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隻有一根小尾巴了。
它愣住,又扭了扭屁股發現沒有任何變化,便睜大了眼睛無辜地看向方臨。
方臨沒摸到第二根尾巴,又用靈力探入小狐狸的氣脈,當即黑了臉。
這笨家夥,這段時間一個勁兒給他輸送靈力,把自己的修爲給打回原形了!小狐狸顯然沒意識到這件事,正用爪子抓着方臨的衣服玩兒,看上去能從圖騰裏出來,它就挺高興了。
被關了近二十天,小狐狸對方臨更加黏糊,幾乎在他身上粘着不肯撒開爪子。
“誰準許你将靈力輸送給我的!”方臨把小狐狸拎起來,啪啪幾下打在它的小屁屁上,想着就是一通氣。
好容易靈力增長,長出第二尾,誰知道就被它這麽給耗沒了。
關鍵是,它那點靈力對方臨而言作用不大。
按照小狐狸的修煉速度,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次長出第二尾。
越想越氣,方臨不禁又動手拍了兩下。
這下把小狐狸的滿腔興奮都給打散了,瞪了方臨一眼,嘴角下癟,發出一聲嗚咽,從方臨手中掙脫,一躍跳上窗棂,遠遠回頭看向方臨,似乎在等他哄哄自己。
“脾氣見長啊,方小白。
”方臨打了個響指,勾勾手,“回來。
”“嗚嗚!”小狐狸扒拉着窗棂不肯動,尾巴盤在屁屁後面,擋着剛才被方臨打了的地方,顯然是不滿自家主人動手懲罰它的行爲。
“再給你一次機會,趕緊給我回來!”小狐狸往窗外跳去。
窗外傳來腳步聲,方臨面色一凝,迅速起身,飛身攔住那人的去路。
“陸先生好興緻,既然來了,爲何不進來坐坐?”方臨冷笑着對上陸知章的眼睛。
陸知章悻悻一笑:“本來是想來看看小兄弟你的傷勢恢複如何,不過聽見你跟人說話,想着不便打擾,就要走了,沒想到還是打擾到你了。
抱歉抱歉。
”分明是故意來聽牆角,卻扯出這樣的爛借口。
方臨話不多言,迅速出手,一道光從陸知章額角擦過,後者側身堪堪躲開,被刮落一縷碎發。
“有話好好說,小兄弟先别生氣啊……不是,我真不是有意要聽牆角……”方臨一言不發,雙手出招,拳掌交錯着從陸知章面門掃過。
陸知章沒有跟他對打,而是一味往後退——他在隐藏自己的修爲。
一旦動用靈力對抗,他的修爲境界就會暴露,方臨也是想逼他一次。
會吸星大法的人,修爲不可能低,若真的要偷聽,剛才也不至于這麽輕易暴露自己。
方臨攻勢很猛,幾下便踹了陸知章一腳,陸知章膝蓋着地,發出咚的一聲響。
陸知章面色微愠:“方臨,适可而止!我念在你重傷初愈的份兒上不同你對打,你卻咄咄相逼,這是什麽道理!”方臨将他右手反手壓在背後,厲聲質問:“不想忍就不要忍,咱們好好打一場。
”陸知章沉默,但額頭上的青筋暴起,看得出對方臨此舉很是不滿就在這時,豐林從院子的拱門走進來。
“方臨,你爲何要對陸先生動手?”豐林急忙沖過來,橫插在方臨面前,将他的手臂握住。
于是成了豐林握着方臨的胳膊,而方臨的手又鉗制着陸知章的手臂,一個環環相扣的姿勢。
方臨将豐林推開,彈了彈身上的灰塵,沉着臉說道:“我不管你們打的什麽主意,别再讓我知道你們的秘密,否則吃虧的隻能是你們。
”“這是怎麽了?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忽然氣氛就變了?”豐林看向陸知章,意有所指。
陸知章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胳膊:“這你應該問他,我不過是好心來探望,沒想到小兄弟警覺性這麽高,把我當賊人對付了。
”“誤會,都是誤會。
”豐林拍拍方臨的肩膀,勸解道。
方臨冷笑一聲:“我們之間的誤會的确挺多。
”氣氛更加尴尬。
豐林笑臉相迎:“既然是誤會,說開了就好。
二位都是座上客,别爲了一點小事傷了和氣,尤其是方臨兄,你重傷初愈需要好生将養,千萬莫要動氣。
”末了,豐林又轉身對陸知章說了幾句好話。
“既然二位都在,那也省得我再分别去找你們了,一起去祭台看看?”陸知章率先應下。
兩人便同時看向方臨。
方臨也點頭:“走罷。
”這幾天,他們每天都會花很多時間去觀察穹頂和祭壇,陸知章對聚靈陣了解得很透徹,盡力提高聚靈陣的效用。
當然,他究竟有沒有這樣做,誰也看不出來,豐澤留下的結界沒能變得更加穩固,可見效果一般。
而方臨則是負責穹頂裂開的細縫該如何修複。
他多多少少猜得到,這兩個人想要等方臨當着他們的面兒再展示一次修補穹頂裂縫的過程,可惜,就算方臨現在想做,也做不到。
兩顆靈核,從哪裏得來?而且還是恰巧兩顆屬性完全相反的靈核,更是難上加難。
小狐狸沒有飛走,而是挂在窗棂的外面,将之前的所有都看在眼裏,露出些許疑惑後,見方臨要走,便蹦蹦跳跳跟上。
方臨特意将右手背在身後,手掌平拖着,當做給小狐狸借力的地方。
從地上跳到手掌,再一路從後背爬上方臨的肩膀,小狐狸警惕地看着前面兩個身影,獸類的直覺讓它對這兩個人沒有好脾氣。
祭壇上,聚集靈氣的光柱在減弱。
說明周圍已經沒有多少靈力可以被聚攏。
方臨淡淡看了一眼頭頂上的裂縫,果真之前被他頂上去的靈力已經消散得差不多。
“陸先生,你可有法子?”豐林語氣怅惘。
陸知章在祭壇上繞行一圈:“聚靈陣沒有問題,隻能說明附近靈力幾近枯竭了。
”“或許,我們可以用之前說的天罡地煞的方法,立即布置、”豐林又提出一個建議,餘光卻在方臨身上瞟。
“不行,天罡地煞不能在同一個位置布置兩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