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的裝扮和衛橫如出一轍,同樣的道袍,背後同樣背着一把長劍,隻是在他們的胸口處,繡着一個藍色的宮殿。宮殿隻有拇指大小,下面寫着碧藍宮三個小子,宮殿的樣子同前世的故宮有些相似。
四人的年齡都不大,隻有三十歲左右,但他們的修爲,卻在金丹期。
雖然隻是金丹初期,但一下出現四人,還是讓淩天齊驚訝不已。
畢竟,修道界的高手并不多,比如淮陽門,門内也沒有如此多的金丹期高手。
更何況,淩天齊先前還殺死一人,如果算上那人,這碧藍宮最少有五名金丹期修道者。
一名金丹期修道者僅僅隻有執行任務的份,那這碧藍宮内究竟有多少高手?
元嬰期修道者有多少?
出竅期修道者又有多少?
想到這裏,淩天齊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畢竟當初的淮陽門,僅僅隻有一名出竅期的修道者。
這片大陸的靈氣,同天方大陸相比,并不濃郁多少,爲何能有如此多的修道者?
難道,這裏的修道者方法同天方大陸不同嗎?
又或者,還有其他的原因?
淩天齊暫時也回不去,這些原因他可以慢慢研究,倒也不着急。
看着四人面帶殺意的看着碧藍,淩天齊便知道殺死衛橫的時,這些人并不知道。
領頭的那名男子,濃眉大眼,相貌俊秀,手掌寬而厚實,顯然在武道上以掌力爲主,他凝視着碧藍,有些驚訝的說道:“碧藍仙子,我到是看不出來,你不但擺對了劉楓師兄的追殺,還殺死了衛橫師兄、這份手段,如果讓宮主知道,不知道會不會派更多的人來找你。”
聽到這話,淩天齊更加确定,這些人并不知道他殺死衛橫一事。
碧藍冷冷一笑,并沒有解釋。她心裏倒是清楚,衛橫是她殺死,還是淩天齊殺手都沒有任何意義,如果實話實說,眼前這些人不但不會放過她,還會遭到淩天齊的怒火。與其這樣,她不如承認了,“張行,你們很意外嗎?我勸你們還是早點回去,告訴那女人,我也不是這麽好殺的。”
張行不屑的笑了一下,顯然沒有把碧藍的話放在心裏,“你能殺死衛橫師兄,不代表也能殺死我們。忘了告訴你,你剛出現在這裏的時候,我已經通知了劉楓師兄,隻需片刻時間,五位師兄就會來這裏,那時你插翅也難飛。”
碧藍聽後,臉上絲毫沒有擔憂之色,聲色平淡地說道:“宮主這次真是下了血本,執法隊十大高手,百年以開還是第一次出動吧!”說到這裏,她突然冷笑一聲,繼續說道,“不知道執行這次任務後,能活的還有幾人。”
四人臉色同時一變,但瞬間隐沒在臉上,似乎剛才什麽也沒聽到。
這份定力,淩天齊也一陣咋舌,前世那些兄弟,能在這樣的話下還能保持鎮定的也不多。
張行冷哼一聲,道:“碧藍仙子,你不要太過分,看在同門的份上,我們不想出狠手,如果你還是這樣的話,别怪我們兄弟無情。殺死你以後,再血洗五行山莊,到時候讓你家血脈,全部陪葬在五行山下。”
碧藍臉色微微一沉,怒視着張行等人,一句冰冷的聲音從口中發出,“你們敢。”
張行冷笑一聲,嘲笑道:“碧藍仙子,你不是忘記了七情六欲了嗎?爲何還會留念人間這段塵緣?”說到這裏,他看了一眼淩天齊,繼續說道:“聽說你在宮内的時候,對任何男人都沒有興趣,這一出來,就迫不及待的找男人,是不是這些日子的修煉讓你無法忍受寂寞的日子了。”
碧藍始終是一個女人,沒有多少女人在聽到這些話後還能保持鎮定。修道者的雖然心性很強,但他們畢竟是人,隻要是人,就會有弱點。而碧藍的弱點就在這裏,她心裏容不下任何一個人如此侮辱她。
“無恥。”碧藍的眼神,在說出這兩個字後,變得冰冷無比。
張行神色平淡,似乎沒有聽到碧藍的話一樣,凝聲道:“碧藍仙子,想不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敢做卻不敢承認。”
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一個人,此刻張行已經死了千萬次了。
碧藍眼中充滿了殺意,強壓着心中的怒火,“張行,想不到你是這種人。”
張行一陣冷笑,笑聲中依舊充滿了不屑,“我是不是這種人都行,你想怎麽說就怎麽說吧!反正過了今天,碧藍仙子的名字将在大陸上永遠的消失。”
“消失?”碧藍看了淩天齊一眼,而後傳音道,“天齊,幫我殺了他們,好麽?”她的聲音很柔和,帶着商量的口氣。
淩天齊想了一下,傳音道:“如果可以,我願意幫你一次,但對方的實力如果在我之上,我會離開。”張行的話,讓他也有些不滿。雖然他知道張行想激将碧藍,才這麽說的,但一個男人怎麽能這麽和一個女子說話。
碧藍給了淩天齊一個感激的眼神,而後看向張行,森然道:“不知道今天死的人是誰呢?”她說完之後,快速地拍向腰間的儲物袋,那藍色鈴铛懸浮在她的身前,當她一道法決打在鈴铛上後,鈴铛上藍光大作,發出嗡嗡的聲響。
張行神色一緊,看着懸浮在碧藍身上的藍色鈴铛,沉聲道:“藍光鈴,你果然練成了這等法器。”說着,他手腕一動,一把扇子出現在手上,扇子上描畫在一隻巨大的麒麟,麒麟全身火頭,仰天長嘯。
“麒麟扇。”碧藍臉色一沉,她知道麒麟扇的威力,絕對在藍光鈴之上。
張行手握麒麟扇,對着身前的空中猛然一揮,一股熱量夾雜着炙熱的火焰,向碧藍撲去。
那火焰的樣子,正是一直麒麟的模樣。
熱浪還未來到碧藍身上,張行身邊的兩人,同時祭出身後的長劍。
隻見兩人手握長劍,相互點了點頭,而後身影一閃,舉起長劍朝碧藍淩空劈去。
一出手,便三人合力,張行等人想一舉殺死碧藍。
三人并未向淩天齊出手,他們見淩天齊面孔生分,顯然和碧藍認識的時間不長,他們可不認爲淩天齊是碧藍的仙侶,更不相信一個外人會爲了一名道友,得罪秒天大陸第一宗派碧藍宮。故而如此,他們并不想對付淩天齊。
畢竟,淩天齊也是金丹期的修爲,要是對付起一短時間内很難解決。
看着迎面撲來的熱浪,碧藍神色一緊,身影一閃,便遁了開來。
淩天齊卻沒有動,一股龐大的靈氣從身上散發而出,身上的衣服在無風的情況下,兀自翻滾起來。他神色肅然,雙握緊握,對着張行的方向就是一拳,“火雲拳。”拳上,一道藍色的太陽驟然飛去,轉眼間便來到張行的身邊。
張行臉色大變,他已經感應到這火雲拳内蘊含的強大攻擊力,不敢硬擋,身影一閃,便閃躲開來。
與此同時,那兩名修道者,也揮動着手中的長劍,相互配合着攻擊碧藍。
碧藍連連閃躲,控制着藍光鈴,不停的施展道術,抵擋着兩人的攻擊。
一時間,三人之間倒打的不分上下。
這一邊,張行和淩天齊對上了,張行本以爲可以閃躲那道藍色太陽的攻擊。卻沒想到,無論閃躲到那裏,都無法擺脫。這才意識到,他的身體已被對方鎖定,忙大喝一聲,“去。”背後的長劍化爲一道驚鴻,徑直向淩天齊飛去。
面對飛來的長劍,淩天齊毫不驚慌,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隻見他手中黑光一閃,天絕劍便出現在他的手中,他不退反攻,一個健步來到飛來的長劍面前,而後猛然舉起右臂,對着身前的長劍淩空劈下。
“叮當!”一聲輕響,天絕劍一如刀割豆腐一眼,斬了下去。
長劍分飛兩半,掉落在地上。
“撲哧!”一口鮮血,從張行的口中噴出。
由于長劍是張行的法寶,強行毀滅他的法器,依附在劍身上的神識自然受了極大的震蕩,原本閃動的身體也随之停了下來。
張行也是決然之人,看到本名法寶被毀,強行溝通依附在劍身上的一道神識,而後召出體内。
淩天齊又怎會眼睜睜的看着神識飛走,手中天絕劍連連互動,道道劍芒打出,停滞着他的身前,形成一個巨大的太極圖案。
如果有修道者出現在這裏,一定會驚訝萬分,剛才淩天齊的那一手,是無數武修者終身無法領悟的劍道。
劍芒化實體,懸浮與身前,施展千百道,攻擊陌路人。
這便是劍道中,把劍芒施展到頂級之後,所蘊含的強大攻擊力。
而話中的陌路人,指的則是敵人。
看到淩天齊打出的劍芒,張行臉色蒼白,失聲道:“凝芒,凝聚劍芒,随意施展,你居然修煉出了傳說中的凝芒。”他的眼中,除了恐懼之外,還有有分激動。問世間,哪一個武修者不想擁有這等實力。
淩天齊冷笑一聲,低喝一聲,“去。”長劍揮起,懸浮在身前千百道劍芒,驟然向張行的神識追去。
如此多的劍芒,即使張行本身想要躲開,也要消耗不少真力,又何況是一道神識。
“哧哧!”
劍芒穿過神識,隻見白光一閃,神識消失不見。
張行連連退後三步,才穩住身形,看到即将飛到身前的藍色太陽,忙說道:“道友,等一下。”
淩天齊神識一動,攻向張行的六陽真火便停了下來,森然道:“還有什麽要說的?”他并不是心慈手軟的人,六陽真火落在張行的身上,雖然能重傷對方,卻殺不死他。他很想聽聽,張行在此刻想說什麽,如果有利益可圖,他倒不會繼續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