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趙天見淩天齊沒有回答,繼續道:“雨蝶那賤人不是說你是他的雙修伴侶嗎?呵呵!看你長的不怎麽樣,倒是挺吃香。淮陽門絕色雙嬌都看上你了,你可真豔福不淺,不知道你和張語琴是不是也是名副其實的雙修伴侶呢?”
張語琴畢竟是還未經人事的女孩,俏臉頓時紅了起碼,俨然熟透的蘋果。
淩天齊到是無所謂,前世做殺手時,什麽話沒聽過,“怎麽,誰規定雙修伴侶隻能有一個?”剛才雖然未被雷電集中身體,但那道雷電也是從他的身邊掠過,直到此刻體内的氣血還一陣熱血沸騰。他必須拖延時間,讓體内的氣血穩定下來,否則強行鬥法很可能經脈錯亂。
“這麽說,你是承認了?”趙天淡然一笑,向張語琴看去。
張語琴臉色嬌紅,任誰也看得出來,她還是一個小女孩,同淩天齊之間并未發生什麽。
趙天哈哈一笑,道:“淩天齊,看到了沒,你想做他的男人,人家未必想做你的女人。”
一旁的姜燦卻搖搖頭,道:“師兄,也許他們暗地裏早就勾搭上了,說不定孩子都多大了。”
“師父,我看那小子不是什麽好東西,說不定雨蝶師姐也有了他的雜種呢!”
“就是,我說那天怎麽聽見藥園裏傳來嬰兒哭泣的聲音,原來張師姐在生孩子啊!”
“哈哈!這還真稀奇,沒有成婚就生下了孩子,那孩子是什麽?”
“雜種!”
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起,趙天面帶微笑,看着張語琴和淩天齊,仿佛在看一場好戲。
淩天齊聽到這裏,實在忍不下去了,怒喝道:“夠了沒?”
聲音中蘊含着強大的真力,帶着一陣陣強烈的音符,傳到衆人的耳朵内。
在場衆人,凡是沒有達到旋照期的修道者,無一例外,全部捂着耳朵,痛苦的嘶喊着。仔細看去,這些修道者的耳朵一些血紅,鮮血正緩緩地順着手腕滑落,觸目驚心,顯然淩天齊剛才的音波,震破了他們的耳膜。
趙天等十多名旋照期的修道者,雖然沒有受傷,但耳朵也嗡嗡作響,一臉的驚駭之色。
趙天的臉上,除了驚駭以外,還有一絲憤怒。他身爲年輕弟子中的佼佼者,從來不認爲别人道術會在他之上,淩天齊上次擊敗了他,無非給了他一個耳光。這一次,當着衆人的面,再次險些讓他難看,無非揭開他上次的傷疤。
傷疤揭起,是血淋淋的痛,趙天怒視着淩天齊,憤懑道:“小子,你怎麽會聲波震神?”
聲波震神,屬于聲道中的一種,修道界隻有“聲道門”才會施展。
除此之外,隻有一些特殊的法器才能施展聲波攻擊。
淩天齊施展的哪是什麽聲波震神,而是前世自己領悟出來的“天嘯”,原本隻想震攝一下對方,讓他們停止聒噪,沒想到還有這個效果。
看到這一手傷了過百人,淩天齊也驚訝不已,見對方好像很畏懼天嘯,于是道:“既然你知道,快點離開這裏,我可以當作什麽都沒發生過。”雖然傷了上百人,但這些人還有一戰之力,到時候打鬥起來,他和張語琴根本不可能逃脫衆人的聯手攻擊。
趙天笑了,并沒有離開的意思,“小子,你不簡單,原本我還以爲你是火焰門的人,想不到你連聲道門的不傳之術都學到了。”他向腰間一拍,一把鈴铛形态的法器浮現在身前,一把抓在手中,“你的聲波震神雖然厲害,但在無憂鈴下卻起不到任何作用。”
無憂鈴,修道界十大頂階法器中排名第二,通體金黃,水火不侵。
鈴铛搖晃時,可以産生怪異的聲波,凡是聽見聲波的修道者,實力在施展者之下,或者相差不多的情況下,其神識中的三魂七魄,便有一魂一魄被強行吸扯進鈴铛中,被鈴铛内的無憂天火煅燒,直到化爲灰燼。
傳說,煉制出無憂鈴的修道者是無憂老祖,他本身精通聲道,後來在意外之下,得到天下七大天火之一的‘九幽火’。
九幽火來自極陰之地,由千年寒氣凝練而成,金丹期以下的修道者,沾則化爲灰燼。
無憂老祖本身修煉的不是火系道術,又不想把九幽火送于别人,最後煉制在法寶之内,煉制之後才發現,法寶居然變成了一件練氣期修道者都可以使用的法器。
法寶一出世,便引起修道界一的次血雨腥風,無憂老祖憑借着無憂鈴,戰無不勝,其鈴铛祭出,凡是修爲在其之下的修道者,瞬間吸去魂魄。而面對那些修爲高的修道者,則用另外的法寶鬥法,以無憂鈴限制他們的攻擊和移動速度。
三魂七魄,組成神識,也就是人的魂魄,少其之一,便會成爲沒有意識的白癡。
人間中,有些人遇見鬼魂以後,變成癡呆和植物人,那便是他們的魂魄缺少,或者被鬼魅強行吸走。
這一鬥,不知持續了多少年,最終無憂老祖橫少整個修道界,讓所有修道者爲之色變。人間更是把無憂老祖形成一個見人就殺的大魔頭,吞人血,噬人肉。有些大人吓唬孩子,往往會說:再不聽話,晚上無憂老祖就來找你。
至于無憂老祖最終去了哪裏,沒有人知道,有人說壽終正寝,也有人說他羽化飛升,還有人說他爲愛殉情。前面兩個傳言,到也有幾分可信度,畢竟無憂老祖當初已經達到出竅後期的修爲,離飛升也隻差一步。
最後一種可能,很多人隻當作玩笑罷了,畢竟無憂老祖一生從未愛過任何人,也沒聽說他和誰人相愛過。但有一點不可否認,無憂老祖确實是一個修道天才,把修道術推向了一個新的高層,他是第一個掌握煉制天火的人,隻是可惜,他煉制天火的方法留在修道界的太少太少。
天火的可怕,在修道者眼裏,同度劫神雷一樣,一個不好,便會魂飛魄散。
誰能徹底的掌握天火,收放自如,便誰擁有了修道者中的生殺大權。
無憂鈴中的九幽火,在七大天火中靠後。無憂老祖僅僅獲得燭焰般大小的火種,便橫橫掃天方大陸的修道界,吸收并煉化無數修道強者魂魄,由此可見那九幽火的強橫程度。不過經曆了這麽多年,九幽火早已沒有先前那般威力,但金丹以下的修道者決不可能抗衡。
“收魂奪魄!”趙天大喝一聲,鈴铛脫手懸浮在空中,奇聲大做。
淩天齊隻感覺奇聲出現的瞬間,身體有種離開身體的感覺,那鈴铛搖晃的越厲害,這種感覺越厲害。他努力着壓制着股沖動,向身邊的張語琴看去,隻見她臉色蒼白,眼神幾乎停滞,好像失去了魂魄。
張語琴的一魂一魄若被無憂鈴吸收到其中,以九幽火日夜煅燒,離死也不遠了。
失去魂魄身體,本身就等于一個活死人,若沒有人照顧,可以說已經死了。
神識雖無形,但被比丹火還要炙熱三分的天火煅燒,即使出竅期的強者也無法堅持一年半載。
淩天齊見狀,忙大喝一聲,“斷!”
“轟隆!”
天嘯釋放而出,無憂鈴猛然一顫,那股奇聲也停了下來。
張語琴魂魄歸體内,心有餘悸的看向無憂鈴,眼中閃出恐懼之色,“怎麽可能,你怎麽可能擁有無憂鈴?”
無憂鈴受到天嘯攻擊,施法者本身也受了輕創,趙天臉色一陣蒼白,身體後退了三步,才穩住身子,驚駭道:“怎麽可能,你怎麽可能破解收魂奪魄的攻擊?”在他心裏,無憂鈴可以瞬間殺死金丹期以下的修道者,居然被對方如此輕松的被破解了?
淩天齊破解的并不輕松,剛才施展天嘯的時候,可是和無憂鈴中那股奇聲硬碰了一下。直到此刻,他還覺得腦海嗡嗡作響。但他心志過人,并未露出一絲破綻,強忍和身體的不适,道:“無憂鈴雖然厲害,但還傷不了我。”
無憂鈴,對于淩天齊來說确實并不畏懼,因爲他根本就沒聽說過,無憂鈴到底是什麽,有着怎樣的傳奇故事。如果他知道無憂鈴如此變态,根本不會主動攻擊,因爲一個不好,他的魂魄便會被吸收到其中。
當年,那些修爲和無憂老祖不相上下的修道強者,也不敢用神識,或者聲波主動攻擊。神識就不用說了,聲波在攻擊時,也要以神識控制,隻要一絲微弱的神識和無憂鈴碰在一起,一魂一魄就有可能被強行吸扯到鈴铛内。
趙天仰天大笑一聲,道:“淩天齊,我還是小看了你,我就不信你還敢用聲波強行和無憂鈴對抗。”說着,就要繼續施展道術。
淩天齊上起一步,擋在張語琴的身前,警惕的看着趙天。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天空傳來,聲音不大,但在場的每個人都能清晰的聽見。
“無憂鈴在修道界消失了近三千年,沒想到居然出現在你一個旋照期修道者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