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點了點頭,回答道:“不錯,就是那名仙子,既然秒天大陸都以她命名,叫她秒天仙子也不爲過吧!”說到這裏,他微微一笑。
周洋同樣笑了笑,道:“修道界确實有人這麽喊她,不過關于她的事我知道的也很少。”
淩天齊道:“說說吧!我現在很想知道她的事情。”
周洋也是聰明之人,一眼便能看出淩天齊問秒天現在的事,一定和即将開啓的秒天殿有着莫大的關系,也不多說,直接切入主題,“秒天仙子據說從靈界而來,無意中來到這片大陸,她來這裏是爲了尋找一個人,可惜最終沒有找到,便離開了這裏。”
“尋找一個人?”淩天齊和碧藍聽後,同時一愣,相互看了一眼。
淩天齊思忖了片刻,凝聲道:“這個消息是從何得來?”
周洋緩緩地說道:“三百年前,我遇見一名秒天門的弟子,當時無意中救了他,他便和我說了一些關于秒天仙子的事。不過,在提及秒天仙子來到大陸上究竟是爲了找誰,卻沒有說出,隻告訴我,那個人還沒有來。”
“還沒有來?”淩天齊神色一緊,道,“難道秒天仙子知道,她要找的人會來到這裏嗎?”
周洋搖了搖頭,道:“不知道,這些事都是天機,我等怎麽可能知道。”說着,他笑了笑,又接着說道:“淩老弟,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關于秒天仙子的秘密,可以去一趟秒天殿,我想那裏一定有你想知道的結果。”
原本,淩天齊很想去秒天殿,但知道其中的兇險以後,心裏多少有些猶豫。
秒天殿内,即使遍地都是寶貝,也打動不了淩天齊的。在他認爲,寶物再珍貴都沒有生命重要。
看到淩天齊面露猶豫之色,周洋道:“淩老弟,你是怕一去不複返嗎?”
淩天齊點了點頭,并沒有否認,轉移話題道:“周兄,你知道通往别的大陸的途徑嗎?”
這話一說出,周洋神色微微一變,道:“淩老弟,難道你不是這個大陸的修道者?”
淩天齊把來到這裏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遍,而後說道:“我很想回去,卻不知道如何離開這片大陸。”
周洋閉上眼睛,思忖了片刻,道:“通往别的大陸的途徑,我并不知道,但聽老一輩的修道者說,秒天殿内有許多神秘的地方,也許哪裏可以找到離開這片大陸的辦法。”他頓了頓,似乎想起什麽,又接着說道:“如果秒天殿内找不到離開的辦法,可以去海外修道界看看,那裏的修士知道的事情,比我們這裏的修道者要多一些。”
衆人有聊了一會,便各自修煉去了,不過周洋答應淩天齊,如果這次能從秒天山脈中活着出來,一定幫他打聽通往别的大陸的消息。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間二十多天便過去了,在這段時間内,山脈周圍的修道者明顯多了不少,每天都有修道者從空中飛過。這些修道者,大多都在旋照期的水平,并且三五成群,一路上有說有笑。
這些修道者都明白,這次去秒天山脈,可謂是九死一生,盡量在沒進去之前,開心一些。
故而,凡是來到這裏的修道者,談話的時候,盡量都說一些愉快的事情。
這一天,天氣晴朗,離秒天殿開啓之後不到三日的時間。
淩天齊開辟的洞府周圍,依稀可以看到金丹期修道者經過。這些修道者都是散修,門派修道者一個卻未出現,從周洋那得知,門派修道者都是領隊之人,每一隊中起碼都有一名出竅期修道者坐鎮,他們早就在秒天山脈周圍開辟了洞府,輕易不會活動。當秒天殿開啓之時,才會進入秒天殿内。
就這樣,又過了一天,周洋等人商榷了一下,進入秒天山脈的情況後,便離開了洞府。
這裏,離秒天山脈還有一日的路程,他們達到秒天山脈,恰好臨近秒天殿開啓。
這二十多天内,周洋體内的傷勢全部恢複,修爲雖然沒有退步,卻離巅峰期還差一些。這段時間的相處,三人的關系也融洽了許多,周洋并沒有擺出前輩的架子,經常和淩天齊聊着修道的見解,幾次閑聊之後,周洋對淩天齊刮目相看。
淩天齊的修爲,雖然不如周洋,但他對修道的見解,卻是周洋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
同淩天齊聊過幾次之後,周洋大多的時間都放在修煉上,他隐隐覺得曾經無法突破的瓶頸松動了,但想要突破那層瓶頸,卻找不到那個突破點。一如一張白紙放在面前,明明知道輕輕一捅,白紙就會破裂,可是卻找不到那張白紙的具體位置。
三人在空中飛行,一路上也遇到不少散修,這些散修感應到三人的修爲,都慌忙的躲到一邊,一些大膽的修道者,則遠遠的看着,對三人行禮。不過,卻沒有一個人趕上來搭讪。
當年傍晚,太陽即将收回留在大陸上最後一道光線時,衆人來到秒天山脈的外圍。
周洋指着前方一處被濃霧遮蔽的山脈,道:“那裏就是秒天山脈了。”
淩天齊順勢看去,便看到無邊的濃霧遮蔽着一座巨大的山脈,山脈上的濃雲比迷夢山還要濃郁許多。神識散發而出,好像被一股龐大的護罩阻擋了一樣,無法深入半分,淩天齊知道,這山脈外圍有一個強大的陣法。
山脈周圍,一眼望去,一個人都沒有,淩天齊不禁問道:“這些修道者都沒來嗎?”
周洋搖搖頭,笑着說道:“來是來了,那些宗派的修道者都在周圍,隻不過他們都開辟的洞府,一般人無法察覺到他們的位置。”他笑了笑,又道;“至于那些散修,一路上你也看到了,他們可不敢來到這裏,隻等那些宗派進去,才敢進去秒天殿。”
散修修爲不高,又沒有背景,如果觸怒了宗派修道者,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故而如此,秒天大陸上形成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在秒天殿開啓之前,方圓百裏隻有宗派修道者可以占據,而散修者,隻能在百裏之外。當然,如果散修修爲達到一定程度,倒是可以不遵守這個規矩。
碧藍繼周洋的話後,又接了一句,“我們還是找一個地方開辟洞府,隻要有洞府,那些門派是不會來找我們麻煩的。”來的時候,她和周洋都改版了容貌,這易容術,在同境界的修道者面前,或許可以瞞天過海,但遇見高的修道者,卻毫無作用,對方一個神識便能看穿真假。
就在這時,三人同時聽到一個聲音,“不用開辟洞府了,你們跑不了的。”
三人臉色一變,不約而後的向周圍散發出神識,卻未發現一人。
由此可見,對方的修爲高達怎樣的程度,周洋元嬰期的修爲,居然都未發現對方隐藏的身影。
三人身前突然白光一閃,一名老者出現在那裏,一臉肅然的看着碧藍,“碧藍仙子,我們又見面了。”
“宏遠師祖!”碧藍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因爲眼前的人正是碧藍宮一名出竅期強者。
這名明叫宏遠的出竅期強者,穿着一身青灰色的道袍,胸口處鏽有碧藍宮的标記。他的面貌看起來八十多歲,留着白色的胡須,神色肅然的看着碧藍,沉聲道,“碧藍仙子,我說你怎麽能殺死衛橫他們幾個,想不到你竟然請來一名元嬰期修道者。”他視線在周洋身上一掃而過。
周洋神色一緊,他終于知道爲何當初看碧藍那麽熟悉了,原來他就是前些日子叛出碧藍宮,在秒天大陸上鼎鼎有名的碧藍仙子。傳聞,碧藍的身上有一卷關于秒天山脈的藏寶圖,那麽她出現在這裏也就理所當然了,可是她和身邊那名男子是如何認識的呢?
宏偉竟然認爲是自己殺死了衛橫,可是他連衛橫的面都沒有見過。
周洋想到這裏,一陣苦笑,對淩天齊再次刮目相看。衛橫等人的修爲他是十分清楚,以碧藍的修爲根本殺不死他,唯一可能的便是他身邊的淩天齊。一名強大的武修者,并且是碧藍宮執法隊中數一數二的高手,而看似其貌不揚的淩天齊居然能把他殺死,而且還能殺死幾個?
周洋第一次感覺是那麽的不真實,這淩天齊不過金丹期的修爲,居然能殺死這麽多同等級的強者。不但如此,他身上竟然還有逆天級的丹藥,他到底來自哪裏?老天,他問起關于秒天仙子的事,難道和秒天仙子一樣,也是從靈界來到這裏的吧!
淩天齊心裏同樣驚駭,甚至掀起了滔天巨浪,他還是第一次遇見出竅期的強者,大陸上頂級的修道者,一身修爲确實不同凡響。這名叫宏遠的強者,就這麽懸浮在身前,居然從他的身上感覺不到一絲靈氣波動,他難道真的修煉到返璞歸真,靈氣全部内斂的境界了?
宏遠微微一笑,突然看向淩天齊,贊賞似的說道:“小子,你的道術不錯,靈氣竟然能修煉到幾乎返璞歸真的境界。如果你收斂氣息,恐怕金丹期頂峰的修道者也無法發現你的蹤迹吧!”說到這裏,他的口氣變得強硬起來,“如果你能把這種道術告訴于我,老夫可以考慮放你一命。”
不等淩天齊回答,宏遠又看向周洋,道:“你那個面具不錯,可惜騙不了我,前幾天我聽說你死了,沒想到你居然還活生生的出現在這裏。如果我猜的不錯,你身上應該有逆天級的丹藥,拿出來吧!我也可以考慮放你一命。”
周洋心裏咯噔一下,他沒想到出竅期強者居然會勒索到他的身上,别說他身上沒有逆天級丹藥,就算有也不會給他。雖然他的修爲在對方之下,但這強強取的事他平生最爲厭惡,有些不滿地說道:“前輩,你這樣強取,似乎不符修道界的規矩。”
修道者中有着一些不成文的規矩,隻要不是魔道邪道之人,在索取東西的時候,都要以物換物,即使修爲再高,也不能以大欺小。當然這樣的情況也并非絕對,有些強者看起來像是正人君子,名門正派,其實卻是名副其實的小人,僞君子。
宏遠聞言,臉色微微一沉,森然道:“你在和我講條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