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湘喜歡看熱鬧,随着氣氛歡快,活潑好動,整個人喜氣洋洋覺得有意思極了。
而方臨則是奔着來好好吃一頓的打算來的,專心緻志研究桌上的山珍海味。
線下補課是江南的第一大家族,出手闊綽,就連這種宴請的排面也弄得十分的豪華,桌上擺滿了山珍海味,每個人的伴手禮一時十分珍貴的仙果,将江南第一大家族的氣勢擺出十分。
在此之前,一直都沒有聽到聶家要辦喜事的消息,突如其來的一場喜宴,叫人琢磨不透。
“這個聶家二少爺看上去怎麽有些畏畏縮縮?”歐陽辰擅長觀察人,大抵是因爲他平時要易容各種類型的人,每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觀察四周的人,每個人的表現是如何的神态又是如何的。
這一次他把注意力放到了聶雲鵬身上,他曾經見過聶家長子聶子龍,是标準的大家庭出來非常跋扈的氣場。
可是這個聶雲鵬看上去有些怯懦,目光飄忽,似乎心思根本不在自己的喜宴上。
在同一個家庭裏面卻是完全不同的性格,想來這個聶雲鵬在聶家日子應該也不好過。
方臨點頭:“你有沒有覺得這個聶雲鵬跟聶家的氣場完全不合?”蘇素素跟歐陽辰同時點頭,三人相互看了看,又聽得旁邊的人一臉八卦地聊起聶雲鵬。
“我看你們是外地人吧,可能不太清楚,這個聶家二少爺打小就不受寵,所以性子有些怯懦。
”坐在他們旁邊的是不知名的修士,看上去也是來湊熱鬧蹭杯喜酒喝。
不過他口音很純正,應該就是當地人,對鏈家的一辛密也比較了解。
“這位大哥,不妨多說些。
”方臨示意他繼續。
那人憋了一肚子的話,但是一直沒找到人,說這會兒終于出現了外地人,趕緊趁着這個機會把自己探聽到的秘密和八卦全都倒出來。
上面在辦喜宴的過程底下就在各聊各的。
等到開席的時候,方臨等人已經了解的差不多。
原來聶雲鵬一直資質不足,在修煉方面沒有天分,所以打也打不過,在鏈家非常沒有底氣。
不過近期又有傳聞說其實聶雲鵬不是聶浩瀾的親生兒子,才會跟大哥和三弟之間的天分差距這麽大。
而這個婚事更是定的十分匆忙,據說是因爲聶雲鵬在聶家實在沒什麽地位,又無法精進自己的修爲,所幸聶浩瀾就将這個二兒子當做和親的物件,招攬了同樣在江南頗有地位的何家女兒何憐嫦。
“說起來這個何家也算是一個大家族,既然謝雲鵬在列假沒什麽地位,爲何又願意将女兒嫁給他?”方臨又問。
“嗨,你這就有所不知了。
還不是這個何憐嫦一意孤行,前些日子鬧着非要嫁給聶雲鵬,若是不嫁就自盡,而且還同聶雲鵬私奔過一次。
事情鬧開了,何家面子上抹不開,索性就答應這門親事,且匆忙辦喜宴。
”“這麽說起來,這個聶雲鵬應該有點本事,要不然怎麽能勾到别人家的女兒對他死心塌地。
”看客冷笑道:“我看不是什麽有本事,是鬼迷了心竅吧。
你是沒見着那個何家女兒是什麽模樣,人不人鬼不鬼的,看上去像是被什麽東西吞了神志。
”“這位兄台,你如何見過何家小姐?”歐陽辰跟方臨換着追問。
那人嘿嘿一笑,顯得有些猥瑣:“就今兒個花轎擡來之前,我偷偷混進迎親隊伍,特意去看了看,原以爲是個美嬌娘,沒想到看到一張瘦骨嶙峋的軀殼。
”“其實早些年間我見過這位何家大小姐,印象中應該是一個小家碧玉的姑娘,不知怎地,忽然就變成了如今這副鬼樣子。
”歐陽辰跟方臨對視一眼:方臨兄,你可聽說過什麽樣的術法能夠控制人的心神?方臨聽到這個故事,第一反應也是想這個問題,但是他思考了一下,他所知道的控制人心神的方法,隻能讓受操控的人聽操控者的話,很明顯,以聶雲鵬的功力根本做不到。
本以爲聶浩瀾應該會直接趕走方臨,知道他非但沒把人趕走,或是直接對打殺人,而是讓人安排住房,讓他們住了下來。
“這個聶浩瀾到底在打什麽主意?是打算把咱們關在他家裏來個甕中捉鼈?”蘇素素問。
方臨擺擺手:“管他的,有好地方不住,咱何必要出去自己花錢找地方住呢。
他要是敢先下手爲強,我就敢折斷他的手。
”反正放了一線再也不怕跟練好男隊幹,而且又有駱紅在旁邊助力,江南大選在即,所有的風吹草動都會傳到皇室去,聶家沒辦法把他們怎麽樣。
不過方臨也知道,如果他參加江南大選,聶家一定會派人跟他對打,想在在擂台上光明正大的殺了他。
“啧,我發現方臨兄現在十分膨脹呀!”歐陽辰笑道,搖了搖扇子,“好,既然方臨兄有把握可以安全,咱們就安心住下。
這種好地方,花錢還不一定住得到,何必擔心那麽多。
”另一邊,等賓客散的差不多了,聶雲飛推着輪椅到聶浩瀾身邊。
“爹,我現在就派人去把他們殺了。
”聶雲飛面色暴戾。
從受傷之後,他整個人的氣場就發生了強烈的變化,黃泉頂多算一個驕傲的小少爺,現在整個人散發着駭人的尖銳氣場,仿佛隻要一個不順心,就可以要了别人的性命。
“你着什麽急,人都已經到江南了,在我們的地方上他插翅難飛。
”“可是……”“我的兒,爹知道你心中有怨恨,但咱們不能操之過急,如今全天下都盯着江南這邊,那一舉一動都得小心。
再說了,你以爲那個醉紅樓的老闆就真的隻是恰巧經過恰巧與他同行?”聶雲飛沉默片刻,繼續不屑道:“不過是一個漂亮一點的女人罷了,她要是敢阻攔咱們就連她一起解決。
”“糊塗!我看你是不知道醉紅樓的江湖地位,咱們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了這個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