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海霞的方法不能複制,因爲大多數老師仍然強調聽話才是最重要的。
白靜最終的意思還是她的努力值得大家學習,因爲年級裏沒有幾個能夠像她一樣早上5:00起,晚上13:00睡,中午還要堅持學習。爲了在老師複習進度基礎上,彌補自己在前11年拉下的,她必須學的比其他人時間長才可能。
當然完全靠時間的堆積不一定行,但是如果加上方法,再加上不斷與老師溝通交流修正自己的思路,最後一直堅持不懈,那麽成功也許就不遠了呢?
初夏很開心海霞的進步,看見她終于露出笑容開心不已。兩人再次在操場上散步的時候,海霞開心的笑:“夏姐,真的像你說的一樣,堅持就一定會成功的。”
初夏慶幸,并不是什麽人努力都會有結果,可是沒有努力是絕對不會又結果的。“我說的不過是雞湯,或者我自己的經曆,對你有沒有用,有多少用?這些我決定不了,因爲最關鍵的在你不在我。是你自己的堅持還有天分決定的。”
趙海霞睜大眼,“您是第一個說我有天分的。”
“其實很多人在學習上有不同的結果,大多是因爲他們堅持不下去。看起來接受的快的人,後面也許很容易出錯或者遺忘。看起來反應慢一些的人,也許會了就很難再忘,且掌握的紮實,不容易出錯。于是前一種人似乎是别人眼中的聰明人,可很難出特别出色的成績,後一種人在别人的打擊之下又特别容易放棄。可是當你反過來看,前一種人如果在接受的基礎上經過大量思考和練習,來鞏固自己所學,必然會降低遺忘和錯誤率。後一種人則需要堅持不斷的學習,不斷的交流溝通,找到理解領悟的點,則必然會有一天厚積薄發。”初夏一邊思索一邊說。
海霞在邊上安靜的聽着,春天明媚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絲絲春風拂面而來,天氣漸漸變長。高三黨終于從暗長的冬日緩過來,心情也在春日的暖陽下不再那麽沉重。緊張的考試接踵而至,一周一次的小考,一月一次的大考,沒完沒了的卷子漫天飛舞。
教室裏卻不再是愁眉苦臉,抱怨連連,取而代之的是緊張的透不過起來的最後沖刺。季節帶來的好心情,全部用來撲在學習上緩解壓力。
不知道是誰,在教室前擺放了一直玻璃花瓶,隔一段便換一束鮮花。有百合、康乃馨、非洲菊,當然也有迎春這樣野外的花。教室裏總是彌漫着鮮花的芬芳,老師的心情似乎也在鮮花的熏陶中變得好了一些,不再歇斯底裏,多了一些溫柔。
專科的提前批次招生已經開始進行了,每個周末都會有一部分同學去進行筆試面試。大部分都是專科班的,本科班的也有一部分覺得成績不夠理想,找老師聊完之後決定去試試。比如首醫的鄉村醫生等,其實錄取也不是很容易,一樣需要競争。現在的幼師、醫專、護理等專業很受社會追捧,好多家長都指揮着孩子奔這樣的方向去。
初夏看着招生報紙,想:“其實BJ的孩子很幸運,雖然不想外界誤傳的那樣想上什麽大學都容易,但是基本都會有學上,至少有專科接着,而且職業都還不錯。大學嘛,想上好的也一樣很難。”
李月最近狀态卻更加的差了,她想去面試自己想去的學校。但是有了去年的經曆,男人管她管的很嚴,讓女人每天送到學校門口,放學再接回去。并和老師叮囑,隻要她不見了馬上聯系。
老班怕出事,班裏專門找了個幹部盯着她。周末則是全天在家進行輔導,不過倒是最近很少再打她了。改爲一種平靜的要求,即使是三本也必須上本科,至于什麽專業不管。男人說,你必須考上本科,不能在外面丢我老李的臉。
李月寒假沒有回成老家,男人沒收了她所有的積蓄。所以即使她現在不被看得這麽緊,也不可能走了,沒有了積蓄她寸步難行。
賈明軒看着她一天天瘦下去,已經快到皮包骨的盡頭。每次試圖交流,她都搖搖頭,不說話。即使強迫着一起呆着,她也是很少能集中精神說話,總是眼神很空洞的望向窗外。
賈明軒感覺無能爲力,對自己來說考哪兒怎麽學從來不是自己關心的事情。高中畢業,随便找個地再念兩年,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他不明白李月的爸爸爲什麽這麽逼她?爲什麽必須上大學呢?
李月每天麻木的上課、補習,女人讓吃飯就吃,晚上成宿睡不着的時候會把白天吃掉的東西全吐出來。把自己折騰到精疲力盡的時候,會趴在課桌上眯一會兒。
老班聯系她家裏,說孩子情形看着不對,是否帶去醫院做檢查。男人的回複是,現在學習緊張,等高考完再去。
老班沒有辦法,又不能強迫家長。隻能囑咐同學看緊李月,随時有問題和他說。李月幾乎不參加任何考試,一個是自己堅持不下來,還有就是老班爲了平均分也就默許這件事情。
春天暖洋洋的日子也無法改變李月的心情,她總是沉默在自己的世界裏。
老班曾試圖阻止班級教師與李明偉交涉讓李月參加提招,但是幾次交鋒下來,大家都沮喪了。
李明偉大固執讓所有人汗顔,不管怎麽談,誰談。他永遠都是一句:“李月必須參加高考,還沒高考你怎麽知道她考不上?”
“我們家就堅持必須高考。”
“可是李月也想走專,加上她基礎真的不是很好。”
“基礎不好,補課,我們正補着呢。”
“關鍵她補了這麽長時間也沒什麽效果。”
“那也必須高考,學校沒權利剝奪她參加高考的權利。”
看着李明偉撲克牌一樣的臉,老班無可奈何。
李月找老班:“您别和我爸說了,我平時考試不參加,不會影響班級成績的。高考隻能考什麽樣是什麽養了。”
老班看着這個越來越沉默寡言的女孩子,之前的不滿全部消散了,隻是感到深深的無能爲力。教育并不是萬能的,教師也不是真正的神仙,可以點石成金。
班裏有人成績上升,像海霞,像李海。有人成績下降,像陳一思。也有人萬年不變墊底,像李月,當然也有保持在前幾名的,像張岩。
也奇怪,張岩一直保持在前三名,隻要不涉及調班的大考,他會超過A班一半的同學,每逢大考卻又掉回B班應有的水平。
有些老師奇怪議論張岩是不是抄的?初夏知道,誰會在不關鍵的時刻全力以赴的去抄呢?他隻是在告訴自己已經可以有能力考上一所理想的大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