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臨正是靈力充沛的時期,甩出的靈力和招式完全不留情面,招招斃命。
歐陽辰将自己護好,見方臨在前面大殺四方也忍不住想要參與,忽然間,對白蛇的恐懼沒那麽明顯,上前同方臨配合着擊殺剩下的三條白蛇。
“嘭!”又是一聲,方臨甩出一張符篆,業火猛地爆發,将蟒蛇通身包裹起來。
歐陽辰忍着惡心,用折扇作爲武器,同白蛇糾纏在一起,方臨見他稍顯吃力,便出手相助,幾下将白蛇斬殺。
“走!”殺完這五條白蛇,方臨愈加興奮,壓抑許久的靈力終于得到釋放,通體舒暢,簡直如獲重生。
藏在血脈中的戰神的靈魂在躁動着,方臨打算乘勝追擊,一舉将還蛇王擊殺!沒過一會兒,兩人來到一個更廣闊的空間。
“好安靜啊,是不是有水滴的聲音?”歐陽辰一邊四處張望,一邊小聲說話,石壁上生似乎挂着蒸騰的水汽,時不時往下掉落,砸在地上發出清脆聲音。
這感覺就跟方臨被劉恒關在聖手堂暗牢時的時候一樣,方臨非常不喜歡這樣靜谧環境中不規律的滴水聲。
滴答……滴答……每一下都像是砸在人的心坎兒上,叫人心煩。
方臨沖歐陽辰點點頭:“這裏越發陰暗潮濕,空間又忽然變大,前面很可能就是蛇王了。
小心點。
”“好。
”歐陽辰右手一甩,幻化出一把秀氣的長劍。
此劍看起來跟弟子劍差不多,其貌不揚,沒有什麽特殊的标志,劍身修長單薄,但刀刃處鋒芒閃耀,是一把不錯的劍。
方臨記得它的名字,叫修芽。
劍的名字是周奇給取的,當時這位老師父正在煮茶,煮的便是那鮮嫩的秀芽,歐陽辰興緻沖沖将自己鑄造的長劍拿過去,請求師父賜名,周奇便随意給了這個名字。
歐陽辰不喜歡這麽随意的名兒,但心裏又對師父尊敬有加,便将“秀芽”改成“修芽”,稍微增添幾分俠氣。
方臨看了一眼修芽,調侃道:“怎麽這個時候拿出來?甚少見你佩劍。
”“你不懂。
”歐陽辰捏緊修芽,催促道,“繼續往前走。
”一般不見歐陽辰使用佩劍,是因爲歐陽辰大多數時候都用不上,比起劍道修爲,他更擅長也更喜歡直接逃跑。
二來身形可以變換,若是被人記住自己的佩劍,就更容易被人識破易容術。
這對歐陽辰而言是大忌,即使是可以使用幻術将佩劍隐藏不被人看到它的模樣,歐陽辰還是會小心謹慎,盡量不使用佩劍,以防萬一。
方臨掃了一眼修芽,最終笑了笑,繼續往前走。
既然他肯在自己面前使用,大概是把他歸類在自己人這一行列中,這對方臨而言的确是個好消息。
再往裏面走,腳下的石頭竟然包裹着一層薄冰。
蛇本應該是怕冷,但開化後的靈蛇又會分化成不同的種類,其中一種便是寒冰蛇,方臨隻在書籍上見到過有文字記載,眼下又是寒冰草又是薄冰,蛇群卻一直住在這個山洞裏,想來便是傳聞中的寒冰蛇了、方臨勾勾嘴角,難怪外面會有一片寒冰草,它們本就相互依托所生。
蛇王正在洞窟裏團成一團,似乎在産卵,看上去非常虛弱,方臨示意歐陽辰先把修芽收起。
在蛇王的身邊,圍繞着十幾株巨型的寒冰草,一看便是靈氣充沛經過多年生長而成,所以越是接近蛇王,冰層越厚。
方臨的目标是蛇王腦袋邊上的最大的泛着粼粼白光的寒冰草,那一株應該是整個寒洞中所有寒冰草的源頭,看上去非常豔彩,在黑暗洞穴中也能清楚看見。
蛇王正将蛇頭放在其上方懸空吸收上面的靈氣,見有人闖入,立即朝兩人吐信子,眼神帶着威脅的意味兒。
蛇王産卵是它最虛弱的時候,眼下是最好的時機。
方臨說道:“那株寒冰草必須拿到。
”歐陽辰點頭回應:“聽你的。
”說時遲那時快,蛇王吐信子時釋放出毒液,方臨拈訣拉出結界将毒液擋回去,丹田充沛的感覺讓他的結界更加堅固,一路護着二人靠近蛇王。
在蛇王尾部微微鼓起,是還未産下的蛇卵,這些蛇卵讓蛇王不敢移動尾巴,否則會将它們碰壞。
方臨便集中攻擊蛇王的尾部,示意歐陽辰:“我引開他的注意力,你将寒冰草取下。
”“好。
”兩人配合着,蛇王左右不暇,眼看着歐陽辰馬上就要碰到寒冰草,蛇王猛地仰頭發出一聲嘶吼,一瞬間,地動山搖。
方臨穩穩站立,飛身站在蛇王的頭上,一連将符篆打入蛇王的體内,那血盆大口才不情不願地合上,地動山搖的動靜終于平息下來。
“就現在!”方臨大喊。
歐陽辰立即出手,但掌心剛碰到寒冰草,就被一股極寒的力量彈開,與此同時,蛇王反應過來他們在聲東擊西,立即扭頭撞向歐陽辰。
方臨飛身阻攔,将歐陽辰護在身後,再扯過腰帶将蛇王的嘴捆起來,在上面劃下一張無形的符篆,再一掌拍打在蛇王的三寸。
“咚”的一聲,蛇王碩大的身軀倒在地上,砸碎了地上的薄冰。
但它還沒有死,一直按捺不動的尾巴忽然朝方臨掃過來,帶着淩冽的寒風。
方臨飛身躍起,在快要被打到之前将其躲開。
“方臨兄,我碰不了寒冰草,怎麽辦?”歐陽辰從地上爬起來,手掌被寒冰草凍傷一塊,冒着寒氣。
“等着!”方臨提起靈力,再次揮出一掌,直擊白蛇的尾巴,那裏有蛇王的卵,蛇王護崽心理作祟,立即抽身躲開,無奈蛇王體型太過龐大,就算反應極快,也還是被方臨的掌風碰到。
蛇王腦袋被包裹起來,奮力向上掙脫,但隻能發出無聲的呼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