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時,方臨發覺右邊手臂動彈不了,微微側臉便看到蘇素素熟睡的容顔。
細嫩的肌膚在清晨熹微的光芒下看上去鮮嫩可口,方臨用左手在她臉頰上輕輕戳了戳,手感比預想中還要好,軟綿綿的,同她給人的氣場完全不同。
察覺到臉頰上的動靜,蘇素素悠悠醒來。
方臨趕緊閉上眼裝睡,想看看她會是什麽反應,心裏一陣竊喜。
“唔……”蘇素素睜開眼,一眼就看到方臨,兩人幾乎貼在一起,她還枕着他的胳膊,看上去十分親密。
毫無意外,蘇素素紅了臉頰,不過她沒有躲開,而是靜靜地觀察方臨,然後慢慢朝他靠近。
要是能夠一直這樣安靜地待在他的身邊就好了。
蘇素素想起歐陽辰給自己地那個藥瓶,想着或許自己隻要邁出這一步,就能夠找到跟方臨一起雙修的辦法。
少女懷春越想越臉紅心跳,蘇素素起身,想要讓自己冷靜些,方臨雜事纏身,她不能光想着女兒之情,給方臨拖後腿。
起身時,她的發尾落到方臨的脖子上。
她停了停動作,回身将長發拿開,又俯身想要偷香,被方臨抓了個正着。
方臨不客氣地吻上她,把人抱在懷裏,不給她遠離的機會,直把人弄得呼吸不過來,才堪堪松開。
美嬌娘在懷,軟綿柔情。
“方臨……這樣不好。
”蘇素素害羞了。
方臨大笑一聲,寬厚手掌在她後背上遊走片刻:“定了終身之人,我們早晚會成親,不怕。
”“嗯。
”蘇素素雖然羞怯,卻從來不會主動将他推開,說明她本身是喜歡跟方臨親近的,隻不過礙于男女有别,她總會克制些。
方臨就無所顧忌,作勢又要親她。
“别了,該起床了。
”蘇素素用手指擋住他,連指尖都泛着粉色。
方臨就勢在她手指上輕咬一口,拍拍她的後腰:“成,起來吧。
”再折騰下去,他也快藏不住某個地方了。
身爲男子,大早上醒來時最容易激動的時候,偏偏旁邊還躺着個美人兒,方臨若不是鐵了心要當君子,蘇素素早就被就地正法了。
那處可有精神得很,方臨摸了摸鼻子,示意蘇素素先起,自己則留在房間等那處不那麽明顯之後,再起床。
山野小屋沒那麽多豐盛的飯菜,他們這幾天都吃得清淡,又附之以乾坤袋中時常帶着的仙果跟幹糧果腹,倒也不會覺得難挨。
“練劍麽?”方臨問。
“你的劍被收了,拿什麽練?”蘇素素習慣每天練功,有時候練長鞭,有時候練劍,全看心情。
身爲飛雲宗的弟子,自然也要學習劍修,隻不過蘇素素傷很少在對打的時候使用佩劍,她更習慣用柔軟易變的長鞭,能夠出其不意。
方臨看了一眼角落的房間:“我去裏面找一把劍試試,出自莫前輩之手的劍,定然不會差到哪裏去。
”“好。
”就這樣,院子裏傳來對打的聲音,兩道身影打得纏纏綿綿,好比情意綿綿劍。
绫湘昨晚睡得晚,這會兒還沒有要起來的意思,聽見外面叮鈴哐啷的聲音,不耐煩地喊道:“誰呀,大早上不讓人睡清淨,煩死了!”歐陽辰端着一杯涼茶坐在窗邊:“還能有誰,你師父跟在跟蘇姑娘練劍呢,我看他精神不錯,看來之前的魔性已經清理幹淨了。
”“好吵。
”绫湘不得已,翻身起床,忽然察覺哪兒不對,低頭一看,衣衫的系帶不知道什麽時候散了,她的肩膀差不多全露在外面,而肩膀上的傷口被人重新上了藥。
屋子裏就隻有歐陽辰在,方臨不是那種會細心到悄悄給她上藥的人,那就隻能是歐陽辰了。
绫湘臉色一變,沒好氣地朝歐陽辰扔了個枕頭過去。
“誰讓你碰我了!”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她後脖頸下面的疤痕,那可是绫湘的秘密。
她感到心慌,責怪自己睡得太沉,别人靠近自己都沒有察覺。
“诶,我好心給你上藥,你怎麽不是好人心,沖我發火?”“這點傷口我自己可以上藥,不要你多管閑事!再說了,誰知道你有沒有趁我睡着做了更過分的事!”“你還可以再無理取鬧一點,我懶得跟你吵,趕緊起床,我出去了。
”绫湘氣哼哼地爬起來,把衣服穿好,不自覺地用手去摸身後的那塊疤。
據說那是獵靈人的傳統,在每一個孩子出生的時候,都會用族内的“聖石”燒紅了,在孩子身上烙印,不用太深,隻需要沾染一下聖石的“靈氣”,保佑這孩子平安長大,日後爲獵靈一族開枝散葉。
而她曾經烙過兩次。
一次是在出生的時候,一次是在她正式成爲聖女地看你儀式上,當着族人的面兒,被聖石燒傷。
她不太懂這樣的儀式,但族人的規矩,她必須遵守。
要是被外人看了去,聖石會暴露,而她身爲聖女,有義務爲族人保守秘密。
方臨跟蘇素素切磋一場,打得痛快,渾身充滿力量,手拿着長劍落在院子的牆頭上。
“好了,休息會兒。
”蘇素素也把長劍收入虛境:“嗯,太久沒用劍,有點生疏了,飛雲宗的劍法其實很玄妙。
”“那是自然,師尊當年自創的劍法,有它獨到之處。
”方臨心中對逍遙子仍舊充滿崇敬之情。
無論日後他走到哪一步,都不會忘了逍遙子曾經對自己的收留和恩情。
“不知道這一次江南大選,飛雲宗會派哪些師兄弟前來參加。
”蘇素素怅惘道。
“應該會是淩霄吧,這種事,一向是交給他負責。
”“我們要是也去江南,就一定會跟他們碰上。
方臨,我想好了,若是他們執意帶我回去,我就回去索性跟師尊說清楚,我要跟你成親,日後風雲兼程,也隻跟着你闖蕩江湖。
”蘇素素沖方臨露出一個笑意,清光映雪,十分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