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蕭戰卻揮揮手:“你們都退下,我單獨會會他。
”方臨将激動的小狐狸一把按回去,将逢魔綁回後背,回應道:“就算你們一起上,也無所謂。
”“小子,年紀不大口氣倒是不小!”蕭戰被氣笑了,一把抽出自己的佩劍,“剛剛那是我讓着你,還真以爲自己能跟我打?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方臨笑笑:“要打就打,廢話這麽多!”“好張狂的語氣,今兒爺爺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麽叫厲害!”蕭戰比他們年長近十歲,所身強體壯,已是男人的健碩體魄,沖方臨逼近的時候如同一道牆移過來,帶着強有力的壓迫感。
而方臨好不敢動逢魔,便一把抽過對方侍從的長劍,沉穩應對蕭戰的攻擊。
驿館内的人很快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有人站在一樓喊着不要打鬥,驿館内打鬥是要被官府懲罰的,到時候誰都擔待不起。
蕭戰聽了隻覺得好笑,一邊同方臨糾纏一邊朗聲回應:“誰都擔待不起?老子一個人擔!滾一邊兒去!”那模樣,分明如同悍匪做派。
一道劍光從方臨身側飛過,方臨腳尖踩地身體往上飛起,手中的長劍被靈力灌溉,刃上泛着一層淡淡金光,金光籠罩劍身得以讓普通的長劍抵禦蕭戰的佩劍。
而蕭戰身爲修魂四界的修士,修爲比方臨高,再加上曾在沙場待過一段時間,出招淩厲又迅速,完全不給自己留餘地和退路,步步緊逼的氣場竟然要将方臨的氣場給蓋過去。
這人比想象中難對付。
方臨心下詫異,這樣一個人竟然會爲東方旭當走狗,真是可惜了這一身修爲。
“锃!”方臨手中的劍擋了蕭戰一招,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劍身微顫數十下。
蕭戰趁機加大力量,死死壓制方臨的長劍,漸漸的,長劍上出現一絲裂痕,然後慢慢朝四周崩裂。
“認輸吧!”蕭戰嘲笑道,“你看看你拿的劍,快要支撐不住了。
”方臨面上還算輕松,輸送靈力保護長劍,但裂痕的趨勢越發抵擋不住,漸漸蔓延開,于是他索性奮力掙脫,棄劍而行。
就在方臨撤出靈力的那一刹那,長劍炸裂開,被蕭戰靈力震成無數細小的碎片。
有好些碎片從方臨的身邊掃過,方臨旋身将其避開,但無奈碎片太多,還是被其中一片劃傷側臉,劃出一道指節長的血痕來。
方臨眼神沉了沉,微微側臉,用手指抹過傷口,再将沾着血的手指拿在眼前細細看了一眼在,沉聲道:“蕭統領,有點本事。
”“廢話,我要是沒本事能當統領嗎!倒是你個乳臭未幹的毛小子,能接住我這麽多招,還真是有點意思。
不過可惜,在我看來,你也不過是個即将成爲我手下敗将的人而已,當初你是怎麽打二少爺的,今天我就幫他還給你。
”說着,蕭戰再次出招,這一次他的招式更加淩厲,劍鋒格外銳利,直指方臨的面容而去,劍身帶起的風直刺得方臨眼睛生疼。
方臨勾起一抹笑意,氣場瞬間變得滲人,沾着鮮血的手指在虛空中拈訣,一道無形的符篆如同帶着千兵萬馬朝着蕭戰排山倒海而去。
蕭戰未料到他會符咒,耳邊傳來如同惡鬼呼号的凄厲聲音,才意識到對方不像自己想的那麽簡單,被忽如其來的符篆力量壓得不得不往後一連退了好幾步,身後圍着的手下頓時做驚鳥狀散開,爲他讓出一條通道來。
“血咒!”蕭戰大驚失色,他隻在典籍中聽說過這種術法,活了近三十年,從未見到人使用,語氣驚駭,“你到底是什麽人,怎麽會這種上古的咒法!”方臨不願與他多說,身負逢魔站得筆直,手上拈訣不斷對蕭戰發起攻擊。
要速戰速決,方臨心中隻有這一個想法,丹田處靈力已經開始騷亂,若是再跟蕭戰耗下去,不用對方多厲害,他自己也會因爲走火入魔失去反抗能力。
“我是你打不過的人。
”方臨笑着将虛空中的符篆推向蕭戰。
狂風呼号,直奔蕭戰而去,伴随着千萬凄厲呼号直叫人心裏發顫,耳邊再聽不到别的聲音。
蕭戰再怎麽也是修魂界的修爲,經曆過第一次的詫異後,立即打起精神,将靈力注滿佩劍,再用長劍在自己周圍快速畫下一個圈,長劍狠狠挑動,那圓圈就如同猛獸之口,對着方臨的攻擊迎上去。
“嘭!”兩股力量在距離蕭戰不足五步遠的地方相撞,發出巨大的震蕩,甚至還有一部分力量從驿館中飛出,飄向遠方。
蕭站明顯往後晃了晃身形,但嘴上還堅持對方臨表示不屑:“也不過如此。
”方臨不跟他多說,又是一道帶着金光的符篆朝他飛奔而去,但力量已經無法跟前兩次的力量對比,方臨感覺丹田一陣刺痛。
那是靈力逆亂的征兆。
方臨呼吸也變得深沉,每一次呼吸都會牽扯到丹田的疼痛,氣海翻湧,怕是撐不了幾招。
接連甩出三道符篆後,方臨想到走爲上策,轉身進屋,打算從屋中窗戶離開。
“攔住他!”蕭戰一邊應付身邊的符篆,一邊下令讓手下去阻攔。
一群人瞬間将方臨包圍,而小狐狸從方臨懷中鑽出來,瞬間回到靈獸形态,張嘴呼号,将圍過來最近的幾個人逼退兩步,給方臨離開的時間。
“居然還有靈獸護身,難怪如此嚣張。
”蕭戰目光兇狠,看方臨要從房間離開,身後全是他的人在追趕攔截,應付完身邊最後一道金光符篆後,蕭戰拎着長劍飛身下樓,再從樓下對應的房間窗戶鑽出去,到二樓的窗戶口,來個前後夾擊。
方臨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就算打不過蕭戰,開溜絕對沒問題,但是世事難料,就在這時,逢魔再次感應到前主人的氣息,刹那間發出比之前更加強烈的嗡鳴,甚至劍身開始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