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鐵柱的話語鬧的挺大的,這家夥不僅力氣大,嗓門也大。
愣是弄的河東村大部分人都知道了,陳華江剛回到家中就被王新紅拉了過去。
“華江,你跟那吳敏到底怎麽回事?”
“我可告訴你,你千萬别跟她有任何的往來,不然我可不放過你!”
“你要是想克死你爸,克死我,你就去做,到時候也不勞煩你,我直接找根繩子上吊。”
王新紅一臉認真嚴肅,滿臉威脅的看着陳華江說道。
她想的很簡單,吳敏名聲太壞了,父母都被克死了,不管真假這樣的女人不能招惹。
俗話說的好,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而且陳華江有老婆孩子了,再招惹吳敏那樣的女人,不是自己作死嗎?
“媽,你說的什麽話?怎麽招惹不招惹的。”
“我是那樣的人嗎?我跟她真的沒關系,你自己想一想,從除夕到現在,我哪裏有時間招惹她?”
“這不是遇到了,而且是小學同學去打個招呼嘛。結果被趙鐵柱看到了,弄成這樣。”
如果是一般人,陳華江可以叫他們别亂嚼舌根,但他母親這般說他隻能解釋一番,心裏也非常的無奈。
王新紅自然是不信的,陳華江再三給她解釋,最後都詛咒發誓了,王新紅才相信了下來。
接着便是林佳音,妻子到是沒說什麽,但也從王新紅那邊了解到陳華江以前跟吳敏是同學,神情有些緊張。
“沒有影子的事情,那趙鐵柱簡直是無恥的厲害。”
“我就是看她可憐,死了父母,結果還要被人說‘克星’。本就可憐了,她親戚還把她給賣了,作爲同學我能不搭一把手吧。”
“咋們結婚這麽長時間,你看我有什麽問題嗎?如果有你早就知道了。”
陳華江也不得不給妻子解釋一番,這狗屁倒竈的事情,鬧的他是精神疲憊,滿心無語。
恨不得抓住那趙鐵柱直接将他給滅了,這也太特喵無恥了。
“我相信你。”
林佳音拉着陳華江的手笑了笑,她是有主見的女人,知道丈夫說的是真的。
真要有什麽事情,肯定是有一個過程的,有苗頭的,不可能憑空産生。
兩人結婚這麽多年,陳華江雖然有各種各樣的問題,但是在男女關系上是很正派的人。
不過她的心裏也有了些緊張,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未來是未來,男人有錢就變壞,這可是老古話。
陳華江不知道妻子心裏想什麽,聽到她的話語,舒了口氣,握着林佳音的手感謝的笑了笑。
到中午的時候事情局鬧大了。
“華江,不好了,河西村那邊的人打過來了!”
“他們說我們河東村欺負他們村的人,要我們把你交出來,讨一個公道。”
正在吃午飯呢,陳建軍跑了進來,一臉焦急的說道。
這下陳華江當然無法吃飯了,心裏緊張起來,讓陳建軍去喊人。
這方面的事情可大可小,陳華江對這方面的記憶很深,大概幾年前,八二年左右,兩村發生了一場大規模的械鬥。
當時天氣幹旱,三岔河水流量不足進入枯竭狀态,兩村爲了灌溉的事情起了糾紛,導緻後面大打出手。
死了三個村民,傷了幾十個村民,後來武警官兵都入駐兩村,這才将事情慢慢平息,但是兩村之間的仇恨也就此結下。
之後大打的事情沒有,但小打小鬧的事情幾乎每年都有發生。
一直到十幾年後,也就是兩千年左右,兩村的關系才徹底恢複正常。那時候新生代成爲主流,誰特喵還種地啊,爲了灌溉種地打的你死我活,豈不是秀逗?
此時陳華江不敢怠慢,很快來到村口,果然看到村口來了一大群人,男女老少皆有,很多人拿着農活工具,有鏟子,鐵鍬,叉子等等。
“是他,就是他!”
見到陳華江出現,趙鐵柱一臉憤怒的指着他大聲說道。
“把他交出來,敢打我們河西村的人,我們絕不答應!”
“你們河東村欺人太甚,竟然打我們河西村的人,今天我們要報仇雪恨。”
“今天你們河東村不給我們一個說法,就别怪我們河西村不客氣!”
随着趙鐵柱的話語,河西村的村民們也鬧騰起來。
多是些二三十歲的年輕人和中年人,畢竟這個年紀的人才是沖突的主力軍。
“河西村的人,你們别嚣張,這裏是我們河東村的地盤,不是你們能放肆的地方。”
“大過年的什麽意思,欺負我們河東村沒人是吧?”
“槽,在我們村口這般咋咋呼呼,到底是誰欺負誰?”
而在陳華江這邊,衆人也喧嚣起來,拿着武器跟河西村的人對峙。
“河西村那邊,誰是話事人?”
陳華江走了出去,對河西村的人大聲說道。
剛走兩步,陳龍就拉住了他,這時候陳華江走出去是十分危險的事情。
不過陳華江擺擺手,還是走了出去。
他不想将這種狗屁倒竈的事情弄成村鬥,這事情若能和平解決自然是最好的。
但真要不能和平解決,那就打吧!他知道這年代道理不及後世好使,真講道理反而是軟弱吃虧的表現。
“老子趙山虎,就是你嘴裏的什麽話事人,老子講話管用!”
“你小子就是河東村的陳華江吧,很牛逼啊,不僅勾引我們村趙鐵柱的媳婦,還打人。”
“真以爲我們河西村是軟柿子嗎?今天你若不給我們一個說法,我們就給你一個說法。”
河西村的一個大個子站了出來,一臉冷冽的掃視陳華江大聲說道。
他三十來歲,皮膚黝黑,手上提着一把大砍刀,跟關公手提的青龍偃月刀一個類型。
“趙山虎是吧,那我今天就來給你們河西村一個說法。”
“首先吳敏的婚約并沒有成立,新華國成立就頒布了廢除封建迷信老舊傳統,提倡自由戀愛自由婚姻的法律法規。”
“即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吳敏父母都死了,哪來的父母之命,不過是她家的兩個親戚把她賣了罷了。彩禮錢,我幫她雙倍還給趙鐵柱。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你看如何?”
陳華江看着趙山虎大聲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