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戰威脅道:“你把靈獸送到哪裏去了?給我交出來!”“你不是看見了嗎,它消失了,想抓它就自己找去,我什麽都不知道。
”方臨面不改色,身上的疼痛讓他快要站不穩,幾乎被蕭戰完全拿捏在手上,失去反抗的力量。
“你不肯說?”蕭戰語氣威脅。
方臨輕笑:“我說了,我什麽都不知道,你要找便憑本事自己找去。
”蕭戰被他氣到,原本是要發火,但很快又冷靜下來,粗犷的面容上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沒事,它的主人還在我手上,我就不信它不會回來。
”說着,蕭戰将方臨周身大穴封住,将其一把推給自己的手下:“搜身,把人綁起來。
”兩人上前來,将逢魔從方臨身後取下,劍身風震動讓那人露出詫異神色,沖蕭戰禀報:“統領,這……這劍有蹊跷。
”蕭戰這才注意到原來方臨身後一直都背着一把劍,隻是被白布包裹起來,看不清長劍本來的模樣,而此時,那把劍正在顫動,似乎随時會從白布裏竄出來。
這把劍……有古怪。
蕭戰看到它的那一刹那就感覺到了劍靈的湧動激蕩,還有那強大的噬人心神的震撼。
過了片刻,蕭戰才恍然從那份強大的靈魂震撼中掙脫出來,目光灼灼地看向魔劍:“一個臭小子,渾身上下都是寶貝,真是稀奇,隻可惜啊,好的東西隻能供強者使用,你個弱雞根本不配,強行使用隻會被反噬。
”說到這裏,蕭戰全然沒想到方臨爲何這麽容易被抓住,隻一心嘲諷方臨的修爲不夠,殊不知,方臨隻是因爲走火入魔才不得已選擇被捕。
方臨放棄掙紮,保存體力,丹田内的湧動讓他很不适應,再被綁起來的時候腳下已經沒有力氣了,被人推倒在地。
“你應該感謝你的那隻靈獸,我對它非常感興趣,否則現在的你,早已經成爲我的劍下亡魂。
”蕭戰得意一笑,一腳踩在方臨的身上,似乎還不夠過瘾,傾注靈力在腳下再往下碾了碾,“别用那種眼神看我,你不過是我手下敗将,哪來的資本跟我耍傲氣?!”方臨的眼神,仿佛是他打赢了,根本沒把蕭戰放在眼裏。
一個低賤的人,憑什麽用這種銳利的眼神看他?手下敗将竟然還敢這麽傲氣!蕭戰一腳踢過去,直降方臨踢出五六步遠,後背撞到時桌子上才堪堪停住。
“咳咳咳!”方臨被鮮血嗆到,狠狠咳了好幾聲,嘴角剛要停下的鮮血又開始瘋狂往外湧。
蕭戰居高臨下看着他:“爺就看不慣你這麽傲氣的樣子,不讓我知道是吧,看我怎麽把你那隻靈獸找到。
”手下将魔劍望蕭戰面前遞:“統領,這劍安靜了,您看……”“給我。
”蕭戰接過魔劍,隔着白布也能感受到魔劍自身強大的力量,一股強流在白布底下竄動,這把魔劍已經非常迫切地想要沖出來。
他能感受到其中的力量和氣勢,微微一愣,随即大笑道:“是把好劍啊,得來全不費工夫,居然讓我遇到這樣的好劍!”“别碰它!”方臨忍着胸腔的痛,厲聲呵斥。
但是沒有用,蕭戰拽住白布打結的地方,粗魯地将其扯開,附着在白布上的符纂被瞬間撕破,失去對魔劍的束縛,原本就不安分的魔劍立即抓住機會,血光從劍身血池上迸裂開。
“锃!”逢魔發出一聲長鳴,血氣迸發橫掃開來,屋子裏的人隻有蕭戰修爲較高,反應迅速,立即飛身躲開魔劍的血氣攻擊,其餘人全都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血氣橫掃在地,傷了一片。
“你使詐!”蕭戰氣急,右手一甩幻化出佩劍,對抗不斷震蕩的血氣。
逢魔被壓抑許久,終于得以從說符纂中掙脫,完全不受控制,橫在半空中,一波接着一波血氣從劍身正中的血池中散發開,毫無規律地胡亂攻擊。
蕭戰揮劍抵禦,堪堪躲開幾下,已沒有剛才的氣勢。
而方臨随着逢魔的出來,丹田痛到麻木,全身氣血被逢魔的劍氣引導如同海嘯一般瘋狂湧動翻騰,脖子上的青筋仿佛有東西在裏面竄動,一股一股清晰可見。
方臨極力控制自己不被逢魔的血性操控,但是逢魔非常堅定地幹擾着他的意志,不斷朝他發出信号,讓他一步步失去理智。
不知何時,方臨的眼中閃過一些紅光,他猛地一甩頭,暫時将眼前的紅霧甩開,再睜眼時,眼睛瞪大裏面全是紅血絲,而額頭上鼓起的青筋彰顯着他此時的痛苦。
蕭戰被血氣圍攻,長劍不斷揮砍,劍氣從層層血霧中刺穿,但很快就又被血霧給包圍緊裹。
房間裏亂成一團,蕭戰帶的屬下幾乎全都被逢魔的血氣包圍糾纏,有些修爲低的人在慘叫聲中被魔劍劍氣控制,失去理智的同時,七竅流血暴斃而亡。
“啊!”又一個人倒下,隻不過這個是被蕭戰親手刺死的,因爲他被血性操控跑來攻擊蕭戰。
情急之下,蕭戰直接将其殺死。
蕭戰怎麽也是經曆過殘酷沙場層層選拔之人,遇到突發情況不會像那些手下一樣慌張,沉着應戰的同時,分心留意方臨的動靜。
“這到底是什麽劍!”蕭戰大驚失色,從未聽說過江湖上有這樣一把魔劍,看起來力量強大,不是一般人能駕馭的。
而此時,方臨抓着魔劍,雙眼泛着血光,周遭全是紅色的霧氣竄動纏繞,一步一步朝着蕭戰靠近。
天色似乎也因爲魔劍的躁動而漸漸陰沉下來,方臨徹底失去理智,被魔劍劍靈控制着僵硬地往前走,身邊圍繞的血氣讓他看起來格外淩厲,每走一步,腳下的地闆上便多一個血印,看起來十分瘆人。
有人被血氣裹挾着到了方臨面前,方臨揮劍一下将其心口刺穿。
逢魔的血氣随着劍身刺入那人體内,再竄入他的身體從裏面迸裂開,那人瞬間屍骨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