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假期總是短暫的,正月十九老師先開學。慣例各種會議,教學、德育、學期計劃等等忙了兩天,學生正式于二十三(18日)返校。
新的一年,新的學期,每個人都有新的期盼,最大的心願便是重定目标,重新開始,隻是你能堅持多久呢?
初夏新學期目标是把12班帶好,争取再有些進步。
關敏最大的心願就是暑假的時候可以把安磊帶回家,見了父母總歸心裏踏實。
蘇醒躊躇着可以在管理方面更進一步,他不心甘于隻做配角,舞台一定要夠大,才能施展自己的才華與抱負。
張岩則沒有目标,他對同學們開學初的積極嗤之以鼻,未來對他來說太過遙遠,能好好活着就不錯了,想那麽多幹嘛?
校園相對社會相對簡單與純粹,可在高考的壓力下老師和學生們一樣被各種精确到小數點後兩位的數據束縛着。04年開始的新課改是中國建國以來的第八次基礎教育課程改革,這不是單一層面的改革,而是整個系統的改革。無論是從課程理念到課程目标,還是從課程内容到課程評價,與以往的七次課程改革相比,都凸顯出它的特點來:即核心目标是關注學生的全面發展。
BJ是07年進入的第八次新課改,學生們已經不是在用最早32開版本,改成了16開版本教材,全部爲大本,大多學科基本上一年爲一本,因此第二學期大多不用發新教材了。對于基層老師來說,似乎隻有教材省了不少的事。其實改革的意義何在?很多人奉行着隻要高考不變,則萬事一概不變,老師堅持将知識拼命往學生腦子裏灌,學生堅持兩條萬金油,即聽話和記憶!
廖萍回家一個寒假也沒歇着,慢慢把初夏看不起東北人的話傳了出去。開學伊始,很多人對初夏就開始抱有了敵意。
學生返校當天中午,忙過十二點,初夏才從回到辦公室,見老張還在看劇,張嘴問道:“你吃飯了嗎?去食堂啊?”
老張擡頭看了看她,小聲擠出一句:“不去了,我一會出去吃。”
“也好,那我也出去吃,走啊!”
“那個,我不出去了,我一會回宿舍。”
初夏愣了一下,看着今天格外奇怪的老張,心想:“這是怎麽了?”見老張一直沒反應,她也不說話了,拿起鑰匙準備去食堂打飯。
“等一下”,臨出門卻又被老張叫住。
初夏回過頭疑惑的看着她,老張皺着眉頭又遲疑了,良久,站起看着初夏像是下定多大決心一樣說道:“你知不知道大家都怎麽說你?”
“什麽?”
“說你看不起東北人,總說我們是外來的,又土又沒素質之類的。”
初夏腦海裏回想起放寒假前水房裏的對話,她默默地走回座位,看住老張,一字一字地說:“你信嗎?”
“你别管我信不信,現在說的人太多了。”老張有點着急。
“謝謝你,我知道這些事,其實放假前就已經開始有人傳了。”初夏停頓一下,想着措辭,又繼續到:“你從什麽時候知道的?是不是放假或者開學?”
“我是開學知道的,但是放假的時候很多人就開始說了。”
“你看,如果我真看不起東北人,那應該從去年一開學就開始傳才對,爲什麽是從期末考完試才開始有這些話?除了你,這個寒假我還會和誰聯系?咱們坐對桌半年多了,我平時什麽樣,别人不清楚,你不清楚嗎?”
“我其實就是信你,所以才告訴你的。可是誰會傳這些閑話呢?”老張的表情明顯放松了。
“我不知道,我平時很注意和大家的關系了,也從沒和誰發生過争執。”初夏也有些頭疼。
“其實,還有些話傳出來,就是說你和關敏争安磊,結果安磊沒看上你,你氣急敗壞才這麽說的。”
“我争安磊?是,他是來找過我幾次,可是我們什麽都沒說過。”初夏漲紅了臉,這個鍋她可不背。
“哎?會不會是關敏傳出來的?”老張遲疑道。
“不應該啊,他們都好上了,和我有什麽關系?”初夏将飯盆狠狠地仍在桌子上,“咣當”一聲吓了老張一跳。
此時,關敏氣急敗壞地對着坐在她對面的廖萍大發脾氣:“不是說傳她看不起咱東北人嗎?怎麽傳成我和她正安磊的事了?你什麽意思?”
廖萍翹着二郎腿靠在椅背上,一邊剪着指甲一邊滿不在意地說道:“你也沒說隻傳看不起東北人啊,再說你們那點事誰不知道啊?早傳遍了,多大點兒事啊!至于生氣麽?”
“我告訴你廖萍,以後有事别再來找我。”關敏站起咣的一聲甩上門走了。
“切,當自己香饽饽呢,以爲誰都得圍着你轉啊!德性!”廖萍沖着門不屑地說。
2月的天氣還十分寒冷,初夏走在校園裏,穿着羽絨服似乎也擋不住襲來的寒氣,她哈哈手,快步走進了教學樓。晚飯過後,還有三節自習需要班主任全程跟班,她打算給班幹部開個會,對新學期的班級規劃等做下調整。
下了二晚,德育處通知班主任跟住宿生到宿舍區進行統一檢查。關敏這時卻急匆匆地往辦公樓趕,10分鍾之前接到安磊讓她過去的信息。
關敏有些心慌,她不知道是不是廖萍傳的話到了安磊耳朵裏。辦公樓裏靜悄悄的,老師們要麽早就回家要麽回了宿舍,空蕩蕩的樓道裏隻有她一人的高跟鞋聲音回響。
初夏這邊檢查完宿舍後,正準備直接上五層休息了,摸了摸兜發現沒帶手機。她掙紮了一下,這麽冷,實在懶得回辦公室取,可是想起第二天早上還得上鬧鍾起早,無奈的歎口氣,轉身下樓。
一路小跑進了辦公樓,正準備取鑰匙開門。聽到樓上似乎有争吵的聲音,她停下來,側耳聽着。
“你要覺得她好,找她去呀。别沒完沒了,這些話又不是我傳的,你幹嘛?今天這麽不依不饒的?”
“好了,我也沒說就是你說的,不就是問問嘛。”
“你幹嘛?睡完我,就掉價了嗎?就不如人家值錢嗎?”哭聲漸起。
初夏腦子轟地一炸,“睡完?”很明顯,那是安磊和關敏的聲音,兩個人已經到這個程度了?她有些手忙腳亂地繼續開門,鑰匙卻怎麽也插不進去。
不過樓上的門似乎被關上了,樓道裏又恢複了安靜。
初夏急匆匆的取了手機跑出了辦公樓。
(本章完)