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楊航。”
“你好,陳華江。”
楊航主動伸出手對陳華江笑道,陳華江也隻好伸出手跟他握了下。
不過他的目光卻是不滿的瞥了眼張爲民,這小老頭還真會找事,浪費他的時間,他不用做生意賺錢嗎?
“沒想到陳老闆對我們電力系統還有研究,不知道你從哪裏可以肯定,未來一兩年咋們南明市一定會上高壓發電機組呢?”
“要知道現在争取高壓電機組的城市非常多,尤其是沿海城市還有各省的省會城市,可謂競争激烈。理論上輪到我們的幾率非常非常之小,如果三年四年以後再輪到我們,這高壓變電站建了又有什麽意思,純粹是浪費資源和時間啊。還不如直接再上馬一個發電機組,提供城市用電,今年上馬,明年就能見到效果。”
楊航看着陳華江說道,這是他這次過來調研最重要的事情。
他也知道未來高壓發電機組必然是主流,但是這未來誰敢确定?一年是未來,十年也是未來啊。
“我問你們,爲什麽要在下河村建設電廠?”陳華江微笑着問道。
“廢話,當然是那裏有煤礦啊。”張爲民在一邊翻着白眼說道,這不是明擺着的事情嗎?
整個南明市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那邊不僅有電站,還有南明一礦呢。
“那不就得了,高壓發電機組燒的煤礦資源可是成倍上升的,下河村有煤礦,當地有電廠,這個成本就會大幅度的減少,這就是優勢啊。”陳華江微微一笑,自信的說道。
“高,明白了!”楊航目光一亮,點頭說道。
随着他的話語,張爲民和牛全也愣了下,接着點了點頭。
“但是下河村那邊煤礦少啊,相比于其他省、市,下河村的勘探産量隻有十萬噸。”
牛全想到一點,皺眉說道。
“但是誰知道呢?現在勘探出來的煤礦産量,等于未來嗎?”
“煤礦都是成片成區域的,誰敢保證下河村這邊不是?誰又敢保證下河村那邊的煤礦儲存量一直都是十萬噸?”
陳華江撇嘴說道,他可是知道,下河村的煤礦産量有二十萬噸。
咳咳,這是一個非常尴尬的産量數字,在後世煤礦大省任何一個産煤的小村莊,其一年的産量都要比下河村整體儲存量都要高。
因爲南明市不是煤礦資源城市,但是現在誰也不知道啊!
否則下河村發現煤礦,電力公司也不可能直接在那邊建廠了,人都是有前眼沒有後眼的。
起碼在當下,根據以前發現煤礦的規律,下河村這邊的煤礦産量不會低。
“原來如此,我想這次咋們市争取高壓發電機組的可能性很大。”
“正如陳老闆所言,咋們這個優勢的确很大,比一般城市都要大的多。”
“就我了解現在哈市電機廠生産的300MW高壓火電機組,燒煤效率比傳統火電機組提升了八倍,這煤礦的消耗量可是不低,成本大幅度上升。咋們市電力公司自産自銷,成本可以大幅度降低。甚至還可以支援臨近城市,想來他們也會支持我們拿下高壓火電機組。”
楊航拍了拍手,很是興奮的說道,還對着王甯豎起了大拇指。
一邊的張爲民和牛全也笑了起來,尤其是張爲民看向陳華江的目光越發柔和。
面前的個體戶老闆,簡直是他的“幸運星”啊,他這兩年一直想要推進南明市引進高壓火電機組,但一直屢屢碰壁。
甚至因此跟電局領導搞的關系很差,這才被下派到南天賓館當總經理,某種意義上也是眼不見心不煩。
本來張爲民都已經要放棄了,沒想到被陳華江一番點撥,重新看到的希望。
現在連楊工程師都覺得打有可能,讓他心裏自信心大振,連帶看着陳華江都覺得很是順眼。
“小陳啊,你們年輕人别總想着賺錢。要多多爲國家分憂,爲社會謀福利。”
“咋們國家可不同于其他國家,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不打擾你賺錢了,對了,有空來我辦公室聊聊天下下棋。你的棋風不正,我決定給你上上課,糾正下你的棋風。”
張爲民站起身來準備告辭了,臨走還不忘對陳華江“勉勵”一番。
陳華江看着他的背影直接翻了個白眼,就對方那下棋水平還給他上課?純粹是找虐。
很快店裏客人漸漸多了起來,陳華江也跟着搭把手一番忙碌。
“大娘,拿好,一共一塊錢。”
陳華江将兩個大雞腿包好,給客人遞上,還添加了一包小薯條和蘸醬。
“老闆。”
送走大娘,一邊的張紅忽然喊了他一聲,神情有些局促。
“有事嗎?”
“我表妹,表妹來了。”
陳華江一邊忙着給下一個客人打包,一邊問道。
張紅指着外面站着的一個女人說道,對方正是她的表妹魏蘭花。
陳華江随着她的手指看了過去,隻見那邊站着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拎着個灰褐色的布包,身上穿着一襲好多補丁的紅花棉襖。
灰色帆布鞋,頭上還紮着一個大紅色的頭巾,見他看去,連忙低着頭,神情很是局促。
但就這一眼的觀察,讓陳華江一臉愕然,對方算不上醜啊?
錐子臉,柳葉眉,長長的眼睛,目若秋水。當然就是不夠大方,神情躲閃,顯得有如受驚的小鹿。
“趙學兵,你出來幫下忙。”
“張紅,你和你表妹過來吧。”
陳華江把後廚幫工的趙學兵喊出來搭手,然後帶着張紅走了出去。
爲了不影響客人,陳華江帶着他們到來南天賓館裏面。
“說說吧,什麽情況?你表妹叫什麽名字?看着也沒什麽問題啊,怎麽就跟你說的一般見不得人呢?”
陳華江也不遮遮掩掩了,直接直入主題的問道。
“魏蘭花,她,她——”
“老闆你真不覺得她有什麽嗎?”
張紅一番介紹,接着結巴的說道,神情還有些尴尬。
随着她的話語,魏蘭花頭低的更低了,下颚都貼着身子了。
“擡起頭來,你這般害羞怎麽做服務員。”
“我沒覺得有什麽啊,莫非是有隐疾?你就直接說吧。”
陳華江示意魏蘭花不要這般羞澀,接着皺眉看着張紅不滿的說道。
“她,她,村裏人和不少人都說她長得像妖精。”張紅也隻好把話語挑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