感應到那修道者破碎的衣服時,臉色一變。
“怎麽可能,祖師居然都死了。”這名修道者驚恐之時,頓時跌落在地上。
他已經想到了,既然祖師死了,那麽進來的人肯定是兇手了。
怎麽辦,是回去告訴大家,還現在就跑路?。
猶豫了一會,這名修道者轉身向島内遁去,他必須把這個消息告訴大家,要跑一起跑。
來到島上,那些修道者看到他面如死灰,其中一人道:“路亞,你怎麽了?”
路亞深吸一口氣,說出一句讓衆人做夢也沒想到的話,“大家快跑吧!”
“跑?”這些修道者都一臉疑惑,有人道,“路亞,你瘋了吧!我們爲什麽要跑。”
但路亞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他們如雕像一般愣在原地。
“我沒瘋,祖師他們都死了。”
此刻,這些修道者的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祖師都被幹掉了,快跑。”
不知道誰帶頭,隻見流光一閃,一名修道者便離開了。
其餘修道者見有人跑了,哪還留在這裏,全部把遁術施展到了極限,向島外遁去。
片刻功夫,島上隻剩下路亞一人。
路亞看着镂空島的方向,苦笑一聲,“都走了,我還留在這裏做什麽?”他沒有走,他留了下來,因爲島嶼上這麽多資源,如果這麽走了,他覺得有些浪費。富貴險中求,爲了以後能更好的修煉,他必須賭一次。
這次賭,路亞卻沒有想到,改變了他一生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