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喜歡村上春樹的一句話:”不必糾結當下也不必太擔憂未來,人生沒有無用的經曆,所以我們一直走,天一定會亮。“
郭旭在日記本上寫下這句話的時候,回憶起遇到小白之後的點點滴滴。她寫了很多幻想與小白在一起的故事,有歡樂的,也有悲傷的。最後都彙成一句話:”我愛你,與你無關!“
小白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自始至終就不做回應。他的想法無從得知,一年多了,再遲鈍的人也應該有所反應吧,可是小白不。小白的世界似乎隻有學習和打球,籃球足球,隻要有時間,必能在操場上看到他。
籃球永遠是後衛組織,不慌不忙的掌控全場,不做那個扣籃投籃的場内最亮眼的一個,确實永遠不能缺失的一角。
郭旭很奇怪自己,喜歡的人永遠都不是最中心的那個。比如bigbang中的大聲,聲音高亢,性格溫和,卻永遠站在組合身後,偶爾經驗的一句讓人癡迷不已。夏琳喜歡G-dragon,很多人都喜歡這個隊長,才華橫溢,耀眼明星。郭旭欣賞隊長,卻仍然對大聲迷得一塌糊塗。她看家族誕生,每個假期都要刷一遍,天天咯咯傻笑。老媽氣得直罵:”還不去學習,天天沒個正行。“
她笑笑,看看手邊的日記本,似乎又想遠了。合上日記本,拿起小詞典,躺在床上開始背單詞,沒出十分鍾,輕微的鼾聲就響起來了。書桌一角的鬧鍾‘哒哒哒滴‘走到了12:00,客廳的燈亮起來,媽媽蹑手蹑腳的推門進來。見台燈還開着,女兒已經睡熟,詞典滑落在地。
她一邊搖頭抱怨,“又不關燈就睡。”一邊将被子蓋好,詞典撿起放在桌邊,擰滅了台燈,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回到卧室,爸爸翻個身帶着睡意問:“閨女又睡着了?”
“嗯,老毛病,總得晚上去看一下,等考上大學自己住集體宿舍看她怎麽辦?“
”嗯,睡吧,老婆。”
夜深了,家裏安靜下來,客廳一角的呱唧也眨巴眨巴眼睛趴下來睡了。呱唧不到一周就被抱到家裏,當時正值郭旭初中,爸爸媽媽一邊爲她是回河北上高中還是在本地直升猶豫,一邊爲着女兒青春期的暴躁郁悶。
從小乖巧聽話的女兒初二就開始急躁,放學回家不再是嬌滴滴的:”媽媽,我回來了。“而是,默不作聲的直接進屋咣的一聲關上了門。無話不談的母女變得異常尴尬,聊不到一起去了。
爸爸想了很久,給郭旭抱回來了一隻純黑小泰迪。郭旭見它第一眼就說:”哎呀,太醜了,像海底小縱隊裏的呱唧。“
于是,小呱唧每天哼哼唧唧地追着郭旭跑。郭旭慢慢的又開始愛笑了,家裏終于不再關系緊張。爸媽也就放棄了讓郭旭一人回河北老家上高中的想法,畢竟女兒一個人實在放心不下。可是戶口的事情實在是個難題,上了高中,拖來拖去的現在反倒沒法回去了。
其實郭旭當時知道爸媽的想法,但是自己無能爲力,那陣子怕要離開父母的恐慌加上自身荷爾蒙的爆發,于是越發不想說話。當呱唧叽叽歪歪的追着自己跑的時候,她才找到被人需要的感覺,慢慢的平靜了下來。可是自此就不想過于努力學習了,因爲戶口不在BJ,再努力有什麽用,反正也不允許考本科。
直到看到小白,第一天進入一附中。到班級找到座位坐下,周圍都是陌生人,感覺很緊張。一個圓臉可愛的男生,突然蹦到眼前。”你叫什麽?我叫白金龍,人稱小白。你也是4班的嗎?我也是诶。怎麽樣,一個班的同學,能否救個急,我今天起晚了,書包忘記帶了,借根筆呗。“
小白嬉皮笑臉的樣子,讓郭旭至今難忘,她不知道原來男生除了冷冰冰的裝酷,除了調皮搗蛋的拽女生頭發之外。還可以有這樣可愛的一面,雖說臉皮有些厚,但是禮貌有加笑容溫和。
郭旭的眼裏從此多了小白的身影,這讓她更加舍不得離開。小白雖然也跟着大家玩鬧,但是學習上卻不含糊,該認真聽講的時候聚精會神,該完成的作業絕對一點不拉。班主第一個月過後,就安排小白在課堂上進行題目講解,做小助教。
爲了配的上這麽優秀的男孩,郭旭開始努力,每天也要努力到十二點。慢慢成績也有了起色,還借着問題的緣故找小白求教。此時小白已經安排成爲學委,對大家的求教從來不拒絕。
修長白皙的手指,因爲經常打球,指腹上全是厚厚的繭子。講題的時候,會不經意間擦過郭旭的手背,她就會心猿意馬,等到回過神來。
“你明白了嗎?”
“哦,哦,大概也許。”
小白總是會擡手扶額,長歎一聲:“郭旭,你能不能認點真?”
等到她再去問題,小白就會誇張的說:“大姐,饒了我好不好?”每次嘴貧完,仍然一闆一眼,認真的講解。
郭旭看着男孩棱角分明的側顔,心裏的春波蕩漾啊蕩漾。
周末聚會,街角的麥當勞二層,夏琳啃完雞翅,嘬着油乎乎的手指。對郭旭說:“要不我讓陶李給你約出來,直接挑明了得了。”這是她第一百七十六次提,還是第一百七十七次提到呢?
郭旭搖搖頭,堅決表示:“不要。”
“不是,你就是喜歡受虐是咋地?”夏琳生氣。
郭旭搖搖頭,肯定的說:”我挺開心的,不覺得虐。“
夏琳擡手扶額,“大姐,我是真的服了您了。”
郭旭搖搖頭,不滿的表示:“我比你小,不是大姐。”
“靠。”夏琳隻剩一字回應。
郭旭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不對小白挑明,可能怕真的走近了,很多美好會像泡泡一樣消失?當然最主要的還是自卑。她想要考上大學,想要與小白比肩而站,那個時候再驕傲的對他說:“我喜歡你,很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