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我了，你給我進來。”王淑梅一把推開辦公室的門，氣哄哄的把書往桌子上一摔，一屁股坐下。
後面跟進來一個男生，初夏看了一眼，是賈明軒。這家夥不知怎的，竟然考進了B班，不過分到另外的班級，初夏很久沒有看見他了。
張華明直接被勸退，沒有開除已算格外開恩了，後來據說他涉及的金額不大，再加上自首态度良好，且屬于未滿18歲。家長保釋出來之後，在家呆了一段時間，直接轉學去了職校。
初夏也是後來與學生聊天中，約略聽說與賈明軒有關，隻是誰也不清楚内情。隻是賈明軒一直好好的，而且高三還進了B班。不教他，自然關注就少了，今天突然見到，有些奇怪。
王淑梅兀自氣得臉色鐵青，賈明軒站在辦公桌旁一臉不在意。
“你說吧，是讓你家長過來，還是咱們直接到德育處去說？”王淑梅冷靜了一會張口說道。
“随便。”
“你什麽态度？”王淑梅火更大了。
“我什麽态度了？”賈明軒更加不在意。
“馬上叫你家長過來。”
“你叫呗。”
辦公室裏一陣吵鬧，初夏看着輕易不再和學生發脾氣的王淑梅，再看看一臉不屑的賈明軒，歎口氣。
片刻後，老孫過來把賈明軒領到德育處去了，這邊和王淑梅說等他家長過來再一起處理。
王淑梅兀自氣得手直抖，對大家抱怨道：“我教書快二十年了，第一次見着這樣的。上課不聽講不交作業也就罷了，今天公然在課上接電話，說他他比你聲還大，還有理。這都什麽學生？現在的學生打不得、罵不得、管都管不得了？”
蘇靖宇在邊上勸，“那是賈明軒吧？别和他置氣了，沒必要，你不知道他原來的事啊？”
“什麽事？”王淑梅喝了口水問道。
“不是，你還真忘了？他高一和蘇醒起沖突，最後蘇醒辭職走了那事。”
“哦，”王淑梅愣了一下，“原來就是他啊。”
“對呀，你惹他幹嘛？連他媽都管不了，你呆着沒事費那事幹嘛？”蘇靖宇勸到。
“哦，我真是給忘了，早知道肯定不管了，他愛幹嘛幹嘛去。”王淑梅安靜下來。
初夏無語，心想：‘不知道是老師的悲哀，還是學生的悲哀，亦或是大家的好事？’學校成爲家庭的托管所，隻需要保證學生的安全不出問題，那麽與幼兒園又有什麽不同呢？
李月進入賈明軒視野的時候，正是她被家裏老頭打過的第二天。脖子上還有一道皮帶痕迹，因爲貼近耳朵根，衣領遮不住。賈明軒錯身走過的時候，想這女孩子夠野的，在哪啃出來的痕迹？
對她關注久了，才發現原來沒有男朋友。賈明軒有些好奇，裝作不經意的靠近了幾次，見她沒有太大的反感，索性挑明了意圖。
晚自習後，回家路上，賈明軒逼停了李月。李月不在意的下車，靠邊支起自行車，示意一起的同伴先回家。
賈明軒靠在她身邊，遞過一支煙。李月撇了一眼，接過熟練地就着他的火點燃，吸了一口吐出漂亮的煙圈。
賈明軒收回打火機，看着這個粗野的女孩子笑了。
李月其實仔細看起來眉眼十分精緻，隻是常年在太陽下跑，皮膚曬得很黑。平時又總是穿着肥大的校服，顯不出她那種野性的美。路燈的照射下，越發顯出她刀刻般的輪廓。
賈明軒一瞬間看直了眼，一隻胳膊搭了上來。“怎麽樣？做我女人？”
李月瞟了他一眼：“什麽好處？”
賈明軒一愣，沒見過哪個女生這麽問過自己。回想之前的女友，不是嬌羞，就是故作嬌羞。哪有這麽直的，更加起了興趣。
“你想要什麽好處？”
李月想了想，“一個月一千塊的零花錢。”
“就這？”
“對，同意就談，不同意拉倒。”李月扔掉煙頭，拔掉她的手，起身跨上自行車，回頭對他說：“你考慮好了再來找我，别TM的那麽多廢話，我沒時間陪你玩。”說完，一踩腳蹬走遠了。
賈明軒站住，看着女孩子的背影，咧嘴笑了：“夠辣。”他琢磨着怎麽和老豆再多要點零花錢，想着也不是什麽大數目，幹脆明天就攤牌好了。
第二天，看見桌子上放着的一個信封，李月打開，厚厚的一沓人民币，抽出來數了數，一千五，比預想的多。她随手仍在書包裏，加上自己老爹給的零花錢，還有補習費，每個月能攢大約五千塊。
她想着一年後應該差不多夠了，随手拿出一個小本子，記了數目上去，心裏一陣輕松。
李月成爲賈明軒的女人，這事在年級裏沒有激起多大的浪花，對賈明軒來說，換女友就和換衣服一樣快。誰會在意這些事情呢？
李月很聰明，在補習的費用與實際補習的次數之間找了個平衡點。既沒讓老爸發覺，還悄悄攢下了一筆錢。對這個家已經反感透頂的李月，巴不得高三趕緊結束，考一個離家再遠不過的地方，以後的人生完全自己做主去。
至于賈明軒，不過是她在達成目的之前的一個輔助闆。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在她這裏其實初中就已嘗試過，喜歡與不喜歡有什麽區别呢？再說賈明軒長的也還可以，家庭富裕，出手又大方，有這麽個男朋友還算拿得出手。
所以談了朋友之後第一個周末，賈明軒邀請她到家裏玩，她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賈明軒母親外出談業務，家裏隻有他一個人，偌大的房子，安靜的能聽到針落地的聲音。
客廳裏潔白的地毯，光腳踩在上面，李月舒服的發出歎息聲。賈明軒從背後抱住她，她閉上眼睛。任由他的氣息一點點深入，在那道已經淡了的紫痕上落滿新的痕迹。
兩人自此也算正式确立了關系，各取所需，各有所圖，關系輕松，兩人都很開心，李月不同于以往的女友，總是黏着自己，需要的時候一個電話就可以叫來，不聯系就像失蹤一樣悄無聲息，賈明軒滿意極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